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生摸了摸狗头,便去了村中唯一的小卖铺。说是小卖部实际上就是很小的一间小草屋,里面空间很小,卖主是村里有名的平困户,比姜生家里还要穷,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光棍,腿脚不利落,左手还断了,上面体恤他就给其在村里安置了这么一个能维持生活的营生。“来了小生,买点啥。”
老头因为走路一拐一拐的,排行老二都叫他二拐。二拐和姜生家关系倒是不错,人也很乐观。“嗯,二大爷,我买啥,你这里除了用油盐酱醋茶还有啥,对了连茶都没有!”
姜生笑着开玩笑。二拐也不生气,笑骂道,“去!我卖航空母舰,你买吗!”
“你掏出来我就买!”
“去去去,掏什么啊!一根香肠两个蛋的大炮你要不要!”
姜生摇着头笑骂道:“老不正经的,不跟你吹逼了,给我拿两包烟,对,就要你这最贵的红塔山……”“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二拐一边拿烟一边询问。“这不是去找老会计嘛,我寻思给他买盒烟……”老会计家的院子很旧,都是用木棍支起来的栏杆,房屋还是土墙,很是破旧。近了老会计家里,他正和老伴坐在石凳上吹着凉风扇着蒲扇。“小生你来啦。”
“嗯来了,您吃了吗?”
姜生笑着回应并直接拿出了两包软包红塔山递了过去。“怎么有啥事吗?”
老会计经常给村里办事,没少收了烟早就习惯了,不过没接,姜生就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道。“是这样的,王来家不是说我家的地占了他家的吗,我来找您去看看。”
“再把王来叫上……”姜生说着,老会计脸一黑,他不想招惹王来,毕竟王来家里可是算得上村里最有钱的,在龙王镇那可都是大户人家。“哎呀,老糊涂了我,我现在都忘记了。”
“是啊,老头子早就不当会计了,什么地桩什么的那都多少年了,谁还记得啊!”
一旁老会计的老伴也赶忙开口。姜生也不反感,直接开口道,“那没事,以前分地都有地桩,在地头地尾两端都买下了地桩作为界限,我会把它找出来,您就去做个见证人就好了,我马上去把王来找来。”
“嗯……好吧!”
老会计看着香烟,又想了想姜生家里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他也不想得罪姜生,点头答应。“行,那我就先走了待会再来找你。”
“行,不喝点水了?”
“不了不了……”姜生来到了王来家,王来家里很少住人,却是了一个大房子,也是村里唯一的一个二层红砖大瓦房,就是盖出来给其他村民看的。院子倒也大气,光是院墙都有两米高刷满了石灰白粉,这与其他木头简单围起来完全不同,大门还是红色铁质的,姜生敲起来咚咚响。连续敲了好几下,里面没有传出动静,姜生洞察万物查探,发现王来正躺在里面呼呼大睡。听到姜生的敲门声,他立刻醒了,悄悄地起床后,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透过门风,就看到了姜生。“王来,开门。”
听到姜生的喊话,王来冷笑一声,“小子,你喊我就起床啊?你慢慢喊去吧!”
他就是不做任何回应,就打算回到屋里继续睡。结果他一回头,着实是吓了一大跳!一个大跳起来,摸着胸口脸都红了,这是被吓的。他一回头就发现了姜生正似笑非笑的站在他身后。吓得他心怦怦直跳,透过门风朝外看去,果然姜生不见了。前一秒姜生还在门外,下一秒就在其身后了,无声无息的,让其本来就做贼心虚更是差点一下子吓过去。“你……你怎么进来的,这么高的院墙,你会飞啊你!”
“我就是会飞,跟我走一趟吧。”
姜生面无表情。“去哪里!”
“地里,你不是说我家占你地了吗?我么你这就去量量,还有老会计也会一块去。”
“我不去!你小子这么没礼貌!唉唉唉……你干什么!”
没等他话说完,姜生直接走过去,打开了大门,拉着他就往外走。王来只有一米六,个头不大身材瘦弱,又是贼兮兮的,就是姜生没有山神神通拉着他也跟揪着小鸡一样简单。“是你说的我占你家地了,成年人说话就要负责。”
姜生根本不管他,拉着他就往老会计家里走去了。任凭王来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甚至他用手狠狠打在姜生手臂上,结果如同打在了钢筋铁骨之上,姜生无碍,他的手反而被撞的红肿起来。一路王来挣扎着,像个小鸡一样,姜生是一只恶狼,叼着他,任凭它如何挣扎无济于事。路上遇到很多熟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是睁大了眼睛,窃窃私语。“王来怎么穿着裤衩子就被揪出来了?他平时可是人五人六的!”
“我看是还没睡醒就被姜生给拉出来了,听说他说人家姜生占他家的地,他都十几年没种地了,人家姜生妈中欧给你了十几年了,他这不是瞎说嘛!”
“瞎不瞎说我不知道,但是姜生很有胆子我佩服他!竟然敢招惹王来,听说连咱镇所里的所长都和他是好朋友,还有阮志强也是他的拜把子兄弟,他到底是年轻气盛啊!不考虑后果。”
“姜瘸子啊!你干什么呢!把老王放开!”
村长阮志强一大早的就喝酒喝得脸红扑扑的,姜生从他身边路过,竟然没跟他打招呼,让其很不爽。身为村长,谁见了自己不得叔、哥的叫,谁不得递上香烟?“你有钱了啊!都不理人了?没礼貌!”
面对阮志强的嘲笑,王来发出求救的眼神,姜生抓着他看都没看阮志强一眼。“就是有钱了,不理你就是没礼貌了吗?论辈分你还得叫我叔!你见了你叔都不打招呼,你真是礼貌到家了!”
姜生的话语远远传来引得村民们一阵嗤笑,阮志强 醉醺醺的脸上一脸茫然,随即满是怒容,但是姜生早就走远了,他气的把酒瓶子往地上狠狠一甩。“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