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玛雅口中秘术只可以存活一人的消息让她再顾不上其他。“你可以将他们的身体换回来吗?”
顾川多待在乌真身体里一天,便多一份危险。而玛雅作为族长,说不定他也会这秘术……在唐薇薇期待的目光中,玛雅肯定地点着头。“可以。”
这一言仿佛一道曙光,将整个山洞都照亮。还是顾川挡在唐薇薇面前继续询问:“你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助一个陌生人,尤其是这涉及族群秘密之事。顾川的话让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唐薇薇也意识到被自己忽略的问题,亦是满心期待看向玛雅。在三个人的注视下,玛雅倒也不曾隐瞒。“有。我需要你们俩其中一个留在释迦部落。”
他指着唐薇薇和唐悠提出要求,就如同他背叛白娇那般,他所要的无非是部落能够存活下去。而白娇的身体已经消耗殆尽,多年前的那场车祸虽没有要了她的命,却让她的健康受到眼中侵袭。若不是在释迦部落,她怕是活不过几年。好不容易撑到现在,她的使命也该终结。于白娇的使命终结,可于释迦部落的命运却永不会终结。释迦部落需要一个新的神女,而唐薇薇与唐悠便成了最好的选择。果然,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午餐。唐悠与唐薇薇相识看了一眼,在唐薇薇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唐悠主动开口。“好,我留下。”
“唐姨……”唐薇薇大惊,她可不想让唐悠重复白娇命运。神女,看起来至高无上。可是,从王与乌真的反应中不能看出。神女在释迦部落人们的心中已不是那般神圣,那么的高不可攀。依照唐悠的性子,她怎么能在此留得住呢?“我心意已决,不是因为你们,而是因为我自己。”
唐悠正想着自己该以何种方式去赎罪,玛雅的要求正合她意。白娇都可以留在这里,她又为什么不能?反正,她们俩原本就是不该存在的。尤其是当她得知了丹尼尔的真面目之后,便更加无法释然。既然无法释然,那么就让她在此守护一方好了。代替白娇,代替娇娇,去赎罪。“唐姨……”唐薇薇知道她心之所想,可如今还是免不了伤心、难过。神女的威严不复存在,唐悠若是留下,等待她的又将会是什么?“薇薇,算是你满足我一个要求吧。”
唐悠的表情那般真挚,让唐薇薇无从拒绝。她承认,自己是自私的。唐悠留下,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我不需要换回身体。”
就在此时,顾川却插话进来。此时由他而起,他可以做出选择。“顾川……”顾川的拒绝,让唐薇薇心里越发难受。“如果不换回身体,有什么问题?”
顾川没有理会唐薇薇,而是看向玛雅。他对这件事知道的太少了,将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中,这可不是他一贯的风格。顾川的话,让玛雅的眼皮挑动了一下,却没有太大改变。他的语气带着沧桑之感,让温度似都下降。“你们二人,必死其一。”
秘术之所以是秘术,不但因为神秘,更因为狠辣。行秘术者知道秘术的可怕,所以一般会先下手为强。没想到,却在顾川这里出了岔子。用乌真的命,换一个神女,玛雅觉得不亏。乌真是王与神女的儿子又如何?只要不能给部落带来利益,在玛雅眼中,乌真一文不值。“你的意思是,无论我是否换回身体,与乌真都无法共存?”
顾川并未因玛雅的话而慌张,他反而提及了玛雅先前所言。依照他先前的回答,可不是说换了身体便可二者皆可活。玛雅惊讶于顾川的敏锐,却也无可奈何的点点头。的确,无论顾川与乌真之间换不换回身体,他们二人都必死一个。这便是秘术。“既然是二者必死其一,换不换身体又有什么区别。”
顾川的道理很简单,皮囊不过表象。若是因为而被别人驱使,那是他万万不愿看到的样子。哪怕唐悠想要留在释迦部落,那也不该与他扯上关系。退一万步说,唐悠真要留在释迦部落,说不定,到时候他还活着,唐悠还可以提他解开这束缚的身体。“你……”玛雅难得被噎住。顾川的话虽是不错,可没有谁愿意顶着别人的样子存活吧。玛雅看向唐薇薇,希望唐薇薇能够给顾川施加压力。“顾川,我想……”果然,唐薇薇不负所望朝顾川看来。“薇薇,我想在你劝我之前,我们应该好好审审玛雅,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川哪里不知道唐薇薇所想,不过眼下他也有更能吸引唐薇薇的所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唐薇薇心头一顿,看向玛雅的目光也冷厉了起来。是啊,玛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若说来取水,可从他先前的表现来看,他压根就知道他们在这里。无论是抓住乌真,还是来与他们谈论条件,似一切都在玛雅的掌握之中。唐薇薇的怀疑,然玛雅心中并不好受。可除了解释,他什么也做不了。“我承认,我的确是故意而来。但我是为了神女,不是因为别的事情。”
他并不想让唐薇薇怀疑他的忠诚,可前后白娇事件,后又有顾川的分析,他知道自己在唐薇薇心中的形象如何。他希望通过解释,能稍稍解开唐薇薇对他的怀疑。唐薇薇心中那股不安的危机感再次袭来,这次她没有错过玛雅眼中一闪而逝的狠辣。玛雅眼中怎么会有这样神情呢?即便是在玛雅做了这么多事之后,唐薇薇也不相信玛雅是个坏人。可刚才的感觉不会出错,玛雅眼中的狠辣她没有看错。唐薇薇可以肯定,她所感知到的危险是因玛雅而来。“既然顾川不想换回身体,那你走吧。”
唐薇薇不敢赌博,尤其是在感知危险之际。她相信,只有离开玛雅,这危险才会消失。唐薇薇拉着顾川与唐悠,慢慢后退,谁都能看出她的防备。难得的是,他们已经退出了山洞,玛雅也没有什么更大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