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药,给她一次性注射进去。”
“可是这样可能会让她瞬间毙命,若是明天晏先生来了,怕是不好交代。”
汤靳雪冷眼看向萧白风:“我还不需要给他交代些什么。”
丢下这话,汤靳雪转身离开。萧白风看着簌簌眼中划过一丝疼惜,但依旧让人拿来了药剂……车上,晏时煊拨通了风夙的电话。“今晚盯紧晏家。”
“是,晏先生。”
整个下午,沈蓓都在房间里画设计图,安安偶尔过来看看,但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懂,于是便离开了。沈蓓将这次新概念大赛的要求看了一遍,然后又将往年参赛作品看了一遍,汇总总结,希望自己可以从中获得一些灵感。新概念大赛的要求每次都很简短,新奇,好看。但这简单的四个字却很是不好把控,毕竟各花入各眼,一件物品被设计出来,那么就一定会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这样的要求看似范围很大,很简单,但人们却不知道,范围越大的东西越难设计。整整一个下午,沈蓓画了无数张初稿,但却始终不能让自己满意。就在此时,门外响起安安欢呼的声音。“时煊哥哥,你回来了!”
安安已经将晏时煊看成了家人,所以没有任何的拘谨,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时煊哥哥,你昨天答应陪我玩玩具,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呀。”
沈蓓推门走了出来,她一眼便看出了晏时煊的不正常。今天走的时候他的体温就已经偏高了,现在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红,有些蔫。“安安,你时煊哥哥现在有些不舒服,你先下来,等会姐姐陪你玩。”
安安听话的跳了下来,拉着晏时煊的手摇了摇。“时煊哥哥,你生病了就快些去休息,安安自己玩就可以了。”
沈蓓走去,有些埋怨的看了晏时煊一眼,随后道。“奶奶,我先带晏先生上去。”
“好,快去吧。”
沈蓓推着晏时煊进了房间,整个过程中她一言不发,明显是生气了。她不说话,晏时煊也不敢轻易开口,生怕弄巧成拙。沈蓓拿了体温枪给晏时煊量体温,在看到温度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就自顾自地去翻找药箱。晏时煊只觉得有些乏了,便自己挪到了床边,上了床。可他不不动还好,这一动,伤口被牵引着,扯得肉疼。他一个没忍住发出吃疼的声音,沈蓓拿着药跑了过来。“不知道自己后背还有伤吗?”
沈蓓是在埋怨,更是在心疼。“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晏时煊嘴角勾着一丝浅笑。沈蓓能感觉出来,他今天心情不错。沈蓓不吭声,扶着晏时煊趴了下来。就在两人贴近的时候,沈蓓清楚的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这一次她很确定,那香味和上次的一模一样。沈蓓神情异样,脸上有些惊慌划过。她能猜到,晏时煊有事情在瞒着自己。“抱歉,今天走的匆忙,没有顾上你,下次我去哪里去做什么,一定提前和你报备。”
晏时煊语气诚恳,神情雀跃。沈蓓心中却滑过一丝苦涩。以后提前报备,所以这次的事情,他不愿说,对吗?沈蓓没吭声,将晏时煊的外套褪下,又将他的衬衫剪开,露出里面的伤口。伤口处已经有些地方冒血了,血迹侵染了纱布,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沈蓓眼中滑过一丝心疼,拿出镊子轻轻的将浸血的纱布给拿掉。“我没事。”
虽然沈蓓不说,但晏时煊知道,她现在肯定很担心自己的状况。“嗯。”
沈蓓轻轻的应了一声,便开始小心翼翼的帮他处理伤口。贴近伤口,除了浓烈的血腥味,剩余的便是那阵似有若无的清香。沈蓓不想去在意这些,但每当香味扑鼻,她就总忍不住去想。他去见了谁,那人是否对他很重要。他的心情又是否因为那人而改变。在杂七杂八的思想中,沈蓓帮晏时煊将伤口重新包扎好。她将被子轻轻盖上:“好了。”
晏时煊没有回应,沈蓓低头去看,才发现他竟然已经睡着了。许是发烧的缘故吧。沈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怕他在睡梦中翻身会触及伤口,于是便留在了房间守着他。夜色逐渐降临,沈蓓接到了唐蔡的电话。因为怕吵着晏时煊,沈蓓走出了房间才按下接听键。“蓓蓓,你在哪?我想见你……”唐蔡的声音中裹挟着哭腔。“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沈蓓眉心紧锁,说着便朝外走去。唐蔡不像是会为了一些小事就伤春悲秋的人,能让她如此失控,还给自己的打电话的事情,一定很严重。“蓓蓓,我们现在在缪斯酒吧,她和我在一起,你别太着急。”
电话中传来江易轩的声音。“好,我现在就过去。”
丢下这话,沈蓓拦了个出租车便前往了缪斯酒吧。虽然她不在商圈混,但是他也听说过缪斯酒吧的名号。在帝都,大多数的酒吧都是江家旗下的,可唯独缪斯酒吧,是一群道上的人开的,不太干净。虽然他们和江家旗下的酒吧是对立关系,但那么多年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没发生过什么矛盾。大众也都潜移默化的接受,想要安安静静喝酒,就去江家旗下的酒吧,想要追寻一些刺激,就去缪斯的连锁酒吧。唐蔡和江柏南的关系亲近,平白无故肯定不会去缪斯酒吧买醉。今日唐蔡这样,肯定和江柏南脱不了干系。沈蓓赶到缪斯酒吧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她刚进去,就瞥见了唐蔡和江易轩。能在这样的环境一眼找到他们,倒不是因为他们多么的扎眼,而是就唐蔡身边围得男人最多。“她现在怎么样?”
沈蓓急匆匆的脱下外套,给唐蔡盖了上去。唐蔡穿着一身黑色的吊带短裙,性感的身材在这样的环境里就是罪恶的源头。估计要不是有江易轩在这守着,那些男人早就要扑上去将唐蔡给吃干抹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