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重复道:“你不会,我知道。”
宁然看着池宴,对上他的视线,然后问:“你怎么知道?”
池宴说:“我相信你。”
他说的斩钉截铁,宁然终于不再只是听听而已。她问:“我睡了多久?”
池宴没想到她话题会转的那么快,愣了一下才回答:“一整天。”
宁然又问:“你一直在?”
池宴点了点头,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摇了摇头:“出去过一趟。”
“去干什么?”
池宴眉头一皱,但还是回答:“收拾席征。”
听到席征的名字,宁然还是忍不住整个人抖了一下。池宴感觉到她的颤抖,忙说:“你放心,他以后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宁然想到席征那副傲慢的样子,只觉得这话水分实在是太大。可等再看到席征的时候,宁然就觉得这话不只是水分大了,恐怕都是水。席征进病房的时候,整个人简直包的像是个木乃伊。要不是说话声音能听出来,宁然根本瞧不出来包成这副德行的人,竟然会是席征!宁然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是解气又是害怕,唯恐这人被池宴打了以后,回头还要找她出气。池宴就在她身边,用手稳住她的肩膀,说:“不用怕,我在。”
宁然咽了口唾沫,心说怎么可能不怕!席征有些艰难的挪了进来,好容易才在宁然面前站定了,他脑袋昂的挺高,也不知道是不屑还是什么。池宴哼了一声:“你脖子下巴还能再抬的高点。”
席征含糊的说:“说什么风凉话!还不是你给打的!”
宁然这才知道,席征这不是来摆姿态的,是被席征打的落枕了……席征不稀罕看池宴,转头去看宁然。说实在的,挺不容易的的。宁然心里又是发毛,又是觉得席征这个样子实在是好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席征是被池宴逼着来道歉的,照池宴的原话是让席征给宁然跪着磕头。不过席征骨头硬,给池宴打了个半死也不肯跪下道歉。池宴手黑的很,人差点没给他打死了,席征肋骨两根肋骨都给打骨裂了,也不肯跪。不过好歹是原意过来道歉了,池宴知道弄死了席征对宁然没好处,也就暂时罢了手。席征看着宁然,嘴巴开开合合几次都没法说出来对不起的话。他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宁然的,觉得她就是个出来卖身的妓女,只不过运气好被池宴看上了。偏偏池宴还跟吃了迷魂药似的,甚至为了这女人几次给他没脸。可席征怎么都没想到,原来宁然是不愿意跟着池宴的,甚至被他逼的要怀着孩子去死。席征这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亏心,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差点逼死个小姑娘……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之前的事情,是我没搞清楚。”
宁然抿紧了嘴唇没吭声,心里却在冷笑,一句没搞清楚,就能把一切都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