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可能是什么？”
她问。“第二种，”他面色凝重地说：“袁小英是他的人。”
封萧萧大吃一惊：“你是说，是他安排袁小英和我打架的？”
“我现在只是怀疑。”
“可是袁小英已经来公司几年了。”
“我查过，袁小英来公司五年多时间，是杜云峰和洛家文打架后进入的。”
他这么一说，封萧萧也忍不住怀疑了，袁小英进公司的时间太巧，和她打架的时间也太巧，任谁都不能不怀疑她是杜云峰的人，或者是不是被杜云峰收买了。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杜云峰会做出这么卑鄙无耻的事。她说：“如果这手机里没有窃听装置呢？”
“有没有，要查过才知道。”
他的话锋一转：“封萧萧，你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为什么对我撒谎？”
封萧萧回答：“我撒谎还不是怕你担心。”
“怕我担心？”
他皱眉。她不想说得太多，回答：“总之你放心，手机我一定会还给他，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等我查清楚再说。”
“你查吧。”
她压根儿不相信杜云峰会在这手机里搞什么古怪，这也太明显了。他顿了顿，问：“你吃药没有？”
“吃了。”
“有没有外用药？”
“有，也上过了。”
“身上有没有伤？”
“身上……没有。”
“脸都成这样了，身上能没有伤？我看看。”
他过来就要掀她的衣服，却突然发现她的衣服换了，不是她上午那套。他的脸色又变了：“你这衣服谁买的？”
封萧萧知道瞒不过，老老实实承认：“杜总买的。”
洛家俊的脸色更难看，盯着她：“杜云峰为什么给你买衣服？”
“我的衣服被袁小英撕烂了，杜总说我穿成那样在街上走不好看，就帮我买了一套。”
原来是这样，洛家俊也不想让封萧萧穿得破破烂烂地在街上走。但他还是很不爽：“他还真会献殷勤。”
封萧萧没有接话。“过来，”洛家俊拉回话题：“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他又伸手掀她的衣服。封萧萧急忙往后退：“别……被人看见了不好。”
“有人看见怎么了？”
洛家俊的脸又阴沉了：“我身为洛氏总裁，就不能关心公司员工的伤？”
她无奈地安抚他：“医生已经检查过了，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好不好？”
他不听她的安抚，沉着脸说：“给不给我看？是不是要我扒光你？”
这人明明是好心也要讲得这么流氓。封萧萧真是惹不起他，只好自己撩起衣袖：“你看嘛，真的没有多少伤。”
不料这一撩开，她自己都看到胳膊上一片青紫，应该是上午被袁小英拧的。她慌忙放下来，说：“真的不严重。”
洛家俊已经看见了，脸一沉：“把衣服脱了。”
封萧萧往后退：“真的不严重，你相信我好不好？而且我都拿过药了。”
洛家俊不再跟她废话，直接把她拉到沙发边，伸手就脱衣服。封萧萧赶紧挡住他的手：“我自己来，自己来。”
洛家俊鄙视地说：“你这女人，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封萧萧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嘟囔：“我都说了不严重。”
“我不亲眼看看，你以为我能放心？”
封萧萧解开了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洛家俊看见她的锁骨一片绯红。他的眉头皱紧：“又解，脱完。”
封萧萧很无奈地看着他：“不用脱完吧，真的不严重。”
洛家俊很不耐烦，焦躁地说：“快点！是不是要我动手？”
封萧萧没有办法，只好把扣子全解开。洛家俊弯下腰，看见她的罩衣周围的肌肤又是红色，又是青紫，和白色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眉头皱得更深。他伸手点了点，问：“怎么伤到这里来了？”
封萧萧忙把衣服掩拢说：“被她揪的。”
洛家俊又拉开，伸手按罩衣：“这里面是不是伤得更重？”
封萧萧的俏脸通红，明明他一脸正经像个医生的样子，可她就是觉得不自在。她拿开他的手说：“她没有把我这个扯掉，伤得不重。”
“说实话！”
他又威胁她：“不然我要亲自检查。”
这哪敢让他亲自检查？封萧萧害臊得不行了，吭哧吭哧地说：“你别这样，我说的是实话，真的伤得不重。”
“擦药没有？”
封萧萧怕他要亲自给她擦药，忙说：“擦过了。”
“谁给你擦的？杜云峰？”
他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不是，怎么可能是他？”
“那是谁？你让男医生摸你这里？”
洛家俊满脑子都是男人的手给封萧萧的胸擦药的想像。“洛家俊！”
封萧萧又好气又好笑：“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
“我能不胡思乱想吗？”
洛家俊根本无法淡定：“到底是谁给你擦的药，你为什么不一口气说清楚？”
封萧萧很无奈地摇头：“我根本就没有擦药，你……我真不知道你脑袋里每天到底在想什么。”
“你这女人迷糊起来根本就分不清楚男女，我能不多想？”
好吧，这又是封萧萧的错。她和他热恋的时候，有一次两个人在街上逛，她看见了一个同事的背影，上去就抱人家。洛家俊一把拉住：“你干什么？这男人跟你什么关系？”
“男人？”
她再仔细一看，果然，那是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男人，背影和同事很像。封萧萧抚额：“就那么一件事，你要记一辈子？”
“你的每一件事我都忘不了，记一辈子有什么奇怪？”
封萧萧无言以对，他的每一件事她也忘不了，也会记一辈子。“还有，”他喋喋不休地说：“你眼里的医生都是好人，检查哪里都不看性别，我能放心才怪。”
这又是她的错，她对医生的确很信任，也没有男医生和女医生的区别，不管检查哪里，人家叫躺下就躺下，叫脱衣服就脱衣服，叫脱裤子就脱裤子，相当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