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惊慌失措,喉间酸味,刺鼻麻喉,各自在被屠晋揭开面纱的一刻,便被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们施了奇毒! 五人不由瞪大了眼,向着屠晋各自举手一指,呼道:“你……?”
屠晋哈哈笑道:“尔等不必惊慌,我只是略施小计而已,想那中原武林之中,有诸多仁人志士都得听命于我,我靠的,可就是这奇门毒药——‘七日催心散’!”
一个细小的药瓶夹于他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间,在众人面前显摆地晃了晃道:“这乃‘七日催心散’的独门解药,此毒七日一发,发作起来,会让人生不如死,若无我的解药,毒发之人会如万蚁啃噬一般,活活被折磨七日之后方自断气,你们若是不依我计,可以斗胆一试!”
五人喉间异感,貌似一下顺着喉管跌入腹中,皆大惊失色,一起跪拜在地,拱手呼道:“我等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屠晋哈哈一阵得意的怪笑,而后说道:“当务之急,得先给我弄来奔月刀和凛霜剑二物,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定要绝快找到这两件宝物的踪迹,日后夺得天下,绝少不了你们的一份!”
五人面面相觑,诚惶诚恐,岂敢说半个“不”字?皆是百依百从,唯命是听! 就在此时。 林森之处,突然窜出一人,其狼狈之样,真是惨不忍睹! 那人已年过花甲,从林丛中“扑通”地滚落过来,朝着屠晋苦苦哀求道:“晋王,我快受不了了,赶紧给我解药,若再迟缓,我……我定撑不过今晚了!”
说着,已在地上捧腹打起滚来! 屠晋不屑地冷了地上之人一眼,得意而狂妄地笑道:“这‘七日催心散’的滋味如何?我交代的事情,你都办妥了么?”
那人滚地嗷叫,面部铁青,急促地道:“晋王,再给我苍寞狼一次机会吧,我……我定当不负你的所托!”
屠晋哈哈笑道:“照你这么说,那就是没完成任务了,你乃狼山上万之众的头目,狼山纵峰之中,‘西峡九重天’、‘锦峰五怪客’等等、等等可都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人物,整个狼山上下,足有上万条人的性命掌握在了你的手中,你自个掂量掂量其轻重缓急吧,为了这上万条人的性命,我且再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你足下这么多人,若再打捞不到‘漠北五骑’的任何消息,你和你手下一众,都别再来找我晋王了!”
说完,已从药瓶之中倒出一粒药丸,向着一边地上灰土里扔了过去! 苍寞狼顿如一只饿馋的狗,双目滴出涎色,几个翻跃滚爬过去,拾起那药丸便向着嘴里塞了进去! 黑衣五人见得此境,皆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各自面如土色,即知屠晋所差使的任务刻不容缓,纷纷转身欲去! 屠晋突地冷声喝道:“你们五人且慢,且先各自报来名讳再走!”
五人横立一排,从左到右各自依次抱拳道来:“毕苍龙、陌孝聪、耿不敌、顾大全、皮卜通!”
五人各自报完名字,又向着屠晋毕恭毕敬地躬身敬礼,显是怕极了体内奇毒的发作,齐齐仓惶而去! 地上苍寞狼食得沾满灰土的药丸之后,立即原貌归复,脸上豆大的汗珠,仍在滚滚而落! 他气消胆夺,深深咬了咬牙,从地上倏地翻越起来,恭敬地对着屠晋说道:“我屠晋定不敢再负晋王期望!”
屠晋哈哈笑道:“滚吧,别让我再闻得你的一身臭汗味!”
苍寞狼哪敢再出半丝大气?乖觉地应了一声,几个纵跃,已消失在了林森之处! 此刻天已深黑! 丛林深处,借着皓月当空的几点触角,倒也勉强能探得路来! 屠晋满脸傲气,浑然没有了傻不拉几的窘迫景象,朝着那边小道,疾行而去! 穿封狂拂袖离开了陈墨涵后,径直望东而行,踏着苍凉夜色,不觉走进了一条阡陌小道之中! 此道蜿蜒在一片天然的壁障之间,从下往上一看,他深感自己尤是站在了一口深井之中! 点点星希,皓月朗明! 穿封狂从一个隘口走向里面,突听得里面水声显明,整个山间,透着一股怪骇之意! 穿封狂信步走进,除了一股远远的“潺潺”水声,整个山间,似乎静得有些可怕! “你来了!”
一个苍劲而又显得疲惫的老态龙钟之声,倏地回荡在深谷之中! 穿封狂听得是个老妇人的声音,不觉一怔,忙趁着朗朗月色四处探望! 那声音突地又响了起来:“别看了,你是找不到我的!”
因声音荡绝山谷,根本无从辩清他的真实方向,即便穿封狂武功绝顶,仍是没能听出其真音发出的方位! 他满脸肃然,高声回道:“前辈,请恕晚生冒昧闯入!”
那声音顿又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穿云裂石,响彻云霄,像是整个山间,都要山崩地裂了一般! 那老妇人笑声方止,继又传出话来:“你速速离去吧,若再缓些,你将再也无法脱身!”
穿封狂一惊,喊道:“前辈,……!”
话未说完,又闻得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山间绝深处传了过来:“何人闯入我‘入仙谷’?”
“入仙谷?”
自己竟然无意间闯入了入仙谷? 这让穿封狂听起似乎并不陌生的谷名,他貌似已耳熟能详,未待他深挖其间渊博,随着那苍老的话声,那边突地衣袂飘飘之声不绝于耳! 穿封狂不觉一怔,同时后方峡谷口已传来一阵“隆隆”怪石的轰鸣之声! 穿封狂顿觉身子颤了一颤,自己貌似已被困在了深谷之中! 随着一阵异响,他的眼前,已然多了三条人影! 一个篮袍老叟,看去约莫五六十来岁的模样,正眼神如炬地看着他,冷冷说道:“你已闯入了我的‘石像阵’,今日且由我的左右护使来陪你玩玩!”
穿封狂见得老头的左右后方,各自站立着一位目光凶险的中年人,这就是老叟口中所说的左右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