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走的时候是最准确的。眼神,再落在陆景宁的身上,他进屋的时候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宾客,目光只有路过齐雨薇的时候,有了一时的闪烁。是犹豫,是惊讶?更准确的一种情绪,白碧萱感觉是惊恐比较确切一些。她温柔的趴在简晟风的肩头,俨然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她讲心中的分析说出来,昨晚接了齐雨薇的电话,她便和简晟风有了一个共同的大概的猜测。“这件事你猜,和这个表面上草包的陆景宁有多大的关系?”
“不好说。”
简晟风说:“邀请他来,我也是相看看,他看见故人以后会人怎么样,盯紧齐雨薇,就算她去洗手间你都在她身后跟着,我不信,她心心念念想要找的人,现在出现在她面前了,她还会什么都不做。”
夫妻俩相视一笑。也只有在这种时候,简晟风才会发现他这个妻子和他是真的像,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介绍!其实我也不用给大家怎么介绍,这个相信大家都比我熟悉,路家的二少,陆景宁!”
这个陆家二少在对工作上的建树,实在是掰着手指头数都数不出来几件的,但是若说数载其他事情上,但是比陆景琛出名多了。比如在女人方面,他就比较出名。“侍者,走菜走菜。人都到全了。”
简晟风拉他站在自己身边,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齐雨薇望眼欲穿的神情。特地朝齐雨薇侧让了让。他抱着陆景宁的肩膀,使得他朝向了齐雨薇的位置:“这位可能你已经很熟悉了的,你大哥的老朋友了,你们应该也很相熟,我就不用多家介绍了吧。”
齐雨薇故作冷艳的笑笑:“简少尽说笑话,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二少估计早就不记得我了……”“是吧,二少?”
她故意挑着眉毛反问,只有他们两个人心里清楚,各自怀着鬼胎。白碧萱站起来缓和着气氛,看着陆景宁有些不自然的脸色,扯起了别的话题:“听说伯母特别喜欢打牌呢?哪天伯母有空,约出来凑上一桌,好不好!二少。”
好好好,陆景宁连忙答。菜品也已经渐渐的上齐了,也该聊入正题。“想必各位已经都知道警察去调查陆氏的事情。”
简晟风说:“我在陆氏有一个安排进去的眼线,她趁着进去为陆少倒茶的功夫,听见了几句,听说,那陆景琛不曾拿出有利的物件或者人证来证明这件事与他确实无关。”
也听说了,陆氏股票在近几年来,首次开始下跌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对于这件事,陆景琛自有自己的办法,他此时最担心的,是顾一笙的身体。“怀着孕还来这里做什么,你是我的人,你的话无法作为最有利的证明。”
他皱皱眉,吩咐助理将房间里换上最厚最防滑的毛毯。“难道,你只是想让我知道,还有你相信我,支持我,是不是?”
陆景琛眼中一片温柔,顾一笙不忍心打破这眼神中的爱意,硬生生将这些天的委屈都淹了回去。“见过也见过了,该安心了吧。”
语气酸溜溜的,陆景琛笑了,这才是他的那个小女人,他并非不想要跟她实话实说,事情牵扯到了简晟风,他便拒绝和她说一切事情。“你在,我更安心。”
关掉电视,阿飞的脸拉的很长。警察的到访,为什么这么快的消息就外流,陆氏里面有别人安排进来的人,这是个不好的消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办公室里风雨飘摇的两个人,还需要他保护,但是至今他仍然无法得知,齐雨薇勾结上简晟风,白碧萱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千篇一律的宴会单调乏味,仅仅喝酒已经无法满足这群人的欲望,续摊的时候,强拉上齐雨薇和准备先走的陆景宁,说是少了人就少了几分意。其实,只是怕他们脱离了监视而已。“二少,每个人都有舞伴,齐小姐还没有,你怎么不去邀请她跳上一支舞呢?”
简晟风拍拍他的肩膀,大有地主之谊,怕款待不好,“你们俩刚好,从前就熟识,白天大家既然已经都达成了共识,我们今后都是要互帮互助的。”
“二少,你说是吧!”
如此怂恿,若再推辞就显得真的心中有鬼,舞姿略显得僵硬,作为一个常年流连在歌舞场所的陆景宁来说,踩舞伴的脚是最不会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明显,他有心事。或者说,是心虚!齐雨薇回国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获的最多的就是失意:“我知道,哪天我出车祸的时候,你一定会在现场!我想问你,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陆景宁握在她腰间的手想要抽回来,却被齐雨薇制止,手指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腕:“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您的这点小习惯么?你说谎的时候两个手一定会不知不觉,下意识的交握在一起,今天,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说什么,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怎么可能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楚的呢?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句他一直想问的一句话,也是让齐雨薇失望透顶的一句话。“你在美国呆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呢?”
音乐还没有结束,这回轮到了齐雨薇主动停止了这曲舞蹈。她回来,带着的是对他的眷恋,对过去割舍不下的情感可是他却在抱怨她,为什么要回来?两个人现在花枝招展的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