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动了,动了!”
骆风棠也激动了起来,他的大手在她的肚皮上轻轻的抚着。 “就在方才,我也感受到了,他真的动了!”
他像个大孩子似的,脸上布满了新奇的光芒,手指留恋在她的肚皮上,舍不得挪开。 杨若晴也是笑得一脸的愉悦,指着自己的肚子道:“这小家伙,搞不好还真的在偷听咱说话呢?”
“哈哈,别人是隔墙有耳,咱这是隔肚皮有耳呀!”
她道。 骆风棠也笑。 肚子里经过了方才那一下的小动静后,再次恢复了平静。 可是,两口子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这一夜,外面的雪下了一宿,他们两个依偎在被窝里,也围绕着未出生的孩子,幻想了一宿,聊了一宿。 都是一些翻来覆去的话,譬如:孩子是男是女呀,叫啥名儿呀? 长啥模样?五官像谁多一些? 从这怀孕的反应来推测,这孩子会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将来长大了,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及很久很久之后,当这孩子长大了,他们两个渐渐老去了,到那时候,该做点啥? 如同天底下所有初为人父人母的小夫妻似的,因为孩子,因为这根情感的纽带。 小两口的感情,更深厚了。 这是爱情在经历了时间的沉淀后,进行了升华。 因为孩子,而升华为了亲人。 一辈子,割舍不断的亲情。 …… 昔日的香玉楼。 这是杨若晴第二回来香玉楼。 上一回过来的时候,是过来接收这家青楼。 这一回再来,眼前这家装修风格别具一格的青楼,已经是她的了。 “杨姑娘,这里里外外的装修都是照着您的吩咐来办的。”
身旁,花姐兴奋的为杨若晴做着引荐。 “照着您的吩咐,将香玉楼重新改名儿了,这门匾是用黄梨木打制的,上面的字也是请了专门的工匠刻画上去,还镀了金粉,您瞧瞧可还满意?”
循着花姐的指引,杨若晴将视线投到了面前青楼大门上方。 三个飘逸又不失遒劲的烫金大字跃然眼帘。 “海……棠……轩!”
她眯起了眼,轻声念出了新青楼的名称。 “棠字,是借了我男人名字里的一个字。”
“这个名字挂在这里,我们青楼的生意,肯定会大火!”
她微笑着道。 花姐听到这话,赶紧笑着道:“杨姑娘您的夫君,可是我们大齐最年轻有为的将军呢,借他的名字来给咱镇场子,咱的生意肯定顺风顺水,大吉大利。”
边上,萧雅雪和芸娘也都纷纷附和。 女人们恭维的话语,传到身后骆风棠和那日松的耳中。 那日松轻轻碰了碰骆风棠的肩膀:“风棠老弟,你还真是有福气啊,这名字,都用来开青楼了。”
骆风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被人群簇拥着的杨若晴,闻言,淡淡勾唇:“只要晴儿开心就好。”
那日松凑到骆风棠身边,压低声接着打趣道:“自己家开青楼,你媳妇是老鸨背后的老鸨,那你不就是拉皮条的嘛?”
骆风棠瞪了那日松一眼。 那日松咧嘴一笑,抖动着眉毛问骆风棠:“告诉我,你自己会来嫖不?”
骆风棠瞪着那日松的目光,多了一抹嫌恶。 那日松嘿嘿笑,“诶,大家都是男人,你少装正经了,跟我透露下嘛!”
骆风棠再次勾唇,唇角的弧度让那日松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在他还没做出要改口的反应之前,骆风棠突然出了声。 “晴儿,等一下!”
骆风棠大声道。 前面,正在参观青楼里面装修的杨若晴转过身来。 “咋啦?”
她问。 骆风棠看了眼那日松,一脸正色的对杨若晴道:“晴儿,方才那日兄跟我这央求,说让你回头帮他办张你说的那种‘贵宾卡’。”
“他来这里消费,也好打八折。”
骆风棠说得太快,太突然。 以至于这边的杨若晴等,都惊讶得睁大了眼。 杨若晴瞥了眼身旁脸色明显黑了的萧雅雪,似笑非笑道:“贵宾卡可是得消费满了二百两银子才能办的啊,你这是要……走后门吗?”
听到杨若晴调侃的话,那日松斗大如牛。 还沉浸在震惊中未能回过神来。 真是铁树开花了,风棠老弟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打小报告? 而且还是自己杜撰的,这小子,是学坏了? 还是原本就腹黑啊? 那日松叫苦连天,尤其是此刻,他明显感觉到这些女人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其中有一道,特别的锐利,就跟刀子似的,恨不得将他戳一百个洞。 那日松深吸了一口气,勇敢面向那目光的主人:“雅雪,这是赤果果的冤枉啊,你千万别信,是风棠老弟坑我的……” “好端端的,风棠兄弟为何要坑你而不坑别人?”
萧雅雪双臂抱胸,似笑非笑着问。 那日松挠头:“我也正纳闷啊,他这么老实巴交的人,几时学会坑人了呢?”
萧雅雪冷笑:“风棠兄弟是什么性格,而你又是什么脾性,我和晴儿都清楚。”
“这事儿摆明就是你花花心思多,青楼还没开张呢,你就想着过来花天酒地。”
“风棠兄弟揭穿了你,你恼了,还狡辩!”
萧雅雪厉声呵斥。 那日松一脸憋屈,恨不得撞墙。 “这回,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他无奈的道。 萧雅雪却不想理睬他,转身对身旁正看好戏的杨若晴道:“看在我的面子上,破例给他也办张卡吧,他是资深老嫖客,就让他死在女人肚子上得了!”
杨若晴赶紧摇头:“那可不成,我们这开门做生意,要的是和气生财。他的卡,我可不敢售卖。”
萧雅雪撇了撇嘴:“那随便你了,走,我们接着参观楼上去。”
“好啊!”
女人们簇拥着又去了二楼参观,底下大堂里,那日送堵住骆风棠。 “风棠老弟,你这可就不仗义了啊,这屎盆子扣得,我躲都躲不掉啊!”
“咱都是男人,何必互相伤害?”
他问。 骆风棠淡淡看了那日松一眼,道:“坑你,为两点。”
“一,我不喜欢听到那些怂恿我去嫖的人,这是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晴儿是你的族长,这也是你对她的不尊重。”
“其二,我不是坑你,是为了让你看清楚,萧雅雪心里有你。”
“她还愿意为你吃醋,生气,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莫等到她木然了你再去追,黄花菜都凉了。”
撂下这番话,骆风棠推开那日松,大步去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