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不会让顾然选择当兵。当兵是一种运气,与旁人无关。二婶依旧不服气,有些话她已经憋在心里很久,却得不到发泄。她的儿子死了,她说什么了?难道,她现在连争辩的能力也不能有吗?当初选择当兵,其实顾川和顾安都是最好的人选。从顾爷爷的角度来看,其实顾川更为符合一些。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后的结果是顾川经商,顾安当兵。如果当初的结果改变,那么顾安是不是就不用死了?这是二婶的疑问,也是她无法释怀的疑问。“二婶,顾安是因为我才去当的兵,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
顾川没有逃避,而是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他的坦诚,反而令二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事实虽是如此,但也有着顾家需要一个经商头脑的人的打算。顾安就是一个死脑筋,让他当兵打仗可以,但经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顾然又是个没正行的,当初与其说是顾安帮助顾川,倒不如说是顾川帮了顾家。二婶不言语了,更为难得的是,顾爷爷也没有言语。他既没有发怒,也没有悲切,只是目光冷冷地盯着虚空,似有什么事压在心头无法解开。“爸,她不是怪罪的意思,只是顾淳的事,我们有能力做到。别等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再去挽回。”
二叔生怕顾爷爷误解二婶的意思,便急忙解释。顾安已经走了,他们都已经接受了。当下最重要的是救下顾淳。若是连顾淳事业也没了,那么才是顾家真正的不幸。顾爷爷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一时间,他想了许多。“行了,都别说了。”
顾爷爷发声,所有人不敢再乱说一句,纷纷盯着顾爷爷,似等待最后的审判一样。“老二和川子去白家一趟。”
最终,顾爷爷还是妥协了。顾安的事给了他很大的打击,虽然他未曾对外言说,但内心的苦楚又有谁知道?他当了一辈子兵,自然对当兵的人很有好感。当初,顾安选择当兵,他便对这个孙子高看一眼。这些年,虽然顾安无法时常陪在身边,但有关他的一切顾爷爷都在暗中关注。顾安的死来得突然,以至于顾爷爷根本来不及准备什么,这件事便直接冲入他的脑海之中。他甚至都无法见孙子最后一面,甚至来不及后悔。在成为军人的那一刻,生命便已不是自己的,家人为之担心,可家与国之间,顾爷爷更愿意选择后者。没有人懂得他的良苦用心,更没有人知道他对顾安寄予多少厚望。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继续。顾淳这件事,看似没什么道理,却可以牵动到顾家的命脉。军政商,顾家在军界的部署已经没了希望,如今只有靠顾淳。若是连他都失势,那么等待顾家的又会是怎样的凶险?有了顾爷爷的吩咐,顾川和二叔便要动身。“爷爷,我也去。”
唐薇薇忽然开口道。顾川一怔,却见到唐薇薇一脸担忧模样。顾爷爷自然知道唐薇薇与白家两位孙女的恩恩怨怨,但她同样是白老爷子钦点的干孙女儿。有这层关系,顾爷爷也能安心。他点了点,表示同意唐薇薇的做法。为今之计,只有尽一切可能保住顾淳,这才是主要的。顾川开着车,载着唐薇薇和二叔往白家去。“薇薇,你还是别去了。”
中途,顾川忽然开口道。唐薇薇并不想公开自己的身份,丹尼尔对此没有任何感觉,她何苦自己去开这个口。但因为顾淳,唐薇薇很有可能因此暴露什么。顾川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让唐薇薇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无论是自愿还是逼迫,顾川都不想如此。“是啊,薇薇,有我和川子去就行了,你回去吧。”
二叔也劝解道。二叔倒是不知道唐薇薇与白家的关系,他只是觉得此行目的并不单纯,唐薇薇一个女孩,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但唐薇薇心意已决,谁的劝说也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