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准备得非常丰盛,不仅有花嫂亲自做的烤鸭,还有黄焖鱼翅、清炖燕窝、葱烧海参、罗汉大虾等等,都是京城有名的招牌名菜。 曾芳就像一块吸水的海绵,尽情的大吃特吃,就连邵夫人都被曾芳的好胃口所感染,不觉多用了半碗米饭。 吃完饭,邵茉、曾芳、凌川以及花嫂开始准备烤月饼。 邵茉调馅,凌川和面,曾芳负责打下手,花嫂则和下人负责准备烤月饼用的烤炉和炭火。 邵夫人坐在屋檐下看着一群人忙活,脸上挂着满足又欣慰笑容。 邵茉原本准备了豆沙、莲蓉、火腿、流心四种馅料的材料,但钟晓晨喜欢吃五仁的,她便临时加了一道五仁馅。 好在邵家今晚本来就有家宴,材料都非常齐全,邵茉不费功夫就拿到了调制五仁馅需要的东西。 调好馅,凌川这边的饼皮面也和好了,大家开始包月饼。 花嫂手比较稳,负责搓馅团,因为每只馅团都要保证重量和大小相同,很是考验手法。 凌川负责擀饼皮,每张饼皮都要擀得又薄又均匀,烤出来的月饼才会酥脆。 邵茉则负责包月饼,将搓好的馅料放到饼皮上,裹好,再用模具压出各式各样的形状。 横具是邵茉事先找人专门订做的,有圆形,有方形,还有花朵形。 曾芳负责把做好的月饼一个一个的放到烤盘中,并刷上一层薄薄的花生油。 就这样一边做月饼一边烤制,忙活了一下午,总共烤出了三百枚月饼。 除了留起来自己吃的外,其他的都让下人用精美的饼盒装起来,每种口味放两枚,十枚一盒,然后搭上其他的中秋节礼,分别送到东西两院以及关系交好的亲戚朋友家去。 分到最后,还剩下八盒,邵夫人自己拿了三盒,打算晚上家宴时吃,剩下的让邵茉自己处理。 邵茉自己留了三盒,还剩下两盒全给了曾芳。 “芳芳,这两盒你拿回家给姚阿姨和曾叔叔他们吃吧。”
“哦,好呀。”
晚上是家宴,邵茉原本想留曾芳吃过饭再走的,可曾芳说什么也不肯,她只好让司机先送曾芳回小院。 回去的路上正好路过沈禛的公寓,索性时间还早,想着多溜一天狗就少一天的债,曾芳让田原靠边把车停下。 “田叔,我有个朋友在这边,我去找他玩一会,晚上回家我会给茉茉打电话的。”
“好的,曾小姐您自己小心点。”
“嗯,谢谢田叔,再见。”
今天放假,不确定沈禛这会人在不在公寓里,曾芳先敲了门,等了一会没听到动静才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沈禛果然不在,法克站在客厅里咧着嘴巴冲她摇尾巴。 “法克,中秋快乐呀!”
曾芳将两盒月饼放在茶几上,弯腰摸了摸金毛的脑袋,然后放下背包,拿狗绳给法克套上,然后就拿着钥匙牵着它出门了。 曾芳前脚刚出门没一会,后脚沈禛就回来了。 平时保姆做完卫生后,会顺便给法克放好饮用水和狗粮,但今天是中秋节,保姆回老家了,他是特地回来喂法克的。 结果进门发现法克不在家,沙发上放着一只眼熟的背包,茶几上还有两盒月饼。 啧。 沈禛甩着钥匙走到茶几前,随手拿起一盒月饼打开。 一股月饼独有的甜香扑面而来,饼盒还透着一些温度,显然月饼是刚出炉不久。 小胖妞还算有点良心,居然知道给他送月饼来。 每只月饼的饼面上都用模具压上了花纹和字样,沈禛不是很爱吃甜,就挑了一只五仁的,一口咬下去唇齿生香。 月饼个头并不大,沈禛三口就吃完了一个,又拿起一只流心的吃起来。 一口气吃完了三个月饼后,沈禛将剩下的拿到厨房的橱柜里存放,免得放客厅被金毛偷吃了。 放好月饼后,沈禛便去了卫生间里洗澡,准备晚点回沈家陪老爷子吃饭。 曾芳牵着金毛回到公寓,一进门就听到卫生间有哗哗的水声,整个人不由愣了下,等看到玄关的鞋才反应过来是沈禛回来了。 也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她过来溜了好几天的狗,还是第一次碰到沈禛在家的情况。 一想到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曾芳莫名就感到心慌。 她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蹲身将金毛的狗绳解开,压着声音说道:“法克,你哥回来了,一会你找它要吃的喝的,我先走了啊,一个星期后见,拜拜。”
“汪汪!”
像是听懂了她的话,金毛张嘴叫了两声。 曾芳赶紧捏住金毛的嘴,“嘘!别叫。”
“嘤嘤~” 金毛喉咙里发出呜呜声,一边欢快的摆尾巴。 曾芳小心松开手,确定金毛不会叫后,这才起身去沙发拿自己的背包。 拿上背包,曾芳也不忘拎上自己的月饼,结果转身一看,茶几上空空如也,哪有月饼的影子。 月饼呢?她明明记得放在茶几上的啊。 在客厅找了一圈也没找着,曾芳怀疑可能是被沈禛收起来了,因为金毛要控制饮食,所以平时客厅里连水果都不放。 她刚想去厨房找一找,身后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沈禛穿着睡袍,浑身湿漉漉的从里面走出来。 沈禛本身就白,洗过澡后肤色就更白了,身上和头上的水也没擦干,就这么顺着往睡袍的领口往下流,将那种男性的野性和欲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曾芳脸红别过头,不敢再看第二眼。 “你,我,那个,我的月饼是不是你收起来了?”
听到她的话,沈禛系睡袍的动作顿了下,下一秒就矢口否认。 “什么月饼,没看到。”
曾芳急着顾不上害羞,转过头盯着他,“我放在茶几上那么两大盒月饼,你没看到吗?”
“我回来就去洗澡了,没注意茶几上有没有东西。”
边说着,沈禛边朝卧室走。 曾芳不死心的攥住他袖子,“那么大的两盒月饼,怎么可能看不到,你……” 后面的话嘎然而止。 沈禛的睡袍只在腰间随便系了个活结,被曾芳这么一拉,活结松开,整个睡袍都敞开了。 曾芳触电般收回手,张口结舌,“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