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听脸色大变,他辛辛苦苦布下这个骗局,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被叶飞捷足先登。这不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吗?他马上露出了凶狠地本色,瞪着叶飞说:“你这小子真不要脸,尽在那里瞎吹牛。实话告诉你,我也是来治病救人的,而且只有我能够救的了!”
“你最好给我放聪明一点,现在乖乖从阮家给我离开。要是不答应的话,我等一下就要你好看!”
叶飞漫不经心地说:“大家都是吃这碗饭,你这样说好像有些太不讲理了吧?我有没有本事不用你来怀疑,这件事情也得讲求个先来后到!”
“放屁,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叶飞哈哈大笑,对这个男人摊牌说:“你倒是先瞧瞧这里有多少人想要杀了你,不跑就来不及了!”
这个骗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不屑一顾地嘲笑说:“少来这套,你以为几句话就想唬我离开这里,简直笑话!”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没水喝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你不过就是担心被我抢了这笔生意罢了,大家各凭本事不就行了,何必耍这种小伎俩。”
他对自己能够救醒阮志义显得信心十足,那是因为他心里最清楚不过,闭息丹的药效一退,再经由外部疏通筋络,人就会自然苏醒过来。他所要做的不过就是掐准时间,让所有人都误以为是他医术了得,仅此而已。叶飞就像是看着一个行将过世的人一样,摇头叹息着对他说:“你还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劝你赶紧离开可是真心为了你好,你不相信的话那就算了,接下来就够你受的了。”
“我敢保证你得躺着被抬出去了,唉,替你默哀一下!”
眼见叶飞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好像是在出席丧礼一样,这个骗子顿时勃然大怒起来。他觉得叶飞就是没有把握救活阮志义,所以才一再拿话激自己,想要让竞争对手知难而退。他一副心中明了的样子,反问叶飞说:“你这样的骗术真是太低级了,真当我是裹着尿布过日子的小孩吗?这种鬼话我4、5岁的时候就能随便扯了,你就少废口舌了。”
“一会儿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本爷的手段,把一个死人救活这种事,也只有我能办到。你给我哪里凉快哪待着去!”
这骗子是铁了心要跟叶飞杠到底了,于是叶飞只好大喊一声说:“大家伙出来吧,这个骗子好像已经放弃治疗了。”
不需要叶飞再多说些什么,从门外一下子就涌进来一大帮人,着实把这个骗子给吓了一大跳。他发现这些人一个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一时间他的心跳骤然加速,心知叶飞刚才的话不是骗自己的。最为气愤的人是阮旦,他早就想要把这个骗子揪出来暴打出气了。现在这个受气包就在他眼前,他又怎么肯轻易放过。“就是你这混蛋,卖给我大伯能假死的药?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居然敢坑到我们阮家的头上!”
阮旦走上前,把这骗子的衣襟用力一揪,那家伙知道自己现在想跑也已经为时已晚,就只能哭丧着脸苦苦哀求了。“几位大哥,我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一切都是误会,误会而已!放我一马吧……”事到如今想要狡辩也是无济于事,阮文德扶着阮志义走了过去,后者问骗子:“你还记得我吗?”
看到阮志义早已经从闭息丹的药效中恢复过来,而且比他预计的时间还要提前许多,骗子就明白过来叶飞的确是很有手段,早就把他的把戏彻底给看穿了。“先生,原来你已经没事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其实不瞒你们说,我就是觉得内心过意不去,这才特意来帮这位先生苏醒的,只是没有想到你们这里也有一位高人。”
阮旦大喝一声:“没时间听你说这些废话,来些人给我一起使劲打!”
在阮旦的招呼下,阮家手下的打手们一拥而上,将这骗子团团围住拳打脚踢起来。其中最起劲的还是阮旦,他身先士卒撸起袖子就干了上去,将自己在叶飞身上受的气,一股脑全部发泄在了骗子身上。叶飞无奈地摇摇头,捎带还重重叹息了一声:“佛有心渡人,人无意脱身,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再被暴打了快十分钟后,叶飞才郑重其事地劝解说:“行了行了,可别把人给打死了,这样的骗子虽然可恨,但打个半死就差不多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问他。”
阮旦嘴里骂骂咧咧的,一点都不想就此罢手。但在父亲阮文德的喝止下,这才追打了好几下后很不情愿的停下手来。叶飞笑眯眯地走到那骗子跟前,问他说:“我刚才没有骗你吧,要不是我制止的话,你就真的要被横着抬出去了。”
那骗子气喘吁吁,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刚才那一幕简直太惨无人道了,要是他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说什么都不会傻呵呵的进来自投罗网。“先认识一下吧,我叫叶飞,你贵姓啊?”
“我。。。我。。我叫什么来着?”
雍荭凑过来,好奇地问:“该不会是下手太重,直接被打成傻子了吧?”
“对了,我叫梅高义!”
他总算还不是太糊涂。叶飞接着问他:“闭息丹是你自己配制的?”
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叶飞很清楚能够自己配制这种药的人并不多见,而且他从一开始观察这个梅高义,就觉得他不像是多么有手段的样子,说不定制药的另有其人。“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拿来卖而已。”
梅高义劫后余生,惶恐之下问什么答什么。“那是谁炼的,你能告诉我这个人的名字吗?”
“是一个老头子,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也是偶然的机会才认识他的,后来知道他能够配置这种让人昏死的丹药,就动起了骗钱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