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识南风确实是意外之喜。可是对赵信而言,关系还是不如自己的硬实力来的实在。而且,他对商业本就接触不多,如果是赵惜月在这可能也会如周沐言那般兴奋。赵信?!也就那样吧。安抚好周沐言激动的心,赵信缓步就走向曾一时她们几女。“怎么样?”
“还好。”
白玉锁眉点头,道,“及时服用了百草液,体内的经脉都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修复,可是自断根基对她的身体伤害太重。赵信,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
“能不能让一时妹妹到咱们酒店去住啊,住在我的房间就好了,这样方便我接下来的治疗。”
“不用麻烦了。”
曾一时听到赶忙摇头。“什么不用麻烦了,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么?”
白玉皱着眉毛,真的就好似是大姐姐似的训诫道,“你刚自废境界,体内脉络尽断。幸亏有赵信的百草液替你稳固了一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跟我回去,我可以密切关注你的病情。”
“我……”曾一时咬着嘴唇下意识的看了赵信一眼。“那就去吧。”
赵信轻笑一声道,“本来我也准备让曾一时到咱们那里住的,如果大伙都没有意见的话,就这么定了?”
“我没意见。”
薛佳凝举着小手笑道。“我同意。”
丁宁点头。几女都没有想法,邱元凯他们身为男人自然也不是小气的人。就算之前可能有些恩怨,可是从知道曾一时给赵信送药的那一刹那,就也就都烟消云散。“这样,好么?”
曾一时好似还是有些迟疑,赵信看着她笑了笑。“就这么定了,在你痊愈之前,哪儿都不许去,就乖乖的跟着我们吧。当然,我们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从现在开始就是个自由人。”
当听到这两个字时,曾一时莫名的心头颤了一下。自由!她期待了太久了。在网上找了几辆车,众人就从池氏族宅离开回到酒店。曾一时跟白玉回到房间继续接受治疗,而赵信他们就坐在客厅进行日常打闹。待到深夜,众人才各自回到房间休息。半夜,从房间中走出来赵信正好看到曾一时坐在观景阳台向外眺望,笑吟吟的走了上去:“欣赏夜景么,说真的……如果是夜景的话,还是我们江南的好一些。”
“赵信?”
坐在阳台座椅上的曾一时回头,就看到赵信正倚在阳台的墙壁抱着肩膀看着她。“你怎么还没休息?”
“喝了不少酒,有些口渴,出来倒杯冰水。”
赵信举着水杯对着曾一时晃了晃,“倒是你,怎么不休息,你现在是最需要休息的。住不惯么,我可以把我的房间让给你。”
“那你去哪儿?”
“我……当然是睡客厅了,我总不能替你去白玉那屋吧,隋心知道会杀了我的。”
赵信故意用着夸张的神情瞪眼道。噗嗤。看到赵信滑稽的表情,曾一时顿时噗嗤笑了出来。“原来你会笑啊。”
赵信缓步过去,拽了把座椅坐在池一时的对面,又从桌上翻开杯子给她倒了一杯菩提茶,“尝尝,好宝贝。”
“这……”“绝对没给你下药。”
“我不是这个意思。”
曾一时好似想解释,可是不善言辞的她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用实际行动去证明。端起杯子的她抿了一口,就在菩提茶入口之时她顿时瞪大了双眼。“好宝贝吧。”
赵信抿了一口冰水,“稀罕货,可比市面上的那些灵茶好多了,我平时都不舍得喝一口。看在你刚自断根基,自废境界的情况上,给你喝点温养一下经脉吧。”
“谢谢。”
曾一时低声道谢。“你……太小心翼翼了。”
赵信端详了曾一时许久,皱眉摇头,“跟我不用那么客气,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很随意的人。你看薛佳凝,她还是我徒弟呢,今天晚上在客厅她都骑我头上去了,就请你喝杯茶而已,别在放心上。”
“嗯。”
“啧……”赵信不由得咋舌叹了口气,倚着藤椅道。“怎么又变成以前那样了,苦大仇深的,现在你不是已经挣脱了牢笼,可以舒展开自己自由的双翼了,笑一笑……别活的那么辛苦嘛。”
“我会尽量。”
曾一时低语。听到这种回答,赵信只是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曾一时以前被压抑的太久,让她短时间走出来确实也比较困难。“曾一时。”
“嗯?”
“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时我毁了池万气海时,你好像很不忍心啊。”
“嗯。”
曾一时微微点头。“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爷爷……哦,应该说是外公。”
莫名间,曾一时苦笑一声。如果不是她现在离开了池家,她差点都忘了正常来说,池万应该是她的外公的,可是他却一直让自己喊他爷爷。“他那么对你,你不恨他?”
赵信低语。“有些吧。”
“你这个妹妹啊,还真是……”赵信抱着肩膀看了她许久,感受到赵信的目光,曾一时低语道,“怎么了?”
“乖巧的让人心疼啊。”
赵信道。就不说别的,单是看曾一时对待他人的态度,或者说就只谈她现在对赵信的语气和神情,就足以见得她之前到底被人掌控多么严重。“有么?可能吧。”
曾一时轻声低语,旋即抬头看着外面的夜空。“赵信,真的很感谢你。”
“感谢的话真的不要再说了。”
赵信无奈道,“我很受不了这种的,你就像薛佳凝他们那样对我就好。”
“好,那我换个话题,可以么?”
“当然。”
“你……到底是什么境界啊?”
在薛佳凝试探性的目光下,她突然咬了下嘴唇凝眸低语,“我想,你肯定不是武宗吧。”
“哦?为何?”
“境界和境界就是有着鸿沟,不然也不会将境界划分的那么明确,武宗……绝对不可能做到你那种程度,你应该不是武宗吧?”
曾一时紧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赵信,许久……赵信才耸肩一笑道。“我从来没有说自己是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