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大大咧咧的坐在台阶上,看着靳青收上来的纸条,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林春,周力,李大柱......”姜晚一个个的念着名字,大概有四五个! 她每念出一个名字,被念到的人心中就猛的一颤,他们不知道姜晚想干什么,心里悬在半空,忽上忽下的。 “这几个人,放他们离开!”
姜晚将手中的纸张重重的扔在地上。 他们在纸张上写了让老头死,说明他们还是有点是非观的,姜晚不想赶尽杀绝。 至于剩下的人,大多数交的是白纸,他们没搞明白姜晚到底想干什么,于是选择了中立,他们以为,只要缩着头,刀就砍不到他们的脑袋! 呵! 严家的两个媳妇儿都被扔出了院子,她们讨厌自家的公公,但是看着依旧在院子里的丈夫,心凉了半截。 “剩下的人怎么办?”
靳青望着院子里还剩下的十几个人。 “杀了!”
姜晚声音淡淡的,毫无波澜! 黄泉路太冷,总要多些人陪她一起走! 她的话惊起一片的哭声, “我们只是在这打工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姜总放过我们吧!”
“就是啊,苏小妖不是我们害死的,他做的孽,凭什么让我们一起死!”
“这里可是内环,你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
...... 这些人说什么的都有,连带外面的吃瓜群众心都揪起来了,他们没想到小姜总一个女孩子,心竟然这么狠。 “这是在拉仇恨啊,严家的两个儿子还在里面呢,我不信她真的敢杀!”
“看小姜总的架势,我觉得她可能真的敢!”
“以前觉得小姜总是小白花,现在看来是带刺的玫瑰啊,真是要命!”
..... 根本不给人完全反应的时间,砰砰的枪声在众人耳中回荡。 等回过神时,整个院子,已经被鲜血染红。 靳青踹踹被打个半死的老头子,“这人怎么办,直接打死好像便宜他了!”
靳青也不是善茬,她比谁都要心狠手辣! “那样确实便宜他了,死前他总要为自己的罪行赎罪!”
姜晚的声音不冷不热的,轻飘飘的响起,听到的每一个人耳朵里,都觉得寒毛直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心底里发冷。 “椰子~” 一直安静的蹲在旁边的椰子心领意会,站在身一步步的走向躺在地上的老头。 它厚重的爪子踩在地上,像是踩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凄厉的惨叫在基地内回荡,一波一波的散出去,宛若厉鬼索命。 只有在现场的人知道,画面有多残忍。 那简直就是凌迟! 椰子的每一口都没咬到要害,它扯下的每一块肉,都不能使人立刻死去。 它就是在折磨人,折磨出一个个血洞,折磨出森森白骨,人却要活着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最终失血致死。 这是最残忍且痛苦的死法。 很多吃瓜群众看到一半,胃里就忍不住的翻腾,而姜晚依旧坐在台阶上面无表情。 她就像来人间索命的鬼差,那张娇丽的面孔,在血的映照下,蒙上一层妖异的绝狠。 此后,再也不会有人小看这位,一手建立起晚晴集团的女人,她有的不仅是聪明才智,还有让人心惊胆颤的狠辣。 她的手段,丝毫不逊色于心狠手辣的严文啊! “将他的头割下来,挂到基地的入口处,也好警醒人们,恶者,必有恶报!”
姜晚的一句话,身首异处! 曾大名鼎鼎的严董事长,将会在外面的寒冷之下冰冻,他做的事,将会四处流传,死后只得一身骂名! “看够了,还不散了?”
姜晚眼神一扫,吃瓜群众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晚没有起身离开,依旧坐在台阶上,看着被血侵染的一幕。 靳青带人静静的待在外面。 “都告诉你了,他活不过几天的,你非要弄脏自己的手!”
季云仙找个干净的地方,斜靠在围栏上。 “苏小妖因我死的,我总要亲手替她报仇。”
姜晚抬眼,“你现在是在用什么身份给我说话?”
“奉献者?还是季家小姐?”
季云仙歪着脑袋想了想,半开玩笑道,“那你就当我是严文的白痴追求者吧!我爸说了,我要追不上严文,做不了他老婆,就打断我两条腿呢!你现在杀了他的家人,我理应来问问。”
“基地叛乱,是那老头联合奉献者联盟挑起的吧!”
“私人时间,不聊公事!”
季云仙咧咧嘴,心情似乎不错。 直到严文出现,她一改态度,挂上一脸的花痴,朝着严文扑过去,“啊!严哥哥,我好喜欢你,娶我,娶我,我要做你的老婆!”
“滚!”
严文按着她的脑袋,不让她靠近自己。 一个字,季云仙还真乖乖的滚了! 姜晚:……演技真浮夸! 严文踩着地上的斑斑血迹,跨过尸体,并排坐在姜晚的身边。 “其实你不动手,他也活不长的!”
“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晚了,你为什么也想让他死?”
严文要是出面阻拦,她还真就不一定杀的了他,这件事闹到现在没人管,肯定是有严文的授意。 人们只知他与严家不合,没想到会是深仇大恨。 “你以为我这个私生子是怎么来的?”
严文冷呵一声。 “我妈是位极温柔极温柔的江南女子,长得很漂亮的,却在那畜生手里尝遍了苦楚,后来有了我,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肯定保不住我,会在某个夜里被殴打中失去我, 所以她逃了,那时候伺候她的佣人见她可怜,帮了她一把,装作没看见,还将钥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那时候畜生还年轻气盛,可能觉得我妈性格软弱,铁定不敢回来报复他,随便找了几天没找到,就放弃了, 我妈怀着我回了江南,后来生下我,可惜她身子烙下病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严文望着地上的碎肉,觉得好笑。 “几年前,冠世集团找不到继承人,而我恰好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他就是求子心切,又蒙在突然找我我这个完美儿子的喜悦里,而忽略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是你干的?”
姜晚望着他,“传闻严家几个儿女,要么担不了大任,能担起大任的两个儿子,死的死伤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