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的脚印!”
骆风棠道。 “这有啥稀奇的?”
杨若晴道。 “几百里眠牛山,山里藏龙卧虎,有鹿脚印这不稀奇呀!”
她接着道。 骆风棠却显得很是兴奋。 “晴儿你想啊,那鹿生性胆小怯弱,通常都是傍晚和夜间才会出来觅食。”
“昨日我是白昼瞅见那脚印的,这说明啥?”
他谆谆善诱的问道。 杨若晴也眼睛一亮。 “说明它们饿了,冒着大雪出来觅食?”
她道。 “晴儿真聪明,一猜就中!”
骆风棠赞道。 晕,这也要夸赞? 杨若晴老脸一红。 只听骆风棠接着道:“这雪怕是要下几日,那些鹿铁定饿得慌。”
“我打算雪一停,再进山去,顺着昨日发现那鹿脚印的路再去寻,铁定能猎到鹿!”
“只要猎到鹿了,就有鹿角。”
到时候,晴儿的养颜药方,就不用等到明年开春了。 杨若晴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振奋。 她要制作的乌鸡白凤丸里面,其他的几十种草药,或买或挖,都不难搞到手。 主要是鳖甲和鹿角。 鳖甲也有了。 若是鹿角也到位,她就可以动手配药丸来调理身子来。 这副身子自打她接手后,从原来的一百四十斤出头,降到了现在的将近一百二十斤。 不论她再怎么加大劳动量,体重似乎都卡在这个瓶颈处。 她猜测是这身体内分泌失调,所以虚胖,减不下去。 只要内分泌调节正常了,体重肯定会接着再降。 暗黄的肤色,也会渐渐白皙起来。 “棠伢子,等到雪停,我跟你一道进山去猎鹿!”
杨若晴激动的道。 骆风棠却摇头:“不成,雪后可冷了,你不能去!”
“我不怕,我就想去长长见识,你必须带上我,不然跟你急!”
骆风棠怔了下。 还以为她会跟别的女孩子那样,撅起嘴来撒个娇。 央求他带她去。 没想到,这丫头直接就下了命令。 真不是一般的霸道。 他随即释然一笑。 这才是晴儿的性格呀! 直接,好爽,不扭捏。 他喜欢! “成,那咱就一道进山猎鹿去!”
他道。 听他松了口,她高兴得从地上蹦了起来。 还抬手拍了他一下:“好哥们,够仗义,就这么定了!”
骆风棠:“……” …… 在两人说说笑笑的过程中,杨若晴把晌午要用到的菜,全部准备就绪。 估摸着时辰,差不过可以生火了。 “棠伢子,晌午统共多少人?我好算下打多少米!”
她问。 骆风棠想了下,把晌午吃饭的人员名单上报给杨若晴。 里正王洪涛,中间人余大福,卖田的那方赵xx。 骆家爷俩,还有就是杨若晴一家五口。 那就是十口人了,打多少米下锅,杨若晴心里有数了。 “对了晴儿,你永仙堂哥那边,你说的咋样了?”
骆风棠又问。 昨日去请杨家大伯过来写契约,没请成。 晴儿提议改请杨永仙过来。 听到骆风棠问,杨若晴道:“我昨日后来去跟他那说了,他满口应了。”
“咋,我大堂哥还没过来?”
她问。 骆风棠点点头。 杨若晴洗了把手,动手解围群:“没事,我回去看下,催他过来。”
“外面雪大,还是我去请。”
骆风棠拦住杨若晴。 两个人稍僵持的当口,外面院子里再次传来脚步声和说话的声响。 “是我娘来了!”
杨若晴道,两个人赶紧来到灶房门口。 院子里,鹅毛大雪还在下,骆家爷俩铲出来的路,不大一会儿又被雪给覆盖了。 孙氏进了院子,满身的雪。 跟她一道进来的,还有一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肥硕身影。 “那是?”
骆风棠眯了眯眼,那人斗笠戴得低,遮住了脸孔。 边上的杨若晴却抿嘴一笑:“大堂哥不用去请了,写契约的到了。”
瞅见骆风棠一副迷糊的样。 杨若晴压低声凑近他耳朵道:“一顿酒菜,三十六文钱的封红,某些人又不请自来了呢!”
骆风棠这下明白了。 “来了就是客。”
他道。 杨若晴点点头:“走,咱过去。”
“嗯。”
两人赶紧来到了院子里。 杨若晴搀扶着孙氏往灶房走。 骆风棠跟孙氏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微笑着招呼杨华安往堂屋那边去了。 灶房里,杨若晴帮着孙氏抖落一身的雪。 “娘,咱家不是也有一张蓑衣一张斗笠吗?你出门咋也不穿着?”
她问。 之前她自个顶着风雪过来老骆家,就是为了把蓑衣和斗笠留给娘用。 听到杨若晴的问,孙氏笑着道:“几步路,用不着。”
“可这雪下得急啊,你看大伯,他都晓得全副武装!”
杨若晴又是心疼,又有点责备。 娘的身子骨不太好,腰也不大好。 听说是月子的时候没调理好,落下了病根。 只要着凉,受累,腰和关节都酸痛。 看到闺女这样儿,孙氏心里暖乎乎的。 不是她不爱惜自个身子,实在是蓑衣和斗笠,被晴儿奶打发晴儿四婶来借去了。 “闺女,咱不说这个了,先烧饭吧!”
孙氏道。 杨若晴点点头:“菜都切好了,娘你伺弄灶火就行了,其他的我来做。”
“好。”
孙氏于是坐到了灶口。 骆风棠又进来灶房,手里多了一碗热腾腾的茶。 “三婶,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他把茶端到孙氏面前,俯下身双手奉上。 孙氏微笑着接过。 “棠伢子,灶房有我和晴儿就成了,你去忙你的!”
妇人道。 骆风棠笑笑点点头。 又看了眼杨若晴。 杨若晴对他道:“有我娘帮我塞火,这里用不着你,你去堂屋招待客人就是了。”
“嗯,有啥事儿你喊一声,我就过来了。”
他又道。 杨若晴点点头。 骆风棠转身出了灶房。 灶门口,孙氏喝了几口热茶,感觉暖和多了。 妇人对杨若晴笑眯眯道:“棠伢子穿这身新棉衣还真好看呢,是吧晴儿?”
杨若晴一边淘米下锅,闻言勾唇一笑。 “人靠衣裳马靠鞍,何况那小子本来就生得不赖!”
她道。 孙氏赞同的点点头,又喝了一碗棠伢子泡的热茶,妇人心里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