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死士首领终于开口道:“我还有个条件,我有几个弟兄,他们也需要改换身份。”
“好说,只要他们能通过考虑,不是奸细,都是可以得到额外特赦,也能得到隐卫的身份。”
紫烟淡淡道。 “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凭什么保证你提出的条件都能兑现而不反悔?”
死士首领提出了异议。 毕竟,大齐的官吏,在外面信誉度并不高,好多次诓骗那些农民起义军的头领,说是诏安,等他们归顺后,又一杯毒酒将头领毒死。 这样出尔反尔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那些了解大齐朝廷多一些的人,都会对此存有疑虑。 “凭的是我的身份,隐卫副统领,另外,你听说过骆风棠没有?我是他的义妹。”
紫烟道。 “你是紫烟?”
死士首领惊讶道。 “你怎么知道?”
紫烟疑惑道。 “有这两重身份的,不就是紫烟统领吗?难道我猜的不对?”
死士首领道。 “不错,你说得对,我就是紫烟,你手里的情报不少啊。”
紫烟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白羽瓶,随后,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 “三尸脑蛊丸,听说过没有?”
紫烟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紫烟手里的药丸是真正的三尸脑蛊丸,可不是随便拿出来的糊弄人的。 对于这种丹丸,玉儿上次就已经研究出方法了,但是她没有亲自实践过,没有自己亲自制作,这件事后来就落在了紫烟的头上。 “你跟宗上什么关系?”
死士首领脸色大变,再也没有起初的那般镇定。 “哦?你也听说过宗上啊,我跟宗上嘛,当然是有关系的,不然我哪里来的三尸脑蛊丸呢,不过,什么关系可不能跟你说啊,这是秘密。”
紫烟慢条斯理的道。 “知道,知道,太机密了,不能说的。”
死士首领的头一阵猛点,笑容里面挤出一点谄媚出来。 紫烟也只是随口说一下,却没想到,宗上的名头是真的把死士首领给镇住了,这还真是意外的收获。 “三尸脑蛊丸是天大的恩赐,你应该懂的,炼制极其不易,一颗都要上万两黄金,不是得力的人,根本不会赐予。”
紫烟继续道。 “明白,紫烟大人,我也有幸能服用吗?”
死士首领道。 “对,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才,这枚三尸脑蛊丸就便宜你了,以后武艺能更上一层,可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啊。”
紫烟笑眯眯的道。 “大人放心,我定会效忠于你,我知道的都会说出来的。”
死士首领急忙点头表忠心。 “张嘴。”
紫烟说了两个字,就屈指一弹,将手中的三尸脑蛊丸弹入死士首领的口中。 在此时,紫烟盯着,防止死士首领说一套做一套将丹丸给吐出来。 不过,死士首领立刻就将其吞咽了下去。 正如紫烟所言,这种三尸脑蛊丸,非常的奇妙,抛开它的副作用不提,它的确是一种神药,能够提升一个人的武学资质,还能提升思维敏捷度,也就是让人更聪明,同时还能让身体更健壮,很难得病,并且能免疫大部分常见的毒。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有极强的成瘾性,一段时间没有解药,就会遭受极为恐怖的痛苦,意味着被那个掌控解药的人所控制。 不过,死士首领丝毫不担心这一点,他从来都是被人控制的,只有主动控制和被动控制的区别。 他现在体内就有别人下的毒,对身体没有任何好处,还同样被控制。 原本他说的考虑只是缓兵之计,但现在吃了三尸脑蛊丸以后,很快他就能感觉到身体里面的毒素正在溶解,被三尸脑蛊丸的蛊虫吞噬。 如此一来,他算是真正摆脱了以往那人的控制,此时他投靠是出于真心了。 同样被控制,他情愿被三尸脑蛊丸控制,因为他听说,渊龙组织的宗上,人品真的好,算是很多地下神秘组织当中,信誉最好的,对手下也极好。 “大人,现在能解开我的束缚吗?”
死士首领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自从他决心投靠以后,他的面容都变得生动了起来,不像一开始的那般面无表情,如同僵尸。 现在才是他真正的性情,而之前当然是他伪装的。 “好。”
紫烟伸手在死士首领身上关键部位,点了几下。 随后,死士首领就感觉到血脉通畅了起来,原本僵直的手脚开始渐渐恢复了行动能力。 他内心对这种截脉手法十分的惊讶。 “好了,我能动了。”
死士首领活动了一下手脚,在草坪上坐了起来。 紫烟已经将火折子给熄灭了,不过天上的月光倾泻下来,草坪上还是挺亮堂的,不至于漆黑一片。 “我的代号是‘十九’,也就是十九号的意思,在我前面,还有十八个经过特别训练的杀手,但是因为种种缘故,他们已经所剩无几了。”
“都是死亡了吗?”
紫烟问道。 “也不一定,我就知道有两位是背叛了组织,还有一些失踪了的,不过,死亡的居多……”死士首领道。 “我的真名叫欧阳恒,从小的时候,被组织收养,那时候大概是五岁吧,后来就在组织中训练,其间很多跟我一起的小孩都死亡了,我坚持到了最后,就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代号,十九,而自己的名字,已经很多年没用了。”
死士首领欧阳恒感叹道。 紫烟微微吃惊,听这位死士首领而言,他所在的组织相当的专业和可怕啊,从一堆小孩里面,运用极端的死亡挑选法来挑选出最强者,的确是个极好的训练手段,但,这一套需要有大量的金钱,以及严苛的训练人员。 能够拥有这些的,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这里面水很深啊。 “你们组织的首领是谁呢?”
紫烟直接就问了关键性的问题。 “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叫一号,每次他出现,就在一间小黑屋里,他全身都笼罩在黑袍里面,声音也不男不女的,更分辨不出年龄,我连他是男是女,是胖是瘦都不知道。”
欧阳恒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