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队内外乌压压都是人。张杏榕到大队看到这么多人都惊呆了。治安队的人赶紧组织人手,把人带到广场空地去了。韦定辉过来拿着大喇叭维护了一下秩序,就把事情全权交给张杏榕了各个村子的人看见台上站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都很疑惑。“大家好,我是鸿运生产大队藤编厂的厂长张杏榕。”
这话一出来,大家就沸腾了——“什么?你是什么厂长?就一个小姑娘,做什么厂长?”
张家村的人更加懵,等反应过来赶紧出声反对,情绪非常激烈。谁都能做厂长,但张杏榕不能啊,她做厂长,那还有张家村人什么事?“你一个女土匪,做什么厂长?”
“就是,你要是厂长,我就是大队长!”
“……”“吵什么?吵什么?”
韦定辉大吼了一声,他特地留下来,就是为了帮忙张杏榕,特别是为了对付张家村的人,“张杏榕同志带领芦沟村的几位同志编制了一批藤编产品,拿出市里百货大楼,和百货大楼谈了一笔几千块钱订单。这才召集大家过来。”
下面的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样啊,那这小同志真厉害!”
倒是张家村的人,不敢说话了。韦定辉扫了一眼张家村几个人,继续严厉道:“藤编主意是张杏榕出的,藤编厂也是她组织的。以后她就是我们鸿运生产大队藤编厂的厂长,谁要有意见,也去百货大楼谈一个生意回来,我叫他一声爷爷!”
最后这话,惹得下面不少人都笑了。“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张杏榕同志!谁敢闹事的,大队治安的人绝对不会客气!”
看大家安静了,韦定辉这才离开。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去年大队老书记退休了。公社一直没安排新书记下来。所以他一个人忙里忙外,把书记和大队长的活都干了,能不忙么?张杏榕这才接过大喇叭,立即组织工作:“我们这次,只招会编织的,会编织的留下来,不会的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