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胎时的那种情景。在车上开始阵痛时,她面色唰的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这次痛比前几个小时的每一次都疼上许多,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挤着要出来,又像是有上万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身上,疼得到她连喘下气都难。凌浅还没开始叫喊,班尼克已经忍不住地一下子抓紧了祁瑄握着方向盘的手,大声啊个不停,直到凌浅阵痛完,他的叫声才停止。祁瑄咬紧了牙根,他很想把班尼克踹下车。叶木寒紧紧搂着她的身子,牵紧她的手,不住地吻着她的眉间。没想到车上那阵痛根本不算是最疼的。到了医院凌浅才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凌浅记得她接下去的每一次痛都忍不住地大叫着,阵痛越来越频繁了,叶木寒也真如他承诺的那样,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觉得以后不能离开叶木寒了,免得他把自己的丑态说给别人听。噢,还有班尼克跟祁瑄。她也记得班尼克一个大男人跟着她一起大叫着,每次叫声比她还要凄厉可怕,活像是他在生孩子而不是凌浅在生孩子。而祁瑄比班尼克淡定许多,只是祁瑄那手臂估计要乌青好几天,被班尼克握得红了一大片,祁瑄的内心应该是上千万只草泥马在到处叫嚣着,若不是在医院,可能班尼克会被他揍得很惨。她想要叮嘱叶木寒,好好贿赂班尼克跟祁瑄,这两个男人都看到自己的丑态了,要封口。但她实在没力气说其他话了。她没有什么印象当自己痛得大喊大叫时叶木寒的事什么表情,她只知道自己每次痛过后,他都会一下又一下地亲着她的眉间,一声又一声的跟她说着对不起。宫口开得差不多时,凌浅进了产房,护士多次劝说叶木寒无果,也就随他跟着进了,班尼克还闹着要一起进去,被祁瑄拉住了。凌浅的额头上不住的流着汗水,衣服完全被汗湿透了,在一阵阵的痉挛中,她一声声发出忍受痛苦的呻吟。叶木寒没有松开她的手过,紧紧牵着她,看着她,在她耳边说着话。他那双黑眸早已湿润,他只能干看着,说着他觉得一点用也没有的乱七八糟的话,他觉得他一点忙也帮不上,他发誓不再让凌浅受这种苦。凌浅听到廖医生跟护士说“孩子出来了”,又听到了那初生婴儿活力无穷般哭喊声时,她微微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