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孩子的凶手,他怎么能跟簌簌在一起?“倒是你,既然已经是母亲了,就该尽到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
晏时煊瞥见小念头上的纱布,不知道怎么了,就多了句嘴。沈蓓没时间反驳他的冷嘲热讽:“你现在跟簌簌是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她曾经对我做过什么?”
“我在乎的,是你对她做过什么。”
晏时煊凝着沈蓓的眼眸充满愤恨,就像是沈蓓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沈蓓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她刚准备开口,簌簌便被推了出来。“时煊,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是慢性阑尾炎,医生给我打了一针,我已经好多了。”
簌簌地眼中只有晏时煊,等她说完了,才看到站在一旁的沈蓓。“她怎么在这?”
簌簌身体轻颤,似乎对沈蓓很恐惧。晏时煊握住簌簌的手:“别怕,我不会让她伤害你。”
说着,晏时煊便带着簌簌离开了。沈蓓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痛心,委屈,悲愤。她心心念念的人回来的,但却似乎比没回来还要让她心痛。他怎么能对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那么温柔,他怎么能这样做?沈蓓抱着小念回了公寓,把小念哄睡着之后,她思虑再三,还是把晏时煊回来的事情告诉了大家。一时间,电话接踵而至,都是来确认晏时煊消息的。第二天一早,蒋维舟,江柏南,江易轩等人全都来到了公寓。沈蓓一开门看到这群人,就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来。“他,真的没死?”
率先开口的是江柏南,这还在晏时煊葬礼后,沈蓓第一次见到他。“先进来再说吧。”
众人进屋坐下,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沈蓓。“他没死,现在就在晏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坐着,但是他的情况……”沈蓓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家解释,因为就连她自己都说不准晏时煊这是怎么了。云凡上前一步,将自己调查的信息拿给大家看。“是不是汤靳雪救了他之后给他洗脑了,否则他不可能记得你,却又痛恨你。”
蒋维舟先是欣喜,随后就转变成了紧张。晏时煊还活着他自然开心,但若汤靳雪真的对他做了什么手脚,那晏时煊会不会对他们也是愤恨地态度?“从心理学角度,催眠可能达到这样地效果,但是这样对被催眠者大脑伤害很大,一不小心就会引起精神错乱,被催眠者会崩溃。”
江易轩语气沉重。汤靳雪还真是心狠!“如果我们把他拉过来解除催眠,他能恢复记忆吗?”
沈蓓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江易轩却摇了摇头。“这个说不准,强行解除催眠,也可能会让时煊哥精神崩溃。”
沈蓓沉默了,大家也都不说话了。最后还是江柏南先站了起来:“只要他还活着,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不是吗?”
丢下这话,江柏南率先离开。剩下的人没多久也都散了,他们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却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了。直到保姆来上班,沈蓓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开车离开。她没去时坤集团总部,而是去了分部。她风风火火的闯进总裁办公室,却并没有看见晏时煊。“你们晏总呢?”
“晏总未婚妻昨晚做了手术,晏总正在医院陪她。”
沈蓓没吭声,直接开车去了医院。她亮出身份,很快就让人查到了簌簌所在的病房。她深吸一口气,刚准备推门进去,就听见了晏时煊温柔的声音。“再多吃一点,这样结婚的时候穿婚纱才好看。”
簌簌抿了一口他喂过来的粥,眼中都是小女人的幸福感。“我要是再吃就成猪了,到时候婚纱就套不进去了。”
“那我就帮你重新定做。”
晏时煊温柔极了,那模样让沈蓓感觉熟悉又陌生。她强忍下心中的酸涩,心一横,直接推门走了进来。在看到沈蓓的一瞬间,晏时煊的脸马上冷了下来。沈蓓自然看到了他的情绪转变,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沈总,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很没礼貌吗?”
沈蓓深吸一口气:“关于晏氏集团独立的事情,过期不候。”
说着,沈蓓就关上了病房门。她笃定,晏时煊为了晏氏集团的事情,一定会出来见自己。果不其然,没多久晏时煊就出来了。沈蓓起身想出去聊,晏时煊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未婚妻离不开我,有什么事沈总就在这里说吧。”
沈蓓抿唇,开口道:“我可以允许晏氏集团独立。”
晏时煊眼眸中没有沈蓓预想的喜悦,反而充满了轻蔑。“晏氏集团是否能独立,不是你说的算的。”
磨砺了那么多年,沈蓓早已练出了拿捏对手的手段,只是她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些手段竟然会用在晏时煊身上。“若我执意不肯,你觉得晏氏集团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脱离时坤集团吗?”
沈蓓语气轻巧,眸间都是冷漠的平静。晏时煊知道沈蓓是在威胁自己,他也知道,若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晏氏集团的独立,对于他来说再好不过。“说出你的条件。”
沈蓓没想到晏时煊竟然能猜出自己是有附加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