澄一孤一边沉着应付,一边高声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对我澄一孤赶尽杀绝?”
一个苍老的声音回道:“像你这样的逃兵,死不足惜,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次是奉命专程前来取你澄一孤首级的。”
说话之人,相貌上虽然纹路多了一些,但五官看起来还算周正,他的目光如炬,凶险无比,貌似这伙黑衣人的一名头目。 澄一孤道:“为今世道,豺狼当道,我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即便不做逃兵,留在军中也是被他们活活害死,我背负此等骂名,悉是被他们那群狗官所逼,即便要死,也该是他们那些狗官罪该万死!”
黑衣头目厉声说道:“我们只认钱,不认人。只要有钱,要谁死我们都义无反顾,你算是值钱的一票了,我们是收受了重金来取你首级的,所以你就认命了吧!”
澄一孤大喝道:“你们是‘苍虬派’的杀手?”
这“苍虬派”,可是出了名的杀手特训基地,他们很少在江湖中出没,常居于鸟不拉屎的蜀地,他们有专门的特训基地,个个都是武艺超群的硬汉,他们不畏艰险,只要有人出钱,他们便会不分善恶尊卑,不择手段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个靠近澄一孤的黑衣人弯刀一圈,厉声喝道:“都死到临头了,还问那么多干嘛?”
他边说,边一刀横削过去,立将澄一孤臂膀划出了一道鲜红的口子,连澄一孤的衣服都被染红了一大片。 澄一孤大吃一惊,再也无心刨根究底,咬紧牙关,快剑之下,已然又多了几个亡魂! 那些黑衣人不断地从草丛中冒了出来,根本杀之不尽,斩之不竭,即便澄一孤武艺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一拨黑衣人又朝他蜂拥而至,个个手中的弯刀,呼风轮转,威力无穷,貌似有数十条刀影一起向他砍来一般! 澄一孤手上的刀伤已经开始鲜血直流,体力大有削弱,若再坚持一阵,肯定再无招架之力。 后面一条黑影闪过,倏地又给他腿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他身子几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周围又是一群黑衣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他们丝毫不给澄一孤以喘息之机,攻击力且还越发的猛烈! 澄一孤已经是危在旦夕! 突然之间。 茅屋那边发来一声高喝:“休要伤害我的澄大哥!”
随着几声闷响,凤娘的双掌已将围攻澄一孤的那些黑衣人一扫而尽! 澄一孤大惊,喝道:“不是叫你不要出来吗?”
凤娘像一阵风一般卷了过来,一把搀扶着澄一孤道:“即便我不出来,莫非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
澄一孤叹声说道:“那你赶紧走,这里且有我独挡一阵,快走啊!”
那黑衣头目突然仰天大笑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今日就是你们两人的死期!”
一群黑衣人又围了过来,瞬间将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凤娘双手望腰上一叉,一副野蛮的样子又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她厉声喝道:“今日有老娘在此,我看谁敢上来受死?”
那黑衣头目呵呵笑道:“哟呵,没看得出来呀,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也这般娇蛮任性,你可别忘了,连澄一孤这样久经沙场的大将军我们都没放在眼里,何况是你呢?”
说毕,不由单手一挥,又厉声喝道:“都给我上!”
四周的黑衣汉子,领命又各自挥刀围了过去! 澄一孤突然高喝道:“慢着!”
黑衣人都缓势待命。 黑衣头目跨步上前,冷冷笑道:“有什么后事赶紧交代清楚吧。再晚些,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澄一孤和凤娘背靠着背,励志准备与这帮黑衣人决一死战! 澄一孤道:“我妻子凤娘是无辜的,希望你们能高抬贵手放她一马。你们要的不就是我澄一孤一人的人头吗?只要你们放过凤娘,我这颗项上人头你们拿去便是,我澄一孤绝不说半个不字!”
黑衣头目哈哈笑道:“不愧为男子汉大丈夫,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凤娘倏地跳上前来,对着黑衣头目道:“你就别再做梦了,我和澄大哥生死相依,你们想要拿他,定得先过老娘这一关。”
黑衣头目双目一瞪,喝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成全了你。”
说着,单刀一挥,已然命属下人等一起围了上去。 其实,凤娘的“幻青掌”要比澄一孤的剑法的杀伤力强得多,她的双掌开合之间,无不所向披靡。 只在转瞬之间,已将扑上来的黑衣人杀翻一片。 有凤娘助阵,澄一孤即便带伤,快剑之下,仍是丝毫不让须眉,加之这么多年的战斗经验,杀起敌人来,仍是显得那般的游刃有余。 只是心间淤堵,他不忍将凤娘也牵扯进来,不由喝道:“你为何不走?”
凤娘的双掌干净利落,边杀敌,边回道:“少啰嗦,专心应付!”
二人配合得极其默契,没过多久,已将那帮黑衣人杀得有些胆寒起来。 只见那黑衣头目突地做了一个手势,其余人等瞬间都跃开到了丈外,只将凤娘和澄一孤二人水泄不通地围在了当中! 此刻。 澄一孤轻声对着凤娘说道:“这帮人杀人不眨眼,我们切不可念战,我们定要设法逃出去。”
凤娘急道:“你身上有伤,我担心你会被他们困住!”
澄一孤道:“都是皮外伤,不打紧,待会儿你伺机先逃走,我会设法离开的,相信我,我经历过无数战役,像这样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凤娘毅然说道:“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们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死音方落,她突然感觉心内一阵翻腾,貌似要呕吐的感觉! 澄一孤一惊,忙上前相搀道:“凤娘,你怎么了?”
凤娘装出坚强的样子,说道:“我没事……!”
话未说完! 突闻那黑衣头目哈哈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你们夫妻二人今日真是大限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