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澄清,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沈蓓语气中带着一丝心虚。她很清楚,这样的做法可能并不会令事情反转。“你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用吗?”
贺以添直接点到了事情的问题点上。沈蓓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没有,但我只能这样做,现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被我拖下水的人少一些。”
沈蓓抬头看向贺以添,意有所指。“你指的那个人是我还是晏时煊?”
贺以添直视沈蓓的眼眸,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沈蓓心虚的低下了头,眼神慌乱不敢与之对视。“你们都一样。”
闻声,贺以添轻笑一声,随后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是你想的太多了,网上这件事发酵的越严重,对于你来说确实会走到一个无力收拾的地步。”
“但你要知道,这件事情从始至终的主角都是你,与我无关,所以众人的风向不会转到我身上。”
“再说了,就算他们真的污蔑我些什么,你以为那些喜爱我的客服是吃素的吗?你以为我的公关部是吃素的吗?”
贺以添说话的言语太过诚恳,惹得沈蓓无法反驳。“其次是晏时煊,他的权势究竟有多么大,恐怕你到现在还没有完全了解,他怎可能让火烧到自己身上。”
“在整个帝都,只有他玩弄别人命运的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近得了他的身,所以害怕将他拖下水,你倒真是杞人忧天了。”
听到贺以添这番话,沈蓓陷入了沉默。俗话说关心则乱,莫不是她对晏时煊太过关切,所以才会忘了他的权势究竟有多么滔天。她一个弱者竟然在这儿担忧强者会不会被自己拖下水,简直是个笑话。“所以听我一句话,整件事情的受伤者最后只会是你,趁现在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赶紧去找晏时煊说些好话,让他帮帮你。”
贺以添的建议十分诚恳。他虽是杰出的设计师,但向来和商圈娱乐圈这些事情不沾边,所以遇到沈蓓这事儿,他也无能为力。但晏时煊不一样,他经商多年,晏市集团涉及的行业十分的全面,解决这样的事情就宛如抬手一样简单。沈蓓认识的人里,只有晏时煊有能力帮她解决这个问题。更何况两人的关系暧昧不明,这件事情又涉及到了晏时煊的利益,晏时煊会答应帮她的可能性很大。车子停靠在晏氏集团门口,贺以添扫了一眼低头沉思的沈蓓。“你还在犹豫?”
沈蓓摇了摇头:“我在想该怎么说服他。”
“好样,你这主意改变的真快!”
贺以添有些惊讶于沈蓓的改变。他本以为沈蓓是不好意思去打扰晏时煊,却没曾想他竟已经想到了下一步。“这没什么好想的,当所有的利益摆在面前,我无法自救,就只能向旁人求助,既如此,我还犹豫什么?”
沈蓓倒是看着洒脱,再说她也想借着这个借口去见一见晏时煊,跟他解释一下中午突然离开的原因。“既然如此,赶紧上去吧,别再浪费时间了,至于说什么视情况而定,脑子转快一点,小嘴甜一点,只要把晏时煊哄开心了,帮你不过是他举手之劳。”
贺以添语气中带着一丝暧昧和调侃,沈蓓故意忽视,开门下的车。“今天谢谢你,等事情解决了请你吃饭。”
“好,祝你成功。”
两人告别后,沈蓓进入了晏氏集团。这次虽然没有云凡带领着她,但周围的员工却也无一人阻止。这一切的一切就仿佛晏时煊已经提前交代好了一样。沈蓓顺利的进入晏氏集团顶层,整个一层都是晏时煊的领地,是他的专属办公室。这一层寂静无比,空气中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氛。沈蓓紧张的搓搓手,心情忐忑的走过幽深的长廊,来到了办公室面前。她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推门。“进。”
晏时煊沉闷的声音传来,沈蓓心头一颤。果然,自己的突然离开让他生气了。沈蓓不敢火上浇油,随即快速推门走了进去。晏时煊伏案处理文件,眼睛都没抬一下,就仿佛进来的沈蓓是一缕空气一般。“晏先生。”
沈蓓小声打着招呼,小心翼翼的靠近。晏时煊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持续批阅文件,手都没有停顿一下。“晏先生,今天因为有急事所以突然离开,很抱歉。”
沈蓓语气诚恳,她停靠在办公桌前一米的位置,微微躬身。“若你能进来,定然是在我的允许之下,若你能离开,也是一样。”
晏时煊放下钢笔,抬眸看向沈蓓。即使他在坐着,但依旧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沈蓓眉心紧锁,听懂了晏时煊话中的含义。自己几次进入晏氏集团如此顺利,都是在晏时煊的受益之下。那么自己今天突然离开,也无一人阻拦,定然也是在晏时煊的允许之下。所以他知道自己离开,更甚至他也知道自己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你敢说你从未对他动过心吗?”
“从未。”
沈蓓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和苏静笙的对话,心脏猛的皱缩,有些紧张起来。这些话他也听到了?“不管是不是在晏先生的允许下我才能离开,我未能提前告知一声就私自离开,总归是我的失礼,还是要向晏先生道歉。”
沈蓓努力保持镇静,可心里却早已经慌了。她很害怕晏时煊听到自己的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告诉他,那两个字的回答是如何的违心。“你确实应该同我道歉,但却不是因为这件事。”
晏时煊语气凝重,看向沈蓓的眼神带着一丝玩味。“向来是我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却不曾想,如今却反过来被人玩弄。”
晏时煊看向沈蓓的眼神似乎带着刀子,可语气又带着一丝嘲讽和隐忍。沈蓓心头一颤,彻底确定今天的话,晏时煊一定是听到了。所以他现在是因为那话而生气吗?“晏先生,您今天是不是听到了我和苏静笙的对话?”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