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机会。“不,如果我说你就是可以威胁他的存在,你会怎么样?”
唐薇薇即刻反驳。顾川是重情重义之人,别说他了,即便是他组织里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想必他也不会置之不理。就更况且是跟着顾川出生入死的本了。“我有自保的能力,我不会让自己成为威胁。”
本对这种指证完全不屑,因为他非常相信自己的能力。唐薇薇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没错,你很厉害。但是你可以保证,你是最厉害的存在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有一天有比你更厉害的存在挟持你威胁顾川,你不也是顾川的弱点吗?不要怀疑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从你今天还可以站在我面前讲话就代表了一切。”
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顾川都解决掉了。唯有本,是可以有着伤害她的心思,却依然安然无恙。如果这都不能说明本在顾川心目中的地位,那么还有什么事可以表明呢?顾川喜欢她,可在本的面前,却依然不是唯一的存在。本的目光动了动,他无法反驳,因为唐薇薇说的是事实。即便如此,本也不想被唐薇薇拿捏。“不会有那么一天,就算有,我也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他紧盯着唐薇薇的目光,一字一顿道:“我会自杀。”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刻类似胶囊药的红色药丸递到唐薇薇面前。显然,他在展示给唐薇薇看其中神奇。“这是什么?”
唐薇薇好奇地瞥了一眼,刚要伸手去拿,猛然想到本的心思,没有行动。本也没有隐藏,坦言:“剧毒,藏于口中,咬碎,三秒钟身亡。”
本的解释很简单,却也很真实。唐薇薇以前只在文学作品中听说杀手完不成任务别擒之后会吞毒而亡,却想不到,如今在她眼前的就是造成这件事的元凶。毒药是本拿来的,其真实性不必怀疑。这次,唐薇薇没有任何迟疑,她直接从本手中拿过了毒药。“这颗药给我。”
她的目光冰冷而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色彩,连本也有些吃惊。“你?”
他原本想,唐薇薇或许会迟疑,但却没有想到,她这么痛快。唐薇薇的表现让本蹙起了眉头,因为他从不认为唐薇薇会真心对待顾川。可是,她的举动。“我愿意为他而死。”
唐薇薇解释了本的疑惑。既然她说什么都无法让本相信,与其多费口舌,那么她愿意以行动证明。她明白顾川存在的价值,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必不会成为他的累赘。本的目光骤变,忽而又安定了下来。“可我不信你。”
如果本相信唐薇薇,那么他就不必做这些事了。唐薇薇瞥了他一眼,目光里没什么感情,却多了一份探究。本刚要怀疑,却听唐薇薇道:“那一夜,藏在窗帘后面的人是你吧?”
本心头一惊,唐薇薇刚刚提及,他便想起了那一夜的情景。先前,他还在想第一次机会的流失,没想到唐薇薇居然会知道。他以为,那件事谁都不会知道……唐薇薇见到本的眼中迸发杀意,她毫无惧意,而是安慰说:“别担心,我从来没有对顾川说过此事。”
她明白本的担忧,而她也从未想要以此威胁本。“你想怎么样?”
本的语气毫不松懈,但细听之下似乎并没有多少紧张。他当时的确是想去杀唐薇薇的,可那件事是在顾川告诫他之前发生的。所以,如果唐薇薇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他,那么她是打错如意算盘了”“别紧张,我不想怎么样。让我来猜猜,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杀我?”
唐薇薇见没有拒绝,便分析起来。“当时我并没有做什么,唯一的行为大概就是打了一通电话,而且是给诺一打的。”
她试探性地瞥了眼本,见他没有反驳,这才继续说道:“比起我,诺一更应该是成为威胁顾川的存在。然而,你却放过了他。为什么呢?是不是他让你联想到了自己,而你不忍一个孩子过早的失去母亲的关爱,而放过了对我的杀机?”
一切都是唐薇薇的猜测,还得等本的确认。本并没有确认,但是他却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这样,也可以当做他的承认。其实,唐薇薇那天并没有发现本的存在。她不过是事后感觉那天的气氛有些诡异,再结合本的行为,而想到的一种可能。她不过随口之言,没想到本居然承认了。这倒省得她再去找借口。她是从人的心理角度出发,探寻本的想法。她在赌,她在赌本对顾川的忠心。结果她很满意,本对顾川很忠心。以至于她的猜测,全部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