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我联系的时候,大概就是看到我货车上写着的联系电话打来的,每次见面他们都戴着口罩太阳镜,长什么模样我都没见过。”
唐铭踹了他一脚,问:“那你总该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姓尤,他的同伴都管他叫尤先生。”
叶飞从姚泰那里听说过艮山四大堂的事,知道这姓尤的自然就是尤字堂的人,说不定还是那个特意被提及名字的尤淼。这件事情叶飞也随即转述给了唐铭知晓,后者马上注意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叶飞,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偷渡和买卖器官其实是一回事?”
唐铭敏锐的察觉到,其实只要泗洲港有一个秘密码头在做偷渡的勾当,那么器官买卖自然也可以通过那条渠道与外界往来交易。唐铭一脸严肃的表情说:“这些在黑市上能卖出高价,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没想到在泗洲港就有在做这样的黑心生意,他们掌握了一条可以越过封锁海域的偷渡线路,这背后自然能够带来巨大的经济收益!”
司机马上接话说:“那是当然,艮山堂那些渔民出身的家伙,要不是靠着私底下的非法勾当,光靠出海打鱼怎么可能把日子过的那么滋润,让家家户户都赚得盆满钵满?”
“所以我说这件事情你们管不了,人家祖祖辈辈住在泗洲人多势众,历经数代人的经营,哪怕是市府的人遇上他们都要小心拿捏好分寸,不敢轻易跟他们发生冲突。”
叶飞问他说:“你不是那边的人?”
“天地良心啊,我不过就是用这辆货车作掩护,帮他们运送这些活人过去而已。一旦把人送到我就可以拿钱走人了,至于之后的事情我可管不着,也不敢管。”
唐铭冲叶飞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司机的解释。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可是一个大活人,而他自然也不是主动送上门去给人家捐献器官的。叶飞再问司机说:“那个人多久找你跑一趟货?还有其他货车司机在做这种事吗?”
“兄弟,不是我说啊。你们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知道了也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而且你们也管不着,要我说的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只当没看见让我把人带走不就行了?”
这家伙说的不痛不痒,但却让叶飞气的拳头痒痒。这一次他再也忍不下去,举起手就朝口无遮拦的司机揍了一拳,毫无保留的力道将整个人都打飞出去。司机一连跌出三米开外,唐铭知道叶飞这次是真动了肝火。如果这一拳不是正好打在肚子上。那么这个司机现在估计会当场昏死过去,但此刻他痛苦地躺倒在地来回翻滚,这滋味同样好受不到哪去。叶飞走到司机面前。凶狠地说:“那可是一条人命,等到了目的地他还有没有命活下来都不一定,这种事我光是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残忍至极,你居然完全不当一回事!”
“我告诉你,我问你什么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那司机的脸痛苦的扭曲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用双手支撑起身体,但还是忍不住呕吐起来。叶飞这一拳让他为之前的轻慢无礼,付出了代价,他也绝对不敢再想象,叶飞还能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每次时间……时间都不固定,如果有活干他就会电话联系我,至于其他人有没有接到过这种货,我也不知道。就算有他们也不会说出去,他们都会要求我保守秘密,否则以后就不会再找我了。”
挨了一拳后,司机的态度果然好转了许多。叶飞瞪着他说:“早这样老老实实回答多好,非要让自己尝到苦头。你要把货送到什么地方,那边收货的人又是谁?”
司机用手抹干了嘴,唯唯诺诺地回答:“送到艮山的渔村,每次我停好车就直接去村里的小旅馆过夜。等到第二天他们就会把车停到小旅馆楼下,我见不到他们的人。”
“师哥,这个人醒了!”
小师妹从车上探出半个脑袋,朝叶飞他们呼喊起来。“这个男人的样子有些不太对劲,他睁开眼睛就骂人!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