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完整的曲子,也听清了其中包含深意的歌词。她自认现在已经没了以前的心境,而歌词却正能代表人心。她想了许多许多,自回到国内,她一意孤行的认为她与顾川之间已经形同陌路。可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她与顾川还有许多种可能。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她越来越好奇。“谢谢。”
下了车,唐薇薇只点头感谢。她不知道与顾川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境,她亦不想让诺一与顾川有态度接触。但有些事,不是她不想,就可以阻止的。“爸爸,再见。”
清脆的声音从诺一口中溢出,唐薇薇惊恐地看着顾川,生怕他会借此要求什么。可顾川什么都没做,他朝诺一暖暖一笑,开口道:“帮爸爸照顾好妈妈,早点休息。”
他借由与诺一的话,表达对唐薇薇的关心,让唐薇薇本就摇摆不定的心越发复杂。诺一先一步道:“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他年纪虽小,但也将这一切看明白了。今日的事,妈妈已经得罪了顾家人,而且她很不喜欢自己与顾家人待在一起,那么他和顾川……顾川目光一顿,他知道诺一聪慧,但却没想到连这件事竟都是诺一替他开的口。他还会在见到诺一吗?顾川将目光瞥向唐薇薇。诺一觉察到他的目光转变,扯了扯唐薇薇的袖子,柔柔道:“妈妈……”他也想有爸爸陪在身边,可以满足他的要求吗?诺一自出生以来,唐薇薇便竭尽所能给予他所有的关爱。就连父亲角色,也被严诺完好的消化。她自认诺一应该是幸福的,可她没有想到,诺一居然会这么喜欢顾川。快刀斩乱麻,唐薇薇毫无停顿道:“谢谢顾总,时间不早了,您开车注意安全。”
说完,她也不管诺一的挣扎,直接进了楼道。顾川紧盯着唐薇薇离开的方向,目光深沉。看了好久,他才上车离开。他心中默念:唐薇薇,我们有的是时间。目送着顾川离开,唐薇薇才从黑暗中现身。她长长地呼了口气,还好顾川走了,她还真怕顾川会做出什么意外之举。他竟会如此顺利让她带走诺一,这是唐薇薇没有想到的。当然,她也不认为顾川什么都没发现,看来她得早做准备。“妈妈……”诺一扯了扯唐薇薇的袖口,一副无辜模样。唐薇薇的目光顷刻冷淡了下来,有些事,她该与诺一好好聊聊。到了唐家,当唐父、唐母见到诺一后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就是诺一?”
唐父、唐母怎么看怎么喜欢,唐母还不忘从诺一的脸上寻找唐薇薇的影子。“这张小嘴长得真像你。”
嘴巴吗?唐薇薇看向诺一的小嘴,嗯,的确和她有些相似。诺一似个木偶样被围在中间,正尴尬地向唐薇薇求救。他虽然知道顾川的事,但对于唐家父母完全不了解,此刻也便不明白这两个人围着他要做什么?诺一虽然聪明,但此刻也毕竟只是一个未满四岁的孩子。他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令唐薇薇不由解释说:“诺一,这是外公和外婆。”
虽然诺一从来没有追寻过唐家父母,但唐薇薇明白,在诺一的幼小心灵中,他还是很喜欢亲人的感觉。否则,他就不必冒着被严老爷子讨厌的风险,经常去看望他了。有了唐薇薇的解释,聪明的诺一顷刻掌握了眼前的状况。再看眼前一对年迈的老人,更觉心中亲切。“外公、外婆,你们好。我是诺一,承诺的‘诺’,数字‘一’。”
诺一从来不会怯场,一番解释刚刚好做了自我介绍。他得体的姿态,让唐家父母越发满意。“诶,你好,小诺一。”
唐母是做老师出身,立即发现了孩子的与众不同。她朝唐薇薇惊喜道:“这孩子教的真好,小小年纪已经知道这么多字了。说话也流畅,完全不像在国外长大的孩子。”
她和唐父还以为诺一从小在国外长大,说话应该不会汉语。唐母还想着要不要捡起丢了几十年的英文学习,可如今见到一个说话流利的外甥,他们便什么顾虑都没了。诺一得了夸奖,便忙不迭道:“妈妈和爸爸每天都会教我文字,我喜欢自己的文化。”
“小诺一这么棒呢,真聪明。”
唐母夸赞道。她朝唐父使了个眼色,便带着诺一去了卧室玩。美其名曰,给诺一准备了礼物。诺一前脚刚进屋,唐父便询问道:“诺一的父亲是谁?”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诺一的一句“爸爸”,令唐父的心情立即吊起。如今他怎么看诺一怎么是顾川的种,这要是在国外真发生了点什么别的事,他可真怕自己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