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给它洗了个澡的关系,还有就是猫也有灵性,知道谁是真心喜欢它。池宴明显对八宝肉不感冒,于是八宝肉也就是在吃饭的时候才会找他。而且因为八宝肉更喜欢宁然的关系,宁然也渐渐的把喂猫的活给接了过来。她现在每天就是吃吃睡睡,外加画画散步打发时间,实在是无聊的很。有八宝肉陪着,还真是多了不少乐趣。因为宁然喜欢的不得了的关系,池宴甚至退步让八宝肉上床睡了。虽然只限定在床尾的一块区域,但这也是质的飞跃了。好在八宝肉也知道池宴不是特别待见它,它非常有眼色的只是睡在靠着宁然那边的床尾上。很多时候,宁然只要动一动脚,就能碰到它。这种感觉很有趣,有时候宁然睡不着了,就喜欢用脚碰碰睡在床尾的八宝肉。池宴对她这个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是什么都没看见。宁然觉得这阵子池宴的脾气跟容忍度,似乎又有往直前装二十四孝男友时候的样子发展。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白元洲又请池宴回去吃饭。宁然的名字虽然没有被提到,但是池宴过去白家大宅,怎么可能会不带她?池宴巴不得宁然一出现,就气的白元洲当场吐血才好。只是池宴没想到的是,这次到了白家大宅之后,见到的除了白元洲跟白简西之外,竟然还有其他人。是个看起来十分有气质的女人,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十分温柔,透出一种柔顺端庄的美丽来。白元洲笑着给那女人介绍,说:“小雪,这是阿宴,简西的弟弟,这是……”白元洲在介绍到宁然的时候,神色里闪过一丝戾气,但很快收敛下来:“这是阿宴的未婚妻,宁然。”
然后他又给池宴还有宁然介绍:“这位是秦家的千金,秦白雪。”
池宴眉梢轻轻扬起:“秦家?哪个秦家。”
白元洲说:“就是你秦杰叔叔家里的。”
池宴这才笑了,对秦白雪说了句:“幸会。”
他说完,目光便朝白简西那里看过去,颇有些意味深长。秦家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闻,这位看起来温柔端庄的秦小姐的母亲,是小三上位的。小三上位在这圈子里也不少,只是逼死了原配的,那就是真找不找几个了。秦家的事情可不是什么秘密,当年也是闹的满城风雨的,所以这位秦小姐,在京城的圈子里,可是不太好找婆家。但是现在,有了一个同样出身尴尬的白简西,倒是天作之合了,不是吗?倒不是说秦白雪真的嫁不出去,而是家世相当的人家,自然有别的选择。秦家也就弄的高不成低不就起来。同样是白元洲的儿子,池宴秦家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但白简西,他们却又有些许的不满意。白元洲这次叫池宴回来吃饭,大约是想让秦家那边觉得,池家跟白家还是一条心,所以白简西的身份,也不是他们想象中那么上不了台面的。要是别的事情,池宴大概会甩脸走人,但目的是促成白简西跟秦白雪的婚事,池宴就十分乐意了。只是他表面上却是没表现出来,相反的,他看向白元洲,问:“您今天是?”
白元洲眼含警告,脸上却是笑着:“就是让你回来认认人,我跟你秦叔叔想让白雪跟简西相处看看,说不定你以后见着人家,就是要喊嫂子的。”
池宴简直要笑出来了,白元洲就这么笃定自己不会当场给他没脸?池宴沉默不语,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玩味,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元洲。白元洲被他看的一阵尴尬,又是恼火又是心虚,怕他当场就会闹起来。池宴这小子,可不会因为自己是他亲爹就讲什么情面的。白元洲也知道自己这次没有事先跟池宴打招呼,直接就把人请过来的事情有些唐突了。只是要是事先说了,池宴估摸着是不肯来的。可白元洲却是怎么都想不到,池宴接下来出乎他意料的,对着秦白雪笑笑,说:“那我可是等着那一天了。”
秦白雪显然被他这个笑容给镇住了,晃了一下神,才说:“这种事情,还是要看缘分的。”
她声音温温柔柔的,十分悦耳,听起来就让人觉得舒心。宁然沉默不语的看着秦白雪说完那句话之后,就转头去看了一眼白简西,她脸上那种温柔甜蜜的情绪,简直要灼伤了宁然。宁然忍住了没有去看白简西,也迫使自己将视线从秦白雪脸上挪开。她是不知道秦家的事情的,秦白雪在她眼里,完全就是个完美的没有一丝缺憾的名门淑女。美丽,有教养,温文大方。宁然光是看着她,都觉得自惭形秽。秦白雪却是主动上前来跟她说话:“宁小姐,我们可不是第一次见啊。”
宁然一愣,却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跟这位秦小姐见过,难道是见过,自己忘记了?不应该啊,这位秦小姐虽然不是美貌出众的那种类型,但见过之后,却绝对不是能轻易忘记得了的。秦白雪还是笑,说:“是在你跟池少的订婚典礼上。”
宁然这下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天现场人实在是太多了,池宴一个个的跟她介绍过来,她其实根本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于是她只能十分抱歉的说:“不好意思,那天人太多了。”
秦白雪摇头,然后亲昵的拉了拉她:“我们去后面花园里说说话好不好?”
宁然有些迟疑,转头看向池宴,怕他不同意,而且她跟这位秦小姐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单独跟她过去,宁然其实是有些怕的。池宴却是对她点点头,表示她可以跟着去。宁然有些诧异的同时,就点头跟着秦白雪一起往大宅后面的花园去了。她们俩走出会客室之后,秦白雪就放开了拉着她的手,有些歉意的说:“宁小姐你别介意,我觉得他们大概是有话要说,才拉你出来的,我们就在秋千上坐一会吧?”
宁然是完全没注意到池宴他们是不是有话要说,听秦白雪这么解释了,她才意识到,原来刚才秦白雪是看出来池宴他们要说话,她才拉着自己出来的。这大概就是从小长在这样环境里,才会有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