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瀚的呼吸沉了沉，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苏可艾：“如果真如你所说，欧阳诚难道直接带走这些尸体，埋在了牡丹花下？”
“至于他怎么处理尸体并用来养牡丹的，这就不是我要去考虑的了，我只是把我的猜测说出来，要找证据是你韩大警长的事。”
韩瀚被她的话气笑了：“行，就算你的假设成立，是不是代表救助站也有欧阳诚的人，还有这些医生跟护士，他们都在帮助欧阳诚杀人？”
“我说过，我只是根据手上的线索进行了假设和推论，找证据的事是你的事，有哪些人参与，哪些人被欧阳诚收买，都是你要去查证的事。”
苏可艾摊了摊手，表示她给不出答案。“我觉得小艾说的有道理，师兄，我们不防按照这个思路查下去？”
冷熙在这时出声道。韩瀚稍稍沉眉，好半响才道：“如今我们没有新的线索，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往这个方向查查看。”
“没准就医活了呢！”
苏可艾笑了一声：“对了，再说说这个。”
她拿出之前京墨交给她的信。“京墨说是一个小孩送过来的，信里说，当初欧阳诚的四夫人是他抢来的，在婚前就强迫四夫人跟他发生了关系，在四夫人怀孕后才把她娶进欧阳家。”
韩瀚拿过信看了一眼：“什么样的小孩？我现在就去查。”
“别急，我已经让京墨去查去了。”
苏可艾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冷熙的情绪在这时变得极差，手指也紧紧地揪成了一团，脸色微微发白。“小熙，你怎么了？”
苏可艾递了杯热茶给她。她伸手接过茶，捧到嘴边小口抿了一口：“谢谢，我没事。”
没过多久，京墨就回来了。“怎么样，查到信是谁送的了吗？”
苏可艾问道。京墨点了点头：“查到了，你肯定想不到这信是谁送的？”
“欧阳诚的四夫人？”
苏可艾抬了抬眼。京墨无话可说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打算来江城之前，我就让四哥摸了欧阳家的底，包括他的这几位夫人，如今除了六夫人出了国，三夫人下落不明，四夫人跟五夫人都还留在江城，跟自己的几个孩子生活在一起。”
苏可艾说完，又冷冷地勾了一下嘴角：“而之前在查欧阳冷山时，也查到他私下里跟这位四夫人有来往，相比五夫人的安静，这个四夫人一直都不简单。”
京墨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四夫人的孩子刚上大二，早在一年多前就提出过想进入欧阳集团实习，不过被欧阳诚给拒绝了，私底下还让欧阳冷山去收拾了一顿，想必四夫人跟欧阳冷山就是在那时勾结上的。”
“欧阳冷山虽然因为他母亲的死一直很内疚，甘愿成为欧阳冷锋的影子，可人性本贪，他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替欧阳冷锋作嫁衣，私底下怕也想得到欧阳集团吧？”
豪门是非多，更何况还是欧阳集团这样的豪门，苏可艾脸上露出一丝讥讽来。韩瀚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他来这的目的是查案：“欧阳冷山的事我们已经调查清楚，而且他自己也认下买凶杀人的事，这些都跟欧阳诚杀人的事没有直接关系，你收到的这封信，就算上面的内容是真的，也已经过了追溯期，更何况……”韩瀚眉锋蹙了蹙：“更何况，之后四夫人还嫁给了欧阳诚。”
“这封信只是个试金石，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位四夫人并没想过用这件事扳倒欧阳诚，她的目的是引我们前去。”
“你是说，她手上很可能掌握着欧阳诚犯罪的其他证据？”
韩瀚眯了眯眼睛。苏可艾扬了扬唇：“好歹做了几年夫妻，四夫人只要不蠢，就一定会发现欧阳诚的秘密。”
“小熙，我们走。”
韩瀚激动地站起身。苏可艾翻了个白眼：“天都黑了，好歹吃了晚饭再说，也不急这么一会。”
“师兄，我想先吃饭。”
冷熙坐着没动。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发抖。苏可艾偏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沉了沉，冷熙似乎是在知道信后，听到了四夫人的事后，情绪就一直不太对，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还是说，她还瞒着他们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