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脑子憋坏了吧?”
严文见姜晚醒来就瞪着眼睛没反应,很是担心的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可能是大脑长期缺氧造成的后遗症,坏就坏了吧,能活过来已经是奇迹了。”
席隽在一旁跟着叹声道。 随即打量着严文,“你居然豁出性命的去救她,这不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照席隽对他的了解,他可不是个舍己为人的人,舍他人为己的事儿他倒是常干。 “报恩!”
“报恩?什么恩能让你拿命去还?”
“多年前的恩!”
严文声音沉静,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 他拍拍姜晚的脸,“姜晚,姜晚?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脑子有没有坏掉?姜晚……” 严文想要把她拉回神,结果话说了一半,人开始向一侧倾斜,颠倒,整个防爆屋都翻滚起来,他刚刚将姜晚护进怀里,后背重重的撞击在边缘的钢板上, 刚刚包扎好的伤势再次沁出大片的血迹,严文吃痛的闷哼一声,紧紧搂住姜晚,没有让她受到一点的碰撞,随即传来震耳欲聋般的轰鸣,震的胃里翻江倒海。 “他妈的这是不让人活了啊!”
严文暗骂一声,把姜晚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死死的护着,心里还琢磨着,姜晚已经有些呆呆的了,要是再撞到脑袋,非得撞成傻子不可。 面对这样一个人,要说姜晚心里没有一点感触是不可能的,她怎么也没想到严文居然会不顾危险的救她,他可是个最会权衡利弊的商人啊,怎么会豁出自己的性命呢? 要不是严文将她救回来,棠系元也不可能将她从空间里送出来。 姜晚之前一直以为,无论是从交情,还是力量方面,都应该会是席隽最先去救她,倒是她想错了。 “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兄弟,你这份情我记住了。”
姜晚把脑袋往上仰了仰。 “咦?你脑子没坏?我还以为你傻了呢。”
严文揽着姜晚在空中翻几个滚,才跌跌撞撞的跌落在地上, 当防爆屋卸去冲击力,稳当下来,严文躺在地上傻笑,“我们很早很早以前就是兄弟了!”
姜晚从他怀里出来,“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之前她都防着他,怎么可能拿他当兄弟! “我知道就行了!”
那是多年前的傍晚,刚下过一场暴雨,街道的石板被洗刷的一尘不染,扎着两条辫子的姜晚蹲在铺着青石板的楼梯上啃米糕。 脏兮兮的他浑身臭烘烘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他抢了她的米糕,吓哭了她! 严文是私生子,他是五年前被接回严家的,这是众所周知,且心照不宣的秘密。 仅用五年时间,严文能掌控冠世集团,一是够心狠手辣,只要能达到目的,向来不择手段,明的暗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并且善后做的极好,从不会惹火上身,极为迅速的为自己立下威严。 还有一点就是严家其他的三个孩子实在不堪用,一个智商不够,不堪重负,另外两个倒是有些本事,可惜命不好,在一次兄弟两个出差的时候出了车祸,一死一惨。 严董事长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私生子,将严文寻回接回家了。 “也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带人出去接应,他一个人估计也扛不回来我。”
姜晚朝着另一边的席隽开口。 “应该的,我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两个没命!”
席隽摆摆手,身上传来一阵的酸疼。 就在这时,姜晚手中一凉,这才反应过来手里还多了个东西,是个小小的金属圆球,她看不清楚具体模样,想来是棠系元给她抹杀另一个空间自主意识用的,她得赶紧去找另一个空间据点,棠系元还在里面困着呢。 “你伤的挺严重的,好好待在这休息,我要出去找个东西,找到回来接你!”
姜晚对严文说着,准备出门。 “我陪你一起去吧,外面的蜘蛛不知道炸死没有,话说,我们的炸药还没来得及布置,外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爆炸声?是你做的吗?”
席隽爬起来,活动活动被摔的筋骨,一时想不通。 应该是棠系元干的,姜晚当初会见鼹鼠的时候,姜爸他们为了救人,把定时炸弹收进了空间里,那些炸弹最多再有十几秒就会爆炸,刚才被它一起丢出来,正好解决外面令人头疼的巨型蜘蛛。 姜晚没有对他们做多解释,留下几个人陪着严文,她和席隽一起带着几个人打开防爆屋的门。 好在山洞的深处都是由坚硬的岩石构成,并没有发生坍塌,经过刚才的爆炸,巨型蜘蛛已经化作地上的一滩滩肉泥,踩着黏糊糊的十分恶心。 “我们要找什么东西?”
席隽看姜晚的样子挺着急的,应该很重要! “不知道!”
姜晚是真的不知道,棠系元也没说据点会是个什么东西,就找呗,不找怎么行。 “……不知道?”
那该找什么?席隽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