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姜晚该担心的不是姜爸姜妈,而是椰子。 刚才椰子看到外面下雪,大概觉醒了它雪橇三傻的气质,咧着嘴巴就往外跑,开心的不行。 谁知道它在院子里刚转悠一大圈,就被鼻涕虫黏在身上,在它脑袋上咬个大包,圆滚滚的大包在脑壳上方,跟顶个毛绒绒的小球一般,正疼的嗷嗷叫。 姜晚看到的第一眼就差点笑岔气,它那模样真的是太好笑了。 “没想到无法无天的椰子,会在这个上面吃大亏,这个包够你疼的嗷嗷叫上半个月。”
姜晚看着那个毛绒绒的大包,实在忍不住想去捏一捏,她的手刚碰上那个大包,椰子就已经疼的一蹦三尺高。 惹的小偶也在旁边看它的热闹,那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 姜妈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十分庆幸的笑道,“我们刚才听到外面的响声,紧接着就是火光冲天的,本来想出来看看怎么回事,谁知道椰子跑的比我们快,我们还没出门就听到它在外面疼的嗷嗷叫,吓得我们也不敢出门了,外面那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辆车爆炸了。”
周吉解释道。 姜妈听到心里一惊,“那人呢,还活着没?怎么会爆炸呢,现在真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应该是被炸死了。”
“那你们出门可要小心哦,这世道真是不让人省心的。”
姜晚找个工具箱过来给椰子上药,得赶紧抹点消炎去肿的药才行,这种包没什么特效药,真能靠身体慢慢治愈。 她本想给上面的毛剃掉的,说知道她还没碰着,椰子就疼的扯着嗓子乱吼,说什么都不给摸,甚至都能看到它两只眼睛内疼出的泪水。 姜晚一巴掌拍在疼的原地转圈的椰子身上,“你老实点,想不想赶紧好了,忍着点我给你上药。”
椰子这才可怜巴巴的站在原地,任由姜晚把药水浇在它头上的毛上。 姜奶站在一旁看着椰子疼的泪水啪啪掉,本想笑话它的,看着它已经够惨的,不忍心再伤害它幼小的心灵,在一旁使劲忍的很辛苦。 只是忍着忍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蹭的站起身来一拍大腿,“完了完了,只顾着看椰子的热闹,把院子里的小鸡仔给忘记了。”
这些小鸡仔都是她今天趁着周吉和姜晚出去,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十只,先做个样子,省的一下子拿出来的太多说不过去。 这些鸡崽子都是在空间里孵化的,已经长到半大,扎出老毛了,出生就吃空间里的草,身体素质倍棒,活蹦乱跳的, 姜奶就想着屋子里装修的这么好,总不能用来养鸡啊,就先拿到外面的院子里两只,看看它们能不能适应外面的低温。 谁知道在外面晃悠两个小时都挺好的,活蹦乱跳没有一点问题,她就又拿出来八只,凑够十只先养在院子里,等以后再慢慢往外拿。 椰子这么大的狗,被鼻涕虫咬就疼成这个样子,那么小的鸡仔要是被鼻涕虫咬一口,不得被咬死啊。 姜奶现在想起来,也顾不上别的,找个雨衣将自己包裹严实,就往外跑,看看还能救活几只。 谁知道等她跑出去之后,关在铁笼子的小鸡并没有出现被咬一身包,躺在地上扑腾的场景,反而这些小鸡叼着虫子正在吃的不亦乐乎。 啄住一个一仰脑袋,黏糊糊的鼻涕虫直接顺着嗓子眼滑到了胃里。 “天爷呀,这么厉害的虫子,没想到它的克星居然是鸡。”
姜奶惊奇不已,赶紧招呼着家里的人出来看。 “还真是,一口一个吃的怪顺溜的。”
这一点姜晚也没想到,上辈子别说鸡了,就连鸡毛都见不到,哪里会知道这个。 周吉看着一群活蹦乱跳的小鸡仔,眼眸闪了闪并没有说话,他跟着姜晚这么长的时间,就算再笨也能看出来这家人有点秘密的,既然他们不说,他也不多嘴问,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姜爸走上去打开笼子的门,“都撒出来让小鸡仔在院子里跑跑呗,把院子里的小虫都找找吃掉。”
笼子的门一开,小鸡们就扑闪着翅膀跑出来,在院子里转着找虫子吃。 这以后养鸡直接喂虫子就好了,还能省下不少饲料呢。 “有人吗?”
一家人站在客厅的门口看外面的小鸡找虫吃,大门处传来一个孩童的敲门声。 “我去看看。”
周吉紧紧身上的雨衣,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打开大门,外面站着的是一个打着透明雨伞的小男孩,穿着干净,应该是这个别墅区里哪家的孩子。 “有事吗?”
周吉问他。 小男孩将手中的白色信封递给他,“有人让我将这封信给你们。”
周吉接过信封,看着白色信封上的一行子,‘姜晚亲启’,这个字迹他见过,和上次姜晚收到那封情书上的字迹一模一样,他的心里猛的一悸,跟着紧张起来。 同样还是小男孩送信,同样的白色信封,同样的字迹,这次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信封谁让你送过来的?”
周吉凝眉盯着那个孩子。 “刚才我去大门口外面看热闹的时候,有个个子高高的叔叔给我的,他说让我把这封信送到八十八号住宅,并且还送我这把伞,又给我一颗核晶做报酬。”
小男孩很老实的回答。 “那个叔叔你以前见过他吗?”
“没见过。”
“我知道了。”
周吉向小男孩致谢关上大门,捏着手里的信封只觉得万分沉重。 鼹鼠是个万分谨慎的人,他能将信封送过来,肯定是转过很多人手,就算顺着去查也未必查的到。 周吉走到姜晚的面前,有些犹豫的开口,“要不把信封丢了吧,只要不看里面的内容,不搭理他,他想做什么都不会得逞。”
“就是,咱不看了。”
姜爸跟着附和。 上次那个信封惹出那么大的事情,给姜晚造成不小的心理伤害,他可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说着就接过周吉手里的信封想去烧掉。 “看,我要看。”
姜晚提前抢过。 如今她在明,他在暗,姜晚太过被动了,她得弄明白他的意图,知道他想做什么,才能掌控一点主动权。 上次是五千条无辜的性命,万一这次他又在玩什么花样,用她的家人,或者小泉村的村民威胁她呢,她得知道。 无论信里写的什么,出的什么招她都得接着,不为自己为家人也得接着。 “要不我帮你看吧,先看看他说的什么。”
姜妈开口。 “他就是冲着我来的,我自己来吧。”
姜晚捏着手里的信封,仿佛上面长了刺一般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