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严肃的横了阿飞一眼:“什么时候你说话也这么吞吞吐吐,还有什么,都一起说出来,你知道我最不喜欢问一句说一句的人!”
尤其是在这么关键的问题上。“这个房子经过调查,现在的房主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有人说过,经常出入在简少办公室,并且她也是一个从国外回来的华人,和齐雨薇一样,又不一样。”
“这句话怎么讲?”
陆景琛问,“什么叫一样又不一样。”
“一样的是她都是在国外发展,忽然回到国内,不一样的是,这个女人我根本查不到她在国外的具体职务,不知道在回国之前她的任何历史。”
没有历史,说明全都是故事!每一个女人背后都会多多少少的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罂粟也是一样的,她的生活本来应该和顾一笙一样的,也是一个从小琴棋书画,任性的时候,和长辈们撒撒娇,不开心的时候,和爱她的家人们闹一闹。但是一切都终止于一场某国的恐怖组织发起的恐怖袭击。罂粟的外交官爸爸,就在这场混战之中,毫无意义的牺牲了,一点预兆都没有,甚至没有一点还击的能力,她的爸爸一生喜欢书画,研究语言,但是在关键的时刻,一点都没有派上什么用场。“丹丹,妈妈去找爸爸了,你和妈妈一起去,好不好。”
她的母亲是一个决裂的女人,对丈夫的爱到了近乎发狂的地步,她带着才刚刚6岁的康以丹到了那混乱的现场,在一个已经死去的暴恐分子身上,拔下来了一把手枪。她不止想要自己死,还想要带着她一起走,一起去天上团聚。周围的人都在忙着确定死者身份,和清理现场的死尸,枪声,就在这时候响起来,女人终究没有狠下心来,朝着自己曾经最爱的宝贝女儿开枪,但是却决绝的结果了自己。一点的犹豫都没有。所以,在孤儿院独自长大的康以丹,不喜欢说话,不喜欢玩闹,重点的是,别的孩子都有悲领养的,因为它们对新父母开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都是喜笑颜开的表情,乖顺得讨新父母的欢心。而康以丹,最开始倒时有几个看她面貌姣好的夫妻来,有领她走的意思,但是她被带过来和人见面的时候,不仅不会笑,甚至看象来者的眼神,好像是一头正在饥饿中的豹子,他们,是她看好的猎物。眼睛雪亮,让人看了之后,浑身上下的不舒服。渐渐的,这个故事传开了,也没有人再打过她的心思,直到她自己一个人渐渐的长大,到了可以独自离开孤儿院,自己去闯荡的时候了。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她在街道上闲逛的时候,就赶上了那场某市知名的跨国团伙珠宝抢劫案,她作为一名警方解救失败的人质被带走,从此以后,报纸追踪报道了多日,这个团伙抢劫后从来不会给人质留下一个活口。警方发疯了一样努力的寻找这个失踪的女孩,却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好像她从此就人间蒸发了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也有过一段时间的猜测,答案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的说她活着,有人说她死了,也许那个组织的人丧心病狂,把她买到哪个国家的村落里,去做了一名奴隶。但是,却无人将某个代号罂粟,新脱颖而出的女杀手结合在一起。“你美丽的外表,就是对付敌人最大的武器。”
带他走的人说过,所以,她现在最善于利用的,也是她这张魅惑之极的脸。调查去吧,罂粟心里一片坦然,她从来没有让人知晓过她的真实名字,因为每一次走在路上,听到有人轻快的唤着和她同一个小名丹丹的时候,她都会想起来母亲举枪自尽的时候。那飞溅出去好远的血迹,还有吹落在地上黑洞洞的枪口。“没有历史。”
陆景琛拧紧了眉头,“这个女房东,一定会再次出现的,这个女人或许才是简晟风身边,真正厉害的人物。”
直觉告诉他,真正的对手要来了。他低头对阿飞耳语了几句,不管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来头,防范措施已经要在实施当中,只有实力相当的时候,才能拥有和对手对等的胜利比率。“陆少,那顾小姐那边,我应该怎么办。”
是啊,一笙那边,应该怎么办。他有人保护,有方法解决,而顾一笙,这个蠢女人还在倔强着,不肯轨道他身边。她啊,到底知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已经有多么的危险!“她在哪里?你带我去,我需要亲口告诉她,我的全部计划。”
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顾一笙的安危才是头等要解决的大事,只有她在自己身边了,她才能放得下心去做别的。“那要是她不相信呢?”
陆景琛一沉吟,转而目光沉稳的回答道:“那我就等到她相信为止。”
什么事情他都可以放纵她任性,唯有这件事,他开不起玩笑,就算她要生气,还是要怪他,那也要等到她搬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再说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从在出租车上就被顾一笙死死的攥在手心里,边角卡的她的手心中央,都有了红色的血印子。这里面为什么还是简晟风的钱,并且,她竟然蠢到,帮了景琛最大的敌人,自己最大的仇人做了一张完美的设计。“景琛,你教教我,告诉我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陆氏是她现在最爱的地方,就算她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但是她仍然记得哪里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她的小助理送给她的那盆绿萝她都无时无刻不在惦记。“景琛,如果你知道了简晟风的设计图是我画的,你会不会怨我!”
不管是有意无意,结果都是一样的。无意间翻到了陆景琛的电话号码,手指犹疑着,想要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但是又下不定一个决心。门铃响了,顾一笙几乎是被惊得缩回了手指,将手机装到睡衣的口袋。自从搬来这里,还没有人来这里过呢,也没有人知道,顾一笙猜不出会是谁,只好奇的便应着声儿,便拖拉着拖鞋走过去。有没有看错!透过猫眼她看见的竟然是两个熟悉的男人。阿飞,景琛。你们究竟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背抵着门的一笙心脏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