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动作,在此之前,均如沉睡一般毫无生机。而归墓侬重伤的事情也做得十分保密,因此并没有多大事端。许萌檬听见赶紧站了起来跑进房间,掰开归墓侬的眼皮看了又看那不会转动的瞳孔,又测了测心跳和脉搏。一切正在逐渐走向正常,她知道归墓侬是有意识了,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她蹲在床边,摸着归墓侬的眼睛轻轻的说道“归墓侬,我很高兴,你有意识了,我知道你听的见我说话,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有几滴液体滴落在司徒炎的眼睛上,这时归墓侬又动了动嘴巴,好像在说“痒”。许萌檬凑近听,听了很久又照着他微微动起的口型才知道原来他喊的是“韩萱”一直念着念着的韩萱。许萌檬垂下了眼皮,不说嫉妒韩萱是不可能的,她很嫉妒韩萱,嫉妒她可以完整的得到了归墓侬的爱,不费吹灰之力,这一切都使许萌檬嫉妒的发疯却又无可奈何!她看着归墓侬,语气带着淡淡的哀伤。“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会喜欢上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你才会注意到我全部的付出?哪怕你给我一点点的回应也好啊”。在许萌檬悲伤的时候归墓侬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许萌檬,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萌檬,韩萱回来了吗?”
“嗯,墓侬,我是萌檬。韩萱她有任务阿回不来。”
许萌檬本能的回应。过了一秒看向归墓侬发现他睁着眼睛嘴角干涸的裂开了。挤出淡淡的笑脸,脸色却还是很苍白。许萌檬呆呆的看着他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你终于肯醒过来了”归墓侬忽略了她的问题,问了一句“萱她知道我受伤吗?”
听到这句话许萌檬又仿佛置身冰窖,冷的彻骨。她苍白着脸对归墓侬说“不好意思!就在几小时不到前,韩萱她知道了”不知许萌檬此刻是不是因为失落归墓侬醒来一直提到的人都是韩萱而不是她才说的话中带醋,反正她内心已经跌落到了谷底。“不要让她回来,我不想她看见我这番动弹不得的模样。”
呵呵……都到生死关头了你还一心想着韩萱吗?“她护照被没收了,回不来的。你忘了吗?”
话说这规矩还是归墓侬这少主定的。“噢,还好还好。”
归墓侬好像交代完后事一样泄了口气。“嗯你休息会吧,我给你擦下身子。”
病房的温度适宜却很干燥,归墓侬的唇角已裂开,血渍也已经凝结。“不用了,你让阿衡帮我吧。我要睡了。”
许萌檬怎么不懂归墓侬的话中话?……你别碰我。时间如同停止一般,许萌檬连白大褂怎么湿了的都不知道。阿衡已经端了一脸盘热水进来,不是听见归墓侬让他擦身子才这么做得,而且他知道归墓侬不想同别的女人发生不必要的接触。而别的女人,非许萌檬莫属。而阿衡并没有注意到许萌檬红肿的眼睛,脸色差的呈现一种诡异的青白色。“许医生,你累了吧,我扶你去休息。”
王妈怎么会看不透许萌檬的心思,只是这些不切实际,有些事还是不要说破的为好。原以为许萌檬会有自知之明的,可她表白的那一刻王妈恰好在门外,听到了全部。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比许萌檬的步伐还要快。许萌檬回到床上的这条路,比她这一生走过的路还要漫长,漫长。韩萱回到公司,脚已经走的肿成了猪肘子,甚至还要肥!楚栗紧忙拿来冰块为韩萱冰敷,见臃肿逐渐退去,才安心去忙自己的。而韩萱带病工作,感动了办公室里头的人,大家齐头并进,争取为公司拿到最高利益。下班时间到了,办公室的人逐渐少去,韩萱想起立的时候却发现脚有点抽筋,忍着脚底的那种麻木感与沉重的痛楚,她不想给人添麻烦了。“那个人不是司徒炎吗?他怎么在这儿?”
突然韩萱听见这句话,一时失神然后失了重心便摔了出去,而刚才说这句话的男子还没从司徒炎身上回过神,司徒炎就已经转移到韩萱身边,搂住了韩萱纤细的腰……好险,韩萱安全跌入司徒炎的怀里,司徒炎弯着腰,韩萱仰着头,像极了偶像剧里的情节。而刚才同另一名同事说话的男子,自料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韩萱才险些又摔一跤,紧忙落荒而逃。同事A更害怕司徒炎会对自己不利,自觉的把空间腾给他们。办公室,只剩他们两个了。“你怎么在这儿?”
“你脚怎么了?”
人的默契是可以培养的吗?两个人都沉默,似乎都在等对方的回答。三秒,四秒。“你来这儿干嘛?”
“你脚怎么了?”
然后两人又默契的笑了。司徒炎不再说话,韩萱被腾空抱起,韩萱也不再说话,反正又不是没被司徒炎抱过。司徒炎手一勾,韩萱的包就已经顺着司徒炎的手滑到肩膀上,一个女士包在司徒炎身上,却不失优雅,反倒成了另一种养眼的东西。将韩萱放进车里,确认了韩萱的安全带已经系好,才绕过车回到驾驶座上,可是,他没有发车,也没有说话。司徒炎见韩萱没有动静,便拿出一包香烟在车里抽了起来,相伴味道袭入韩萱鼻中,不知这是什么牌子的香烟,至少气味还挺不错的。“你脚怎么了?”
在这场“看谁憋到最后的游戏中”,司徒炎输的彻底。他怎么都拗不过韩萱,如果他一句不开心的话,韩萱都将会下车离开,纵使韩萱脚上有伤。“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在这儿?”
韩萱怎么都想不出来,鸿发集团与锦江集团少说也有十五公里,而司徒炎的家与这儿更是相反方向。司徒炎为什么在这儿?待他回到家中见乔菲菲房门敞开,里面还有打翻东西的声音。家中的防盗做得很好,所以不可能有贼,唯一的可能就是乔菲菲自己发了神经在扔东西。至于她为什么发飙,自己当然没兴趣知道。可当他路过房间的时候听见了乔菲菲辱骂声中带着“韩萱。”
这倒是有意思儿了,“该死的韩萱,刚才怎么没有摔死你呢!”
又是一个杯子被打碎,司徒炎确定以及肯定,刚才乔菲菲说韩萱摔倒了。而乔菲菲的此刻的怨气,十有八九是乔菲菲她害的韩萱受伤。破门而入。“你说韩萱怎么了?”
司徒炎的出现让乔菲菲吓了一跳。“唔……韩萱?她……”乔菲菲说的心都虚了,干脆不说话的好。“快点说!”
司徒炎可没有耐心!尤其对乔菲菲!“她没怎么啊。”
乔菲菲怎么可能告诉司徒炎韩萱受伤?更不可能告诉他韩萱受伤还是被自己所害!“你不说是吧,那我自己去看看。”
司徒炎说完就走了,徒留乔菲菲在房中,空气中还弥漫着司徒炎身上的气味,带着浓浓的火药味。这个房间,司徒炎从来没有来过,这是第一次,可却是因为关心别的女人来质问自己!偏偏那个人又是韩萱!乔菲菲的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泛起了泪花,司徒炎什么时候才能看见自己的存在,他的心中什么时候能给自己留一丁点的位置?司徒炎路上想了一万个开场白,该怎么询问韩萱而不显得突兀,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患得患失变得不认得自己了?如果真是乔菲菲所为,那么他一定不会让让乔菲菲好过。可他万万也没有想到,韩萱还没见到自己而只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竟会摔倒,自己更不知道,刚才是如何去到她的身边接住她的,幸好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