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唐薇薇猛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她快速转过身去,背对顾川,脸上却已经发热一片。顾川很满意唐薇薇的反应,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漫不经心道:“刚才不还紧贴着我吗,现在怎么又站那么远了?”
他一直隐藏在墙角后,黑暗之中,唐薇薇的气息一直传入他的鼻尖,差点扰乱了他的心绪。唐薇薇转过身,刚要询问诺一的事,当瞥见顾川的黝黑皮肤时,却又低头道:“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她的声音有些结巴,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紧张。唐薇薇的这副清纯模样,可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难道说,她和严诺……顾川心中有了思量。顾川扯过一条浴巾,披在肩上,算是遵从了唐薇薇的吩咐。如果不是唐薇薇这副害羞的姿态,他连浴巾都不想披。虽然,这副模样距离唐薇薇口中的“穿上衣服”还有段距离,但唐薇薇没有什么可不满的,而她今天来到目的也不仅如此。“你见到诺一了是吗?”
她谨慎询问。事到如今,她已不敢有任何悲愤。一路上,她想了许多。如果诺一与顾川在一起,那么诺一应该还是好好的。只要诺一能够安然无恙,那么他身边是谁都又什么区别呢?“诺一?那是谁?”
顾川亦毫不掩饰自己的疑问,他只认识顾小宝,可不认识什么“诺一”。顾川的回答令唐薇薇瞬间激动,她急切道:“就是和你去游乐场的小男孩,有人说你和他在一起。”
她将严诺的话全对顾川说了,只期望顾川能够想到了有关诺一的事。她的心已经经不起起伏,她宁愿这里就是重点。“果然,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这么快就查到了。”
顾川的感慨令唐薇薇看到了希望,激动之下,她竟不觉贴近顾川道:“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他在哪?他还好吗?”
她的心里只想着诺一的安稳,却忽略了她与顾川的距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公分,唐薇薇扬起下巴,眼中的急切显而易见。顾川幽幽地看着唐薇薇,别看他表面淡然,实则内心已经快要爆发。无论他告诫过自己多少次,要远离这个女人,可当唐薇薇靠近他时,他的心仍忍不住颤抖。他想,这辈子他大概都走不出来了。可他必须忍住!“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是不是也应该问你一个问题?”
顾川的声音充满戏谑,即便他现在没有说出问题,唐薇薇已然感到无力。可是她能怎么办呢?“你问。”
她淡淡道。她竭力保持平静,但内心却已波涛汹涌。“诺一是不是我的儿子?”
顾川语气强硬道。即便他已经确定,但这件事他要听唐薇薇亲口来说。“不是!”
唐薇薇语气坚定道。平静外表下的她,内心已经开始颤抖。自从她知道了在B市的种种,便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的到来。如今,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她却发现自己竟无力承受。无论是孩子的抚养权,还是顾川的目光,都令她感到头痛。“孩子三岁七个月,那段时间,我们在一起的。”
顾川指出其中证据,他不怕唐薇薇不承认,他倒想要看看唐薇薇要怎样承认。可唐薇薇从来没想过承认。“不是,诺一不是你的孩子。是我和严诺的孩子。我和严诺早已相识,当初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所以才出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