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突然喊道:“各位,后山有条小道,可避盘查,直奔贼窝!”
易风云向着他拱了拱手,便转身而去! 几人避开山上的一个巡逻岗,直奔后山而去! 趁着昏黄月色,几人顺着后山山道倒还算是顺利,很快便来到了山顶之上! 一眼望去,那最豪华的房舍之间,倒是一番宫廷般的景象,房舍里面,不是还会传来一阵阵的欢腾之声! 几人循着那片热闹的声音,悄悄朝房顶上摸了过去,来到正堂之时,他们轻轻蹲于屋脊之上,易风云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片瓦来! 堂中一切,尽收眼中! 堂内一片狼藉,许多人已经醉倒在了地上,有的直接爬在了桌子上,横七竖八,狼狈已极,端的不堪入目! 那片瓦之洞,刚巧够易风云和奔水一刀并头齐望,云中燕蹲在一旁,等待二人的观看结果! 易风云到处一阵观望,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堂上位,那张虎皮大椅上,坐着一个醉汉,已是醉得不省人事,耷拉着头,一眼难以看清他的真是面目! 奔水一刀的眼睛,却是发出了异样的光芒,因为醉汉桌上放置的那把刀,已经大大地吸引了他的眼球! 奔水一刀朝易风云轻轻使了个眼色,用手一阵比划,便已从屋檐侧面轻轻然飘下了房去。 易风云没有理解他的用意,但又不敢闹出什么动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独自一人偷偷摸摸地去了大堂之中! 此刻。 云中燕也俯身过来,蹲在奔水一刀起先蹲着看堂内的位置,和易风云一起放目于大堂之内。 奔水一刀倚着墙壁,轻手轻脚地摸进了大堂之中,直奔虎皮大椅前一晃而至。 那虎皮椅上所坐之人,倒还算是惊醒,听到风吹草动,立即醒了过来,顺势望桌上放刀的位置猛地一抓,可为时已晚,那柄快刀,已被奔水一刀抢先抓握在手! 与此同时。 屋顶之上,倏地传来一阵疾呼:“四叔,小心!”
云中燕身如凌燕,已然从房顶上破瓦而下,“当”地一声,已将奔水一刀削向虎皮座椅上醉汉的快刀,劈开一旁。 云中燕手中利剑,当即被折成两段,奔水一刀欲再次举刀攻击,房顶上的易风云,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双掌一错,已掀起阵阵瓦片,直朝奔水一刀浑身袭至! 一片瓦砾,顿让奔水一刀手忙脚乱,故已无心恋战,倏地纵身出了大堂,如离弦之箭般直奔山下而去,有几个壮汉抽身相拦,可都死在了他的快刀之下! 虎皮椅上所坐之人,还醉意甚浓,云中燕已跨步上前,泪眼朦胧地道:“四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虎皮椅上所坐之人当然是云渊,见奔月刀被夺,眼下多年未见的侄女又突然惊现眼前,当即众醉独醒。 他倏地从虎皮椅上翘了起来,惊奇地呼道:“燕儿,快追,那奔水一刀夺走了四叔的奔月刀!”
云中燕一惊,对“奔月刀”三字自是耳熟能详,虽知那奔月刀的厉害,但眼下情形,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由大声说道:“四叔,你命都差点丢在了那快刀之下,你该清醒一点了!”
此刻。 云卞、云季已从桌子上醉醺醺地爬了起来,殊不知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还如堕五里雾中。 云卞醉眼惺忪地道:“燕儿,怎么是你?”
云中燕见堂上之人,正是二叔云季和三叔云卞,不由又惊又喜,惊讶地道:“二叔、三叔,你们怎么也来了?”
易风云已从房顶上飘飘落了下来! 云渊大吼道:“二哥、三哥,那奔水一刀盗走了我的奔月刀,还险些偷袭于我!”
云季叹道:“奔月刀乃武林至宝,我和你三哥一起蹈足江湖,就是为了这把奔月刀而来,没想到今日竟落入了他人之手!”
云渊自是气得七窍生烟,不由在堂上发出一声狂吼,倏地朝门外弹射而去! 云卞对着云季说道:“燕儿初来乍到,你且陪陪她,我去看看四弟!”
说着,对着云中燕微微一笑,便大步出了门去! 满堂之上,酒气熏天! 云季朝着醉倒一地的壮汉们大声喝道:“你们都快起来收拾一下!”
地上横三顺四的醉汉,渐渐都蠕动着爬了起来! 云季领着易风云和云中燕二人,去了另一间还算干净的偏房之中! 几人纷纷落座,云季便道:“燕儿,这些年来,你父女俩一直奔波在外,真是让我和你三叔春树暮云,牵肠挂肚,而今,不知你爹他……?”
话未说完,突见云中燕泣声说道:“我爹一直体弱多病,在一次意外之中,不幸被一帮地痞流氓给杀死了!”
云季一听,悲不自胜,黯然说道:“大哥从小七病八倒,没想到还是赶前一步撒手人寰了!”
云中燕奇道:“二叔、三叔从不过问江湖之事,不知今日你们怎么都出现在这丧魂崖上?”
云季叹道:“前不久,我和你三叔接到你四叔的一封家书,说他得到了一件武林至宝,需要人力护送还乡,我和你三叔才依言而来的,没想到,你四叔所说的武林至宝,就是那把方才被人夺走的奔月宝刀!”
易风云接口说道:“奔月刀乃罕见的嗜血玄铁所铸,当真是举世无双,眼下燕儿利剑,一碰即断,当真是把削铁如泥的世间罕物,可没想到,今日竟被那奔水一刀觊觎得逞?”
云中燕叹道:“早知那人是奔水一刀,我们就该多加防范了!”
易风云突然说道:“云前辈,不知有没有看到一位姑娘,她叫南天竹!”
云季微笑道:“南姑娘就在山上,因为她不胜酒力,早已睡了过去,现在恐怕已经进入了梦乡!”
云中燕和易风云皆是一喜,云中燕问道:“二叔,听说她中了毒,不知现下如何?”
云季道:“说来也奇,她所中的毒,竟在不知不觉中自动解除了,若非她奇毒速解,我和你三叔四叔恐怕都已命丧在了孤丧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