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咋回事?找到人了?”
“不是说好几天都没见人了吗?怎么突然说这个?”
“那对夫妻去年过年的时候结婚的,怎么就不跟家里打声招呼就走了呢?”
他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只有姜晚一家听的云里雾里,姜奶勾着头询问旁边的王灵,“怎么回事?他们在说什么呢?”
王灵压低声音解释道,“就那边的清泉村,有家姓李的,住在东南角那家,去年的时候说要娶媳妇,在村边上自家的田地里盖新房子给儿子结婚,去年过年的时候办的喜事,你应该还去吃过喜酒。”
姜奶听的连连点头,“那个我知道,我娘家那边多少沾点亲戚,我还去给他家随二百块钱呢,然后呢?出什么事儿了?”
王灵一脸的惋惜,“问题就出在他家的新房子盖的离村子太远,半个月前,他家里人发现两个人一夜之间失踪了,大门敞开着,屋子里乱糟糟的,还有打斗的痕迹以及血迹, 猜测应该是出事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两个人呢,主要是离村子太远,出个什么事儿,村里人连个动静都听不到,也没办法帮忙。”
失踪的夫妻?姜晚总觉得这几个字熟悉,好像是有什么印象,偏偏想不起来。 “对了,听说那个媳妇儿刚有两个月的身孕呢。”
王灵新补充的这句,像是打开姜晚记忆的开关,几个关键词出现在姜晚的脑海中。 失踪的夫妻!身孕!惨死!疯子联盟! 想到这里,姜晚心都跟着颤上一颤,疯子联盟!这是未来几年多少人心里的恐惧与阴影。 疯子联盟,他们自称奉献者联盟,只有百姓和官方将其称作疯子联盟,因为里面的人都是实实在在的疯子,让人闻声胆寒。 夫妻失踪案,不过是他们在群众面前展露头角的开始,随后会用一笔笔血色,描写他们的凶残与恐怖。 村长使劲揉揉自己的光头,声音万般沉痛,“在五里外的山洞找到了,人已经凉透,女人的子宫被一根带着倒刺的钩子从下面生生的勾出来,根据尸检,应该是在活着的时候,生生拽出来的, 男人是被用塑料袋活活闷死的,上面的人特意通知下来,说凶手尚未抓捕归案,最近可能会在附近流窜,让我们都小心点做好自我保护措施。”
村长仅仅几句话,描述出来的画面就让人通体生寒,凶手的手段这么残忍,夫妻两个在死前一定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凶手简直不是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畜生都知道捕食猎物的时候一口咬死,他们怎么能这么残害同类?”
“那凶手还在附近流窜,我们岂不是会很危险?怎么办?怎么办?”
“就是啊,怎么办啊,要是被他们盯上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我们小泉村人少,离山近,岂不是更容易被盯上?”
这就是农村不好的地方,地广人稀,食物还多,很多歹徒都会选择在这里作案,追查起来更加麻烦。 村长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这就是我召集大伙过来的原因,今天咱们建个微信群,要是谁家发现不对劲的,就赶紧在群里说,我们全村人互相照应,就不信还应对不了那些歹徒。”
有人提出反对,“不行啊!村长,现在到处都停电,手机容易没电,有时候还会没信号,通知不到怎么办?”
“是啊,是啊,还得想个靠谱点的方法才行。”
说是这么说,什么方法能代替手机传讯,并且更加快捷呢?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 “我!我有办法!”
姜晚在一群人无计可施的时候站出来,在这件事上她不打算藏拙,也不准备藏拙。 她可忘不了上辈子姜妈是怎么死的,不正是被人入室抢劫误杀的吗?所以她这次必须想办法保护自己家人和村民的安全。 原本愁眉苦脸的村长,像是瞬间看到希望,“小晚,你快说说,你要是有办法的话,还真是帮咱们小泉村一个大忙。”
“我之前去救灾的时候,看到有栋楼上装着一个警报器,顺便给拿回来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把警报器装在一个高的地方,我二表哥大学的时候是学编程的,让他破解一下后台的控制程序,到时候咱们每家人都下载一个APP, 把控制权限分享给大家,遇到什么情况就用警报器报警,全村人都能听到,大伙以后去领救济粮的时候多领点充电宝,确保手机有电就行, 我家有风力发电机,要是实在没电,就拿充电宝到我家,我们帮你们充电。”
这个警报器还真是姜晚救灾的时候,从楼上拽下来的,当初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这东西早晚能用上。 大伙听到姜晚的话感动的不行,“姜晚可是帮咱们大忙了,有了警报器,发现不对劲就提醒大伙,能很好的做防御呢。”
“就是就是,这真是个好办法,只是安装警报器的事情,就要依靠姜清家了,现在也就只有你家有电,可以供应警报器通电。”
“就是就是,麻烦你们了。”
“应该的,不用客气。”
姜爸摆摆手,他知道姜晚的想法,自然是支持的。 散会之后,赵琴和王灵忧心忡忡的。 “你们说他们几个在外面跑着收货,不会遇到坏人吧,我这会心里砰砰的跳,就担心他们。”
王灵脸色很不好看,要是为了赚钱,将他们至于危险之中,她宁可不赚这些钱。 姜爸安慰她,“放心吧,他们出去的时候,我让他们带着弩箭,一般人奈何不了他们。”
“我还是担心。”
王灵一点都没被安慰道。 另一边,大舅和二舅他们谈完生意,卖力的蹬着自行车回家,没办法,现在汽油买不来,只能用脚蹬了。 一辆半大的三轮车迎面而来,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将路上的水溅的他们一身。 “开个车这么嚣张啊!”
杨卓业气的停下来回头看去,正巧对上副驾驶那个男人的眼神,那一刻杨卓业感觉自己掉进冰窟里似的。 那个人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路人,甚至不像是在看一个人,像是在看一块冰冷冷的石头,没有生命迹象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