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几次,杨若兰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喘息却越来越急促了。 娇嫩白皙的身体,如同被煮熟的虾米,泛出一层异样的潮红。 她眼底的清明,在一点点的消散。 目光,渐渐迷离而浑浊起来。 钱氏拿出一根鸡毛掸子来,在杨若兰的身上轻轻抚过,撩拨着她…… “哎呀,女人嘛,何必那么坚持呢?”
“关了灯,男人们不都一个样儿么?”
“很难受是不?只要你开口,旺福就能满足你。”
“你不仅自己能爽,明天我还会给你做好吃的饭菜来犒劳你,给你调理身子,给你钱花……” 不知是钱氏的话起了作用呢,还是那药力太猛。 杨若兰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坐起了身。 身上带着腾腾的热气,就跟从火炉里窜出来的异样,一双水蛇般的手臂伸向了旺福的脖子。 旺福惊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杨若兰一把拽上了床。 床上 钱氏满意的哼了一声,丢下手里的鸡毛掸子,转身出了屋子。 这一夜,杨若兰玩的很疯狂。 在药力的作用下,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有多么的疯狂。 可是,却没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看着旺福这么个丑陋的老男人。 这一夜,她在地狱和天堂之间轮回,灵魂,堕入黑暗的深渊,永无救赎。 天明,当第一缕晨曦照进窗口,凌乱不堪的床上,依旧残留着昨夜糜烂的气息。 旺福后半夜就溜走了,她再没合眼。 爬起床来,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裳,披头散发下了地。 浑身的骨头酸痛得快要散架,她扶着墙壁而出,一路朝着村口走去…… “哎呀,不得了啦,有人投塘自尽啦!”
不知是谁家的媳妇,一声高亢的尖叫划破了长坪村清早的宁静。 孙氏距离池塘路途最近,那会子刚好也起床了,正准备去池塘那边洗菜。 听到这喊声忙地跑了出去,池塘边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一个白衣人从水里捞了上来,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 看不清楚长相,可是那头发和身段一看就是个女的,而且身材还很好。 “是哪个?是哪个跳水了呀?”
孙氏赶忙儿奔了过去,声音在发颤,双腿在发抖。 这个场景,让她想起了当初她的闺女晴儿为了沐子川投了这池塘。 那天是个晌午,她在地里干活。 听到有人喊,又看到大家伙儿都往池塘这边跑,她当时心里就一阵阵的发慌,也跟着跑。 跑到了近前,才发现捞起来的是自己的闺女,当时整个人就瘫下去了。 熟悉的场景,让孙氏的恐惧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呀,是兰丫头,是老杨家二房的兰丫头!”
人群中有人大喊出声。 “呀,没气儿了没气儿了!”
人群开始惊惶四散,不敢往杨若兰跟前去,丢下杨若兰一个人直挺挺躺在塘坝边。 孙氏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着奔到了杨若兰跟前。 妇人的脑子里,全都是当初闺女被捞上来奄奄一息的样子。 “你们快去喊福伯来呀!”
孙氏一边朝围观的人喊。 然后想起闺女晴儿以前给人急救时做的事,孙氏俯下身,双手交叠着按在杨若兰的肚子上。 一下,一下,把杨若兰肚子里的水给按出来。 “兰丫头,你要挺住啊,千万别死!”
孙氏一边按压杨若兰体内的积水,边大声道。 杨若兰不停的吐水,不停的吐。 可是却一直不醒,孙氏急了,又想起杨若晴捏人鼻子,往嘴里渡气。 孙氏赶忙儿也伸手去捏杨若兰的鼻子,埋下头刚想要去渡气的当口,杨若兰突然咳嗽了起来。 “呀,活了活了!”
孙氏惊喜的喊着,赶忙儿扶着杨若兰坐起来,拍着她的后背。 边上的其他人也都重新围拢了过来,大家帮忙顺气,拍背…… 杨若兰在经历了一番剧烈的咳嗽后,终于活了过来。 “兰丫头,你没事吧?啊?”
孙氏扶住杨若兰的肩膀,大声问。 杨若兰抬起头来,刚好看到面前妇人那眼底的焦急和满脸的担忧。 “你这孩子,干嘛要犯傻呀?有啥想不开的要这样傻?”
孙氏接着又问。 言语间充满了责怪,还有担忧。 杨若兰鼻子一酸,不知从哪里涌上来的冲动。 一把抱住孙氏的肩膀,埋在孙氏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孙氏怔住愕了,整个人僵了下。 还真的有些不习惯被杨若兰这样。 终于,孙氏回过神来,抬手有些拘谨的拍了拍杨若兰的后背。 “先甭哭了,快去我家,换身干衣服,这个天气会生病的!”
孙氏道。 可是,杨若兰还是趴在孙氏怀里哭,哭得浑身直抽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似乎要把这许久来压抑着的泪水,一股脑儿给哭出来。 孙氏没辙,只得招呼了边上其他人帮忙搭把手,大家一起把杨若兰扶了起来,然后帮着孙氏送去了附近的杨华忠家。 孙氏去找了一套杨若晴的衣裳来给杨若兰换上,又去后院煮生姜红糖水来驱寒。 当她端着生姜红糖水回到前院的客房时,福伯正在屋子里为杨若兰把脉。 老杨头,小老杨头,杨华明杨华洲刘氏鲍素云他们全都听到消息赶过来了。 老杨头已经从围观的村民们那里了解到了情况,这会子守在客房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小老杨头站在那抹泪,老汉眼眶红通通的。 “这是咋回事啊?老天爷你到底要我摆饭人送几回黑发人啊?”
“老天爷,你拿我的命去吧,我活够了,甭再折腾我的外孙女了啊,啊啊啊……” 小老杨头又闷声哭了起来,杨华洲和杨华明赶忙儿在边上劝着。 老杨头看到端着碗过来的孙氏,老汉对孙氏道:“老三媳妇啊,今个多亏你了啊,是你救回了兰丫头的一条命!”
孙氏摇头:“是那几个发现兰丫头投水的村民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