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人群里的尚兵都不往这里看,就这么闲庭自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什么孙圣,什么病情,他才不在乎,他只是挂上了孙明龙,想要泡上张洁,再狠狠的侮辱姜生一番。他翘着二郎腿就坐在沙发上,若非在这里不允许抽烟,他都能抽着雪茄唱着歌!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留下来!尚兵嘴里哼哼着,脑中还想着什么。“哼,这下我看你怎么出丑!待会我该怎么侮辱你让你下不来台呢?”
这边还在想着如何添油加醋侮辱姜生,此时这事件的主角,就已经在二女的陪伴下走进了病房。进了屋子,姜生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孙圣床头上的那个物件。这是一枚古朴的铜币,看似是青铜,又与市面上的那些货色大不相同,不大的体积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但诡异的却是看起来很是整洁,有一种特殊的气息让人很舒服,无论是观赏还是材质都让人眼前一亮。姜生认得,这正是前些日子自己送给张洁的上元古币。从上元古币上收回目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姜生也不免心中一紧。此时的孙圣哪里还有先前的精神劲头,他原本开阔的额头已经有些发黑,原本一百四十斤的体重也瘦弱的成了个小老头。旁边负压机、氧气罩以及很多姜生都不认识的仪器在缓慢运转着,老爷子呼吸着氧气,还打着点滴。面色枯黄,嘴唇发暗,甚至连老年斑都出现在了手上,让人一眼之下就觉得有些恐怖。看到这幅画面,张洁和张小白均是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眼泪不住的流淌下来。张洁还好见惯了大场面,她将眼泪都硬生生憋了回去,张小白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哭声。张洁将她揽在怀里,轻拍肩膀安慰着她。张小白的父亲张文斌是个名副其实的渣男,他整日灯红酒绿的,哪里顾得上照顾两个女儿,大姐张洁也是忙于集团,可以说是孙圣是张小白的亲爷爷,到哪里都带着她,从张小白七八岁的时候就带着她,一直把她养大,教她一些知识和做人的道理。医疗仪器上的数据表明孙圣病情很不乐观,随时有逝世的可能,都是这些仪器在强行撑着。人老了就是这样,或许昨天还和你谈笑风生,只是有一天不见就逝世了。孙圣眼睛紧闭,一点意识都没有,目光呆滞的很。“爷爷,听得到吗?”
张洁试着喊了几声,不过显然没有作用。孙圣瘦弱的很,在姜生的观察下他身体极其虚弱,气息游离。张洁喊了几声看没有效果,才无奈转头看向姜生。不用言语,姜生点头道。“我先把把脉。”
姜生把手搭在孙圣右手脉搏上,脉搏跳动的很慢,姜生自然不会把脉,只是必须要走个流程,不然自己直接施展地灵术中记载额一些关于医疗的法诀,那可就惊呆张洁了。张小白小声道,“小生哥,把脉不是男左女右吗?”
姜生一怔,据他所知,在中医里好像是有这种说法,所谓男为阳,女为阴,左为阳,右为阴,所以把脉也是以这个为依据的。姜生轻声道,“孙爷爷的病情不一般,我都要试试才能找出方法来。”
说着又很自然的把手搭在了孙圣的左手上。这让张小白一阵感动,“小生哥哥你真好!”
“费心了!”
张洁也是满眼感激。事实上姜生就是瞎胡把脉,方才就是在装模作样。不过流程归流程,走完流程,自然也要真的开始施展神通了。首先,姜生直接透过手指将一股淡薄的灵蕴灌入了老爷子的体内。他不敢释放太多,毕竟一般人可承受不住灵蕴,况且老爷子现在汲取虚弱。灵蕴游走全身,老爷子闷哼一声,这几日的疲劳,全部消散,身体也好了很多,面容上有些红润,颇有容光焕发之感。张洁和张小白见此满脸诧异,不过喜悦却是盖过了这些疑惑。也没想这么多,她们紧握双手不敢吱声,紧张的看着。老爷子本身连数日没有进食,只依靠葡萄糖和一些生理药物生存,但是哪里够身体机能吸收的。灵蕴乃是万物之灵,便是万物的精华,譬如日月精华!只是老爷子依旧没有醒来,这要是换做一般的疑难杂症,怎么着也会苏醒的,况且姜生察觉的出老爷子的肉身已经得到了最好的改善,这颗不单单是姜生的灵蕴,也与这些仪器和专家的治疗稍有关系。“嗯?老爷子怎么还未清醒,我明明感应到他身上病痛全无了,这不应该啊?”
姜生有些疑惑。“罢了,我就施展一次灵医决吧!”
观察了好一会儿,连姜生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终于是下了个决定。让张洁和张小白稍稍后退,二女自然照办。此时,在门外,孙明龙和其父亲孙德柱,以及孙圣的憨厚的竹海市副市长徒弟,还有两个省机关退休老干部,三个仪表堂堂的几个人,其中一个一身华贵服装,手上脖子上全都是金表、大金链子的五十来岁的男人,他正是张洁张小白的父亲张文斌。只是他才不怎么在乎老爷子的生死,只是觉得老爷子还有利用价值,有他在,韵洁集团就不会倒。他先前和自己的小老婆在一起腻歪,被张洁训斥一番,小老婆赶紧跑到了闺房去了,而他却又只能硬着头皮赶来了,不然老爷子病危了,自己不过来那怎么也说不过去。只是不想与人说话更不想被女儿训斥的他,就一直躲在人群后面。在孙德柱来的时候,他就悄然跟了过来,在窗口朝里面观望着。“这个孙圣,坚持不住就死了算了,活了八十多岁也够本了,不死更好,有他在我女儿的事业越来越好!只是这么多人来看他,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张文斌心里嘀咕着,其实就是很酸,却也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