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但从她的姿态中,也可以判别她并不是什么“客户”。“顾总,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女人的声音娇媚,带着一股子撒娇意味,听得人心痒痒的。顾川没有开口,只盯着唐薇薇看。安秘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冲着女人使着眼色,让这个“祸害”赶紧离开。“过来。”
顾川紧盯着唐薇薇,似在对她说话。唐薇薇虽然好奇顾川的举动,但也是乖巧地走了过来。可是,她忘记了,在这空间内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顾总,您叫我?”
女人搔首弄姿地来到顾川面前,一脸的讨好姿态。唐薇薇心中一顿,心中的感情很是复杂。她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进退。顾川揽过女人的肩膀,眉头一挑,语气轻松道:“认识一下,这位是唐薇薇小姐。”
他低着头冲女人邪魅一笑,又抬起头看向唐薇薇介绍说:“艾米。”
被称作“艾米”的女人毫无顾忌地窝在怀中,不安分的手更是直接爬上了顾川的胸口。如此作为,唐薇薇哪里还有看不明白的道理。“原来是唐小姐,幸会幸会。”
艾米看似礼貌地伸出右手,不屑的目光却轻轻扫过唐薇薇的身上。女人对于女人的知觉是最准确的,艾米的目光暴露了她的本质,唐薇薇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个女人和顾川刚才在办公室里安然无恙。这样亲密的动作,这样暧昧的姿态,无一不在告知她这一切有多么可笑。她没有同样“友好”地握住伸向她的那只手,而是绕过艾米,目光直指顾川道:“看来,是我打扰顾总的‘好事’了。其实也没什么,我要离开B市,来和顾总打个招呼。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唐薇薇露出一份甜美的笑容,恍惚间,让顾川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的时光。但他竭力保持镇定,哪怕心中翻江倒海,表面却稳如泰山。唐薇薇没有从顾川的脸上得到丝毫回复,她目光一动,这样的做饭令她对自己感到可笑。她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电梯。看着电梯不断下行的楼层,唐薇薇的心情苦涩到了极点。连她都无法认同自己现在的心境,她是怎么了?以为知道了四年前的种种,顾川还会等待她的回归吗?以为四年前顾川爱她,四年后他依然真心不变吗?不会的。一切都结束了。总裁办公室外,安秘书眼睁睁地看着唐薇薇进了电梯,而顾川却没有丝毫动作,不由焦急。“顾总,我去叫唐小姐回来。”
电梯门关闭,他这才行驶一个秘书的权利。当总裁心境摇摆不定时,他要快速做出最有力的判断。在安秘书看来,现在顾川虽然没有对唐薇薇表露什么,但他这些天的表现已足以说明一切。“我送你离开。”
顾川没有理会安秘书的话,反而对一旁的艾米亲切温柔。艾米受宠若惊,直至进了电梯,才开始相信事实。她本是来应聘“后宫”的,却没想到得到恩赐。作为B市名声最响的“单身汉”,顾川身边的女人趋之若鹜。艾米本想做留在顾川身边的其中一个女人就可以了,但是如今顾川的姿态却在告诉她,她还可以期待更多。“顾总,您还亲自送我下楼,我太激动了。”
到了楼下,艾米明显有些手足无措。她其实才刚刚进办公室,就被顾川给赶出来了。原本不报希望的事,如今却真实发生在眼前,这如何能让艾米不会激动?顾川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替艾米打开车门,却语气生冷道:“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的话不留任何余地,饶是艾米心情激动也听明白了。顾川这是对她没有感觉的意思。可是,既然没有感觉,那么她何德何能,能够让顾川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送她下楼呢?“是,是,我明白。”
艾米心中虽有疑问,但此刻容不得她丝毫,只有顺着顾川的安排。顾川将门关上,面色已冰冷一片。艾米心有胆怯,急忙吩咐司机开车。罂粟很美,但如果可以致人死亡,那么再美的东西也变得可怕。如今的顾川,在艾米眼中就是那可怕的存在。街角的一面,唐薇薇正隐身于对面。她亲眼看着顾川送艾米上了车,虽然看不清他们之间的表情,但那么亲密的动作却也可以表明所有。她原本以为是自己误会了什么,所以才会等候在此。准备等艾米离开,她再解释。但是如今看来,所有的解释都没有必要了。唐薇薇转身离开,这一次,她心坚定。顾川的目光似是无意瞥了眼唐薇薇离开的方向,他的面容没有任何改变,淡然的令人无法琢磨其心思。安秘书站在顶楼,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当顾川的身影出现在总裁办时,安秘书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顾总,唐小姐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话要说。”
以前唐薇薇是绝对不屑于来此的,哪怕是催着顾川离开,她也不会来顾氏。今日的唐薇薇似发生了什么改变,让人琢磨不透,却也心有期待。顾川的步子停了下来,他的眉头紧皱,似在思考什么。忽然,他快速按下电梯追了出去。可是此刻的大街上早已没了唐薇薇的影子。唐薇薇回到唐家,诺一早早等候在家,一见到唐薇薇,便扑了上来。“妈妈,你去哪了,我想死你了。”
他亲昵地扑进唐薇薇怀中,奶声奶气的撒娇音,让人的心也融化一片。诺一比在挪威时还要黏着唐薇薇,一日不见,他已经急不可耐。唐薇薇将诺一抱起来,点着他的小鼻子道:“妈妈去工作了,诺一今天有没有乖,有没有听外公、外婆的话?”
她抱着诺一来到客厅,唐父则是欣慰地看着二人。诺一自小聪明,听到唐薇薇询问,当然要顺便夸奖自己一番。“嗯。诺一很乖,有听话,也有按时吃饭。”
诺一扒拉着自己的小手,一条夸奖也不会落下。唐薇薇原本还心情不快,但见到儿子后,尤其抚摸着他柔弱的身体,便什么烦恼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