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掉门外的那些记者,龙勋进入了龙川大厦。电梯飞速上升,玻璃镜面外的楼群逐渐矮了下去。叮!电梯在32楼停下。龙勋走了出去,前台接待一看是总裁,马上站起身来,“龙总好!”
龙勋直径走了进去,办公室外的秘书又马上站起来,“龙总好!”
当!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私人秘书跟在龙勋身后,走了进去。“总裁,【云巅之城】的施工现场被大批记者围堵了。还有,从昨晚开始,一直有媒体向公司发出邀请,请求为您单独做一期访谈节目。”
女秘书抱着一大摞文件,站在龙勋面前,汇报着公司情况。“通知保安部,不准媒体进公司。不管是什么访谈节目,一概不接。”
“是。”
秘书答应完,便躬身退了出去。龙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楼群,一座座巍峨高耸的建筑错落在眼前,这其中,一定有这件事的幕后操纵者。冷风吹动着古堡顶端的旗帜。下人捧着一个透明的水晶花瓶,里面插着几株刚刚绽放的火睡莲。当当当!洛小染房间的门响了。“进。”
下人得到洛小染的允许,轻轻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小姐,刚刚盛开的火睡莲,您想摆在哪里?”
下人站在门口,在没听到洛小染的吩咐之前,是断然不敢进去的。洛小染坐在梳妆台前,听到“火睡莲”这三个字,她就心烦,人忽地站起身来,目光瞪着那个手捧花瓶的下人,走了过去。啪——美丽的火睡莲连带着名贵的水晶花瓶应声落在地板上,瞬间一片狼藉。那个下人被吓了一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洛小染扇了一个嘴巴。啪——一巴掌又狠又响。“小姐。”
那个下人捂着火辣辣的侧脸,不敢还手。“自作主张的东西,我没什么时候吩咐过,让你送这种东西进来了!”
洛小染瞪着眼,像是要杀人一样,抬手又是一个巴掌。两边的脸都肿成了包子,那个下人实在冤枉。“小姐您不是最喜欢火睡莲了吗?这些花都是少爷特意为您种的。”
不提封浩还好,一提到封浩,洛小染就生气。啪啪啪——连扇了好几个巴掌,那个下人躲都没出躲,只能硬生生的受着。“滚!”
洛小染破口大骂。下人哭着跑了出去。一地的火睡莲,落地便散了枝叶,破裂的水晶碎片散落在一堆水渍里,看着让人心烦。洛小染表情凶狠的踢了一脚,又将地上那些蓝色的花瓣踩的破败不堪。那么名贵的火睡莲,被她糟蹋成这副样子,洛小染还不觉得解恨。她人回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地挥起手臂,一台子的化妆品,瓶瓶罐罐散落了一地。她以为封浩看见时苒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不会不要时苒回到古堡。可惜,她大错特错了。封浩不但没放弃时苒,还两天没回古堡。他人明明已经从军区出来了,为什么就是不肯回来呢?他知不知道,她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他人了?他就不想她吗?之前那个一直宠她的封浩去哪了?自从时苒出现后,她洛小染就变得一文不值了。“一定不能再坐以待毙了,现在不出手,封浩就是别人的了!”
洛小染自言自语的念着,心里已经对时苒起了杀心。另一面,封浩、龙勋和时苒的新闻席卷了整个商界和娱乐界。杨泽没找到‘亡灵岛’的位置,却看到了很多关于这个“三角恋”的新闻。“封正我这个老狐狸一定是把封爵藏起来了,他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在十年前对外宣称他和封爵断绝了父子关系?”
“这个‘亡灵岛’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在地图上查不到呢?”
“它是代表了一个地方?还是一个地理位置?或者说,它是封正我名下的一个私有岛屿?”
杨泽调查了两天,却对‘亡灵岛’一点头绪都没有。他站在一所小公寓的客厅里,看着窗外的景物,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乱,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自乱阵脚。在封家等了十年,才得到这么一点有用的信息,没找到封爵之前,一定不能放弃!”
如同封爵一样,现在的封浩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洛小染找不到他,封正我也找不到他,还有那些大众媒体,外面很多人都在调查他的下落,可惜,没一个人知道他和时苒在哪。市区外的城堡里。时苒一条手臂绑在床头,她人靠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树枝。“一片,两片,三片……一百二十七片……”树上的叶子落了一百二十七片。时苒木木的看着,现在的她,也就只能做这一件事了。摔!哗啦——时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封浩正怒气冲冲的站在大理石桌前,地上滚落着一支钢笔,原本整齐的牛皮本子散落在地上,其中几片扉页洋洋洒洒的飘落在一边。封浩生气了,可时苒不知道为什么?从中午开始,封浩就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上,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他人开始很静,静到时苒都不愿去打扰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变得这么生气,她明明,没惹到他呀!封浩忽地抬头,一双嗔怒的眸子正好对上时苒的目光,她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避开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竟惹到封浩疾步走了过来。他抓住她手腕,将她人扯到他面前,“时苒,你很怕我是不是?你觉我是个疯子,是不是!”
封浩忽然变得很暴躁,很大声的吼她。她错愕的看着他,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封浩到底怎么了?性情总是忽然改变,就好像窗外阴晴不定的天气,刚刚明明风和日丽,现在居然忽地刮起风来。窗外的疾风吹的窗子吱吱作响。时苒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还是封浩吗?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他之前也是动不动就会生气,但是…频率似乎没有最近这么频繁。”
她被他抓来整整一天了,他发了三次脾气,瞪她的次数数不胜数,吼她,抓她,控制她,时苒已经不知道正常的封浩是什么样子了。“他到底是怎么了?受到刺激了吗?还是说…封浩身体里的另一种人格…出现了……”时苒瞪大了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她想问他现在好不好?她想安抚他,想靠近他,可是…她做不到,封浩已经把他们分割在两个世界了。他不许她靠近他。忽地,封浩甩开时苒的手腕,她人被那力道推到在床上。封浩转过身,看都没看她一眼,离开了卧室。咣!实木门被他狠狠的关上。时苒不知道封浩去了哪?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她现在…是一只被他囚禁的鸟,即使翅膀没有被他折断,她也逃不出他为她编织的牢笼。没有晚饭,时苒一个人坐在床边,静静的等待着封浩下一轮对她的折磨。当!实木门总是被封浩踢来踢去,再这样下去,门早晚会坏掉。“睡觉。”
简洁的两个字传进时苒耳朵里。是封浩的声音,到了晚上,她还是要跟封浩睡在一起的。无力反抗,她以是蒸板上的鱼肉,封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都随他。时苒这么想着,手臂忽地被某人握住。当啷啷——当啷啷——耳边传来恼人的铁链声。时苒很讨厌这个声音,一个囚禁她,让她失去自由的声音,每每听到,都让她心尖直颤。“抱着孩子,躺在我旁边。”
封浩的声音空洞的没有半点生气,他抓着小疯子的头脑把它送进时苒手里。时苒下意识的接了那个,方才发现,她的手臂是自由的,封浩…刚刚解开了她手臂上的铁链。他给她自由吗?他不怕她逃走吗?时苒看着他,看着封浩在大床中间躺下,展开双臂,很自然的躺在她面前。她按照他说的,双手将小疯子揽在怀里,乖巧的躺在封浩身边。她不敢离他太近,只是在他旁边的一点位置上躺下。“枕着我手臂。”
封浩闭着眼睛,却知道她离他很远。时苒不想惹怒他,毕竟,现在的封浩很安静,她不想打破这种恬静的气氛。她顺从他,脑袋靠在封浩的一条手臂上,侧身对着他,抱着小疯子躺在他身边。房间很静,只能听见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如果封浩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就像之前封浩中枪后,他们在小公寓一样。他依赖她,听她的话,当她是姐姐,黏着她。偌大的卧室里,空旷的房间,一张五米宽的大床。封浩像个王,躺在正中间的位置上,时苒就是他的后,抱着他们的“孩子”,依偎在他怀里。就是这个感觉,他想和时苒一直这样下去。如果他没病,他们就能好好的,过着正常人的生活,生自己的孩子。他是她孩子的爸爸,她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