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你的脸上这是咋啦啊?咋跟一只紫茄子似的啊?”
玉枝接着又问。 杨若晴也是诧异的看着,心底闪过一些不好的猜测。 小琴目光躲闪着,支支吾吾道:“真的没啥,是昨夜睡觉的时候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磕到了……” “磕到了?”
玉枝问,她抬头看了眼杨若晴。 四目对视,两个人的眼里都是不相信。 “你家的地面是怪石嶙峋呢?磕成这样,蒙小孩子呢?”
杨若晴问。 “老实说,是不是你公公打你了?”
杨若晴又问。 小琴还是摇头,可是,这眼神显然是告诉了杨若晴答案。 杨若晴的脸色变了变,道:“小琴,你这样一味的包庇和容忍,是错误的行为,只会助长你公公的歪风邪气,到最后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小琴点点头,“嗯,我明白,真的跟我公公没关系,是我自己磕的。”
看到小琴怎么都不肯承认,杨若晴和玉枝也没办法。 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她不愿意说,她们也不能逼问不是? 罢了,该表示的关心也表示过了,剩下来的就看小琴自己了。 …… 棠伢子回来了。 跟杨若晴这说了徐莽家闺女定亲的事情,杨若晴听了也很开心。 “日子过得可真快,等到过两年她生了孩子,到时候咱俩都做了小嘎公和小嘎婆了,晕。”
骆风棠跟徐莽是结拜的兄弟,徐莽的外甥,自然也得喊骆风棠为小嘎公。 杨若晴自然就是小嘎婆了嘛。 听到杨若晴这话,骆风棠认真琢磨了下,然后笑着点点头。 “确实是这样啊,哈哈,咱确实又增了辈分!”
他道。 然后,细细打量着杨若晴,道:“这么娇俏,年轻,俊俏的小嘎婆,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杨若晴嗔了他一眼,道:“又在拿我取笑了,不理你了。”
她背过身去,故意不搭理他。 他从后面凑过来,伸出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三天两夜你不在身边,我心里急得慌!夜里也睡不踏实!”
他贴着她的耳畔,压低声道。 杨若晴有点羞涩的垂下双目,手指把玩着腰间垂落的一根丝带。 “真的假的呀?”
她问。 “我几时骗过你?自然是真的。”
骆风棠道。 “我不信!”
她扭动了下身子,故意道。 骆风棠道:“你要是不信,你看我眼睛,黑眼圈都出来了,就是夜里失眠的。”
“不会吧?”
她道,果然转过身来,正要打量他的眼。 却被他攫住下颚,吻了个正着。 后来的事情,可想而知了。 三天两夜没有在一起腻歪的两个人,着小别,定然是胜新婚的。 半夜的时候才完事,骆风棠去了洗浴房里洗漱,杨若晴则慵懒的躺在床上,浑身的骨头散了架,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啊! 很快,骆风棠就端来了热水帮她擦洗。 “等一下!”
杨若晴突然道。 “咋啦?”
骆风棠问。 “你听!”
杨若晴道。 “听啥啊?”
骆风棠一头的雾水。 “啥都没啊!”
他又道。 “再等等……来了!”
骆风棠侧耳听,然后,眉头轻皱了下,“谁在哭?”
他问。 杨若晴摇头,“不晓得啊,昨夜也是这样的,村里好多人都听到了。”
骆风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个人接着听。 外面,那哭声缥缈得很,又跟昨夜的情况一样。 “今早村里的大娘和婶子们在那说,大家伙儿都说是闹鬼呢!”
杨若晴道。 对此,骆风棠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不管了,咱也管不了,洗洗睡觉!”
他道。 因为太累了,以至于刚被他抱在怀里,杨若晴就沉沉睡着了,也不知道外面那哭声持续了多久。 反正,第二天去池塘边浆洗的时候,自然又听到村里的那些大娘婶子们在那议论这个事儿。 这一回,大家议论得更加的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还拍着胸脯打包票。 说村里近期八成要发生丧事,还说是个年轻的女鬼,因为那哭声里怨气好大。 而不像那些老人,老人去世之前的动静不大,年轻人大,还有枉死的也大。 一时间,村里的气氛都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一到天黑,大家伙儿都不太敢往外跑了。 “玉枝,咋就你一个人在忙啊?小琴呢?”
早饭后,因为包素云今日要陪着杨华洲去县城换药,所以杨若晴和骆风棠帮着他们把一大箩筐的菜送来灶房。 却发现灶房里就玉枝一个人在忙活,不由问了句。 玉枝道:“小琴先前打发了她家大闺女过来跟这说,说今个身子不大好,来不了。”
“她生病了啊?”
杨若晴道。 “等下我先帮你把菜挑好就去看看她。”
…… 小琴家。 杨若晴来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发现大白天的,小琴家的院子门关着,里面的堂屋门也是关着的。 “家里有人吗?”
杨若晴站在院子门口朝里喊了声。 “小琴?小琴你在里面不?”
屋门依旧没开。 杨若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为之前小琴让大闺女过来请假说生病了,那就应该是在屋里休息的。 如果不在屋里休息,那就说明小琴没生病。 小琴很想要工地烧饭这个差事,不可能无缘无故把担子撂给玉枝的。 想到这儿,杨若晴打算直接翻墙进去。 当她翻墙刚进院子,正要去推开那堂屋门的时候,堂屋们突然‘吱嘎’一声从里面开了。 小琴的公公旺福从里面出来了,刚好跟杨若晴兜面相遇。 看到杨若晴,旺福做出一副很惊讶很意外的表情来,还笑哈哈道:“晴丫头?你咋来了啊?”
杨若晴狐疑的看了旺福一眼,又看了眼他身后的屋里:“小琴今个没去上工,我特地过来瞅瞅啥情况。她人呢?”
旺福道:“小琴啊?她身子有不痛快嘛?我咋不晓得呢?”
“我不管你晓得不晓得,我只问你,她人呢?”
杨若晴有些不耐烦的道。 旺福摇头,“不晓得啊,不在屋里呢!”
“不在屋里?那好吧,那就是没生病还装病过去请假,工地烧饭的差事不给她了,回头你跟她说声,让她别去了,另外,她前几日预支的那二两银子的工钱,也给我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