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生用过早餐后,父母非要拉着他去镇子里的庙宇去还愿,姜生拗不过也只好跟着,先大笑了去找村长和王大拿的心思。姜生家前方五十米便是一条碎石块路,这也是整个村子里唯一的石块铺成的路,其他地方都是土路,而这条路也成了整个村子的主路,每个村民进出村子都要走这条路,此时姜生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就走在这条大路上。此时的姜生换了身衣服,虽然有些陈旧但很是干净整洁。当他焕然一新的走在大路上,当他不再流口水时,一群出门的妇女们全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咦?这个大傻子今天怎么了,都不流鼻涕了呢!”
“什么大傻子,我看是是个弱智,说不定他的鼻子被堵住了呢!”
“不对啊,那他的哈喇子也该流出来了啊!啊哈哈哈哈!”
村民们肆无忌惮的议论着姜生,姜生知道,因为自己整个家都成为了村子里闲聊时的笑柄。姜父脸憋得通红,他拉着姜生和姜母大步的朝前走去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一旁的姜母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拉住了这个老实巴交的丈夫。扭头冲着那些对自家指指点点的村民们直接就是破口大骂。“一大清早的就从茅坑里吃屎了是吗?你们这群小瘪三管的真多啊!流哈喇子你们也要时刻注意着,难道你们想吃啊?想吃就早说,都是乡里乡亲的,老娘还能不给你们留着?”
说完,姜母冲着她们直接就是使劲的擤了下鼻涕!此时的姜母哪里有昨晚贤妻良母的形象,不过在姜生眼里姜母做得对!这种人你和他没法讲道理,就得以暴制暴。很多村民露出嫌弃的目光,像是看异类孤立了姜生一家,而姜生一家却毫不在意继续往前走。只是刚刚走到村口,几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就蹲在村口闲聊着,一看到姜生他们出来顿时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凑了过来。“这个傻子今天穿这么干净干嘛,该不会是去相亲吧?啊哈哈哈!”
“瞎说,人家可是咱村花耿春花家的小丈夫啊哈哈哈哈!”
“傻子谁会要?再说了人家春花是什么人,那可是做大生意的,都什么年代了还娃娃亲呢?王二拿你可别招我笑了!”
名为王二拿的青年是个二十出头的汉子,很壮还是个武出身一个三流小混混,他也是村长的侄子,王来的二儿子。他从小就不爱学习就去了武校,一身力气外加家族的身份在村子里无人敢惹,平时可没少欺负了姜生,这也是小雷带着姜生去大老远的悬崖边玩的原因,此时他和其他人在一旁也是笑眯眯地望着姜生眼中充满了不怀好意,显然是又在想什么鬼点子来整姜生。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姜生却是径直的来到了他们身前。“你们想死吗?”
姜生声音不大但是却充满了威严。这一下倒是让一大堆的无业青年一愣。“卧槽!这个傻家伙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说实话刚才我还真被吓到了!”
王大拿的大儿子王大拿也在其中,忍不住朝着姜生吐了口口水。“啊哈哈哈哈咱别跟这个傻子计较,毕竟神经病打人都不犯法的,万一他再碰瓷我们……”只是他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姜生一巴掌扇飞了。“聒噪!”
“啊!疼死我啦!我的牙,我的牙掉了三颗啊!”
王二拿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嘴疼得是哇哇直叫。“你不是说老子有神经病吗?老子打你不犯法!”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姜生走到王二拿身边,啪啪!又是两个大耳巴子打的王二拿两眼冒金星。鼻血横流,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支支吾吾在地上疼得打滚。直到现在,其他人才反应了过来,尤其是王大拿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姜生。“你……你不是傻子,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还这么聪明!”
不远处的一干青年们也是满脸惊讶,看到姜生大打人,姜母原本打算走过来却是被姜父拉住了。“小生他已经成年了,有些事还是要他自己面对,当他真的应付不了时,我们再去帮他。”
姜母握紧了姜父的手终究是没有过去,毕竟现在的姜生可没吃亏。“哥!干……高屋塔里!”
(干他丫的!)此时的王二拿因为牙齿掉了好几颗嘴巴也肿了说话都漏风了,听起来十分的滑稽,但是现场没人笑得出,尤其是其他的小青年。“这下姜生惨了,这可是村长的侄子啊!被打成这样!”
“我看不单单是姜生,就连他父母也得跟着遭罪,村长,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吗?”
“竟敢打我弟弟,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大拿总算听明白了王二拿的意思,招呼一声,十几个个小青年就将姜生围了起来。这些青年中也有几个王家的人,其他人虽然不是真的要暴打姜生但也是站了出来,他们当然是想着讨好他们的父亲王来了,此刻全一下子围了上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姜生刚想上取教训他们,却是有个身影挡在了他前面,正是姜生的父亲,他那布满老茧的手很是粗糙,握住姜生细嫩的手,姜生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砂纸包住了,但是是那样的结实而温暖。此时的姜父满眼充血,双拳握的嘎吱嘎吱作响,满眼血丝狠狠的盯着周围的所有人。姜母也紧紧地将姜生护在身后。别看姜父平时闷不做声的挺老实的一个本分人,但那只是他为人和善,人有逆鳞,姜生和姜母就是他的逆鳞!这是比他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有句话说的好,不要欺人太甚咄咄逼人,当老实人不再沉默,当老实人反抗时,你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会不顾一切的跟你玩命!“你……你干什么!你个老家伙少装狠了,老子我混社会这么久什么没见过?”
虽然这样说着,王大拿还是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