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的午宴,好好款待了杨若晴的娘家人。 宾客尽欢后,骆风棠和骆铁匠挑来满满两担箩筐。 箩筐上,贴着大红的喜字,还盖着红布。 箩筐里面,都是衣料,瓜果,点心,鱼肉,美酒等东西,是作为对女方娘家人的回礼。 新女婿骆风棠一路将这些东西送去了隔壁的岳父岳母家的大院子里。 夜里。 为了弥补早上的失误,新妇杨若晴亲自围了围裙去了灶房,跟王翠莲一块儿伺弄一家人以及下榻在自家的友人们的夜饭。 前院的堂屋里,骆铁匠陪着阎槐安和拓跋娴在那拉家常。 一旁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一副棋盘。 沐子川跟左君墨正在对弈,那日松和徐莽站在二人身后,观棋不语。 骆风棠则忙着为这众人端茶送水。 “棠伢子,夜饭烧好啦,可以摆筷子和碗。”
杨若晴端着一盆赶紧的碗筷,从后院过来,朝堂屋这里探了个头道。 “来啦!”
骆风棠赶紧来到她身旁,伸手接过她手里端着的盆,两人进了堂屋隔壁的饭堂。 饭堂也很宽敞,崭新的八仙桌。 一盏明亮的花灯垂落下来,饭堂四角都摆着烛火架子,上面,插满了蜡烛。 四角的蜡烛全都点亮,再加上头顶的花灯,饭堂里流光溢彩,美好的环境更能促进人的食欲,能吃下三大碗米饭。 “你晌午喝了好多酒,这夜里少喝一点,成不?”
摆筷子的时候,杨若晴对身旁白酒盅的骆风棠压低声商量道。 骆风棠侧眸看了她一眼:“媳妇说啥,就是啥。”
“嗯,乖!”
她踮起脚来,抚了下他的脸,笑着道。 他抓住她的小手亲了一口,凑近她道:“昨夜没疼够,今夜接着来,醉酒不就误事了嘛!”
她的脸唰地就红了。 赶紧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回来,轻拧了他一把。 “满脑子就想着那事儿,没出息!”
她嗔道。 他咧嘴一笑:“嘿嘿,我可是有媳妇的人,不想那事儿想啥呢?”
“你个流、氓,我去端菜,不跟你扯了!”
她转身就走。 看着她那微扬的秀发,轻扭的小腰。 想到昨夜她在自己身下那不堪承受的娇弱样儿,骆风棠顿时口干舌燥。 恨不得这夜饭早些结束,早些钻被窝搂着她睡觉。 “媳妇等等我,我跟你一道去端菜!”
他喊了声,快步追了过去。 夜饭很快就摆上了桌,满满当当一大桌。 菜式不再是昨日酒席的那种,全部都是杨若晴夜里重新做的。 水煮肉,酱排骨,剁椒鱼头,红烧鱼块。 烤鸡,烤鸭,铁板里脊肉。 时令的蔬菜小炒。 开胃下饭的凉拌。 养生滋补的野山菌汤。 还有专门为拓跋娴他们几个北方来的,量身定做的猪肉炖粉条,酸白菜烧腊肉。 骆风棠招呼着众人来到了饭堂,看到那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众人的眼睛都直了。 就连拓跋娴这种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此刻都忍不住惊叹了一把。 “晴儿做菜,真是厉害啊!”
她赞道。 “风棠老弟真是有福气,娶了这么一个会烧菜的女人做媳妇!”
那日松已经忍不住尝了一块凉拌的豆腐干,“不像我的后院,十八个女人,全都是只会吃不会做,离了厨子,她们全得饿死!”
“还是娶个像晴儿这样的南方女人好啊,里里外外一把好手!”
他道。 “那日兄你严重了,十八位嫂子必定也有她们所擅长的!”
骆风棠笑着拍了拍那日松的肩膀,道。 自己的媳妇被大家这样夸赞,身为男人,骆风棠也是难掩自豪。 那日松听到骆风棠的话,却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嗨,她们争宠和勾心斗角个个倒是一把好手,就是其他活儿不行。”
“还是你家晴儿好!”
那日松道。 骆风棠笑了,不置可否。 没错,我家晴儿就是这么好,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大家伙儿咋都站着呢?快坐下呀!”
杨若晴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她走在前面,手里端着一盆冒尖儿的白米饭。 而身后,王翠莲则端着一盆又白又松软的白面馒头。 “哇,还蒸了馒头啊?我喜欢!”
那日松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整个人也被那一盆馒头给吸引了。 大家伙儿围坐了下来,开始吃菜,喝酒,桌上的氛围极好。 吃着吃着,杨若晴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哪不对劲儿呢? 那就是那日松,左君墨,还有沐子川他们就像是事先约好似的,在那轮番给骆风棠敬酒。 你敬完他敬,中间不停歇,理由都是以新婚为贺。 骆风棠推辞不掉,接了这个的酒,不接另一个说不过去。 回敬也是如此。 而且那日松还特别会行酒令,这酒桌上的劝酒文化,被他演绎得炉火纯青。 总之,就是让你没法儿拒绝。 直到拓跋娴等长辈们吃饱了,去了隔壁堂屋说话喝茶,饭堂里的几个年轻人还在继续。 眼见骆风棠那脸上渐渐浮起的红色,杨若晴坐不住了。 自己替他挡酒,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丢脸的事,会让他被人嘲笑。 灵机一动,杨若晴站起了身。 “这不公平啊,他是新郎官,我也是新娘啊。”
“你们可不能只给他敬酒道贺,把我给撂一边啊!”
杨若晴脆声道。 骆风棠见状,忙地把她拽坐了下来。 “媳妇莫恼,这是酒,女孩子喝了不好。”
他压低声道。 杨若晴笑了:“哎呀,偶尔喝一下没事的啦,何况这大喜的日子,我也想凑个热闹嘛!”
然后,她目光落在对面抱着酒壶的那日松的身上。 “那日松,那就从你开始,咱挨顺的来,咋样?”
她问。 那日松听到这话,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 “好啊好啊!” “在武功身手上我不如你,喝酒这块,嘿嘿,晴儿你可不是我对手!”
他道。 看到骆风棠又要开口,那日松急了。 “风棠老弟,你要是阻挠我找场子,以后就不是兄弟了。”
“你就是一个见色轻友的家伙,我会鄙视你的哦!”
那日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