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随着摩托车的轰鸣声远去,甚至交警都被远远的甩开,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我的车技咋样?”
凌峰一脚撑着地,回头看向我和珑儿说道,可我哪里顾得上和凌峰讨论车技。”
“牧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珑儿委屈又不知所措的看向我问道,脸上的泪痕刚刚吹干此时又湿润起来。她问我,我又哪里知道啊,但是眼前,龙儿父母那里要不要去啊?这边刚刚逃脱,那边肯定有所防备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在说吧……”我也只能这么说道。听到此处,凌峰毫不犹豫的承担起找安全地方的责任。摩托车再次轰鸣起来,目的地是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发现,一路之上,似乎又回到了市里。“这里绝对安全,放心吧……”一栋高层公寓内,凌峰信誓旦旦的说道。接下来,我将道观开始一直到刚才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凌峰听的是混乱的如同云里雾里,珑儿则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担心中。“为什么?赵龙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爹娘……呜呜呜……”珑儿终究还是没有撑住,趴在桌子上埋头哭了起来。凌峰半张着嘴,看向我,又看向珑儿,尴尬的看着我。“珑儿,你放心,我拼死也要救出叔叔阿姨,我现在就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对着珑儿说道。“凌峰,麻烦你再送我一次……”“好,没问题,我跟你一起去。”
凌峰说着,拿起头盔递给我一个。“牧尘……我,你,你要小心……”珑儿抬起头,蔓延泪痕的看着我轻声说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要去英勇就义一般,弄得我也眼眶子有些微热。“牧尘,要不要我叫上一些兄弟一起去……”凌峰更是豪气的说道。显示珑儿爹娘的地址在市郊,凌峰的摩托车在我还思索着是个什么地方的时候已经到了。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山边一个破旧不堪的医院,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荒废了的医院。“我靠,这医院都荒废了几十年了,咋跑这来了?”
凌峰摘下头盔瞪着眼睛说道。再三确定了地址没有错后,我也蒙了,难道是刘国富的地址定位找错了?但是珑儿那个却很精准啊。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太阳已经西下,落日余晖中,这长满杂草的破败景象更让人感觉到一股凄凉。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想开启慧眼好好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情况。“看,好像有人。”
凌峰喊了一声。我立马睁开眼睛,只见已经只剩下门口框子的墙头,一个人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接着,接连好几个人都晃悠着站起身来。每个人都保持着相同的动作,就是双手不断的在身上抓来抓去。“一群要饭的,哥们,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凌峰也跟着那群人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说道。此时我也怀疑刘国富给我的地址是否是错了,但既然已经到了,还是查看一下吧,毕竟出来的时候那豪言壮志也得付诸行动啊。“看看再说吧。”
我迈步向前走去。“嘎吱……”生锈的铁门在我一推之下,锈迹纷纷从其上掉落下来,满院的杂草和垃圾。而里面刚才站起来的人似乎对我的走进没有一点反应,一个个的又都躺下了,但是依旧是双手不断的在身上挠来挠去。凌峰想要跟我一同进来,我抬手摆了摆,没有让其跟随。眼前清一色的都是平房,但是可以看出,这建筑绝对有些年头了,而且,即便破败不堪长满杂草垃圾,但建筑的主体却完好。“哎呀,痒死了,越来越痒啊……”哀嚎痛苦的声音传来,是那几个躺在地上不断抓挠着身体的人不断翻滚着。我本没有太将这几人当回事,以为就是拾荒的人活着流浪要饭的人,没必要前去招惹。可是,我无意中看到,他们破旧的衣服罗楼出来的皮肤上,长满了黑色的疮。而且满是抓痕的黑疮上还在往外用处浓水……“这黑疮怎么有一股阴邪之气?”
我倒吸一口凉气,赶忙快步走上前去。“哎呀,还不如死了,痒死了……”“痒啊……”几人哀嚎声阵阵,痛苦的已经将身上完好的肉都抓挠破了,鲜红的血水混杂着浓水在身体上流淌着。“你们这样多久了?”
我上前问道。当我临近说话的时候,一股腥恶的味道扑面而来,在这味道中还夹带着阵阵邪异的气息。我立马屏住呼吸,封住自己的口鼻,向后退了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心中念动咒决。“太上台神,应变无停,驱邪缚魅,通达仙灵,智慧明净,三魂永固,魄不丧倾倒。”
念完,符箓按在胸口位置,然后再次走上前,心口位置阵阵灼热感传来。静心咒,加上安魂符箓,应该不会有阴邪之气入体,眼前这几个人身上那黑疮绝对有异,我还是防备点的好。“就两三天,咋是这样了?痒死了,哎呀。”
“没去看医生么?”
当我问完这句话后,自己也觉得有些多余。“哪里有钱看医生啊,哎呀……痒啊。”
“都特娘怪你,非要去哪个破墓,去吧,完了吧……”其中一个年龄大点的一边挠着身体一边抱怨的说道。“什么墓地?”
我继续问道。“哎呀,后面山头里的,哎呀,你问这么多干嘛你也不是大夫……”老者似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刚才说道墓地,加上这几人身上的黑疮流出阵阵邪异的气息,我心中已然有了些许判断。我回头看来一眼凌峰,只见他正吐着烟圈认真的看着我。怀中还有几张符箓,应该够了,我立马掏出,口中念动咒决,然后快速的将符箓按在这几个人的身上。四个人,刚好四张符箓。“你,你这是干什么?”
“哎呀,哎……不痒了……”“是啊,咋不痒了?”
“你是神仙啊……”一时间,几人纷纷停下抓挠身体的双手,惊恐的看向我,他们身上的黑疮停止了向外流淌浓水。这也只能是止住一时半刻,估计符箓之力一过,浓水还会流淌。我也是尽我所能先这样帮一下他们了。“噗,噗……”突然,几人身上的符箓瞬间冒气黑岩,接着好似燃烧一样,符箓一下子划成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