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是监管局的那就是监管局的?你说这个人是我的合作伙伴,那他就是吗?你是什么人,总不能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吧?”
项建成反应激烈地大声说。然而他的过度反应反而使他看上去像是一条气急败坏的疯狗,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错愕的神情。原本温文尔雅的信星慈善基金会秘书长,顷刻间变的如此有失身份,难道叶飞他们的话都是真的吗?项建成极力想要使自己变得淡定起来,然而他在见到自己的那名合作伙伴时,已经彻底失去了那份气定神闲,他意识到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可能被彻底揭露,等待着他的将是身败名裂的悲惨下场。叶飞走到江盛林面前:“要是再来迟一些,我们这边可就有些麻烦了,多谢!”
“小事,何必客气!”
于是叶飞将江盛林身旁这个瘦小的男人押到项建成面前说:“你们是老相识了吧,不知道之前有没有想到过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你们做过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出来吧!”
项建成面对着这位人证,采取了死不承认的招数:“你们随便拉一个人过来,就说跟我认识,简直笑死人了!我不承认跟他认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在众目睽睽之下项建成十分违心的矢口否认,不过他的这个回应并没有多大的效果,因为大家现在都可以看出来他脸上的不自然,有时候这种心虚的情绪是很难遮掩的,哪怕他有多么阴险狡诈。柳杉衫见状站出来说:“你们今天诚心来捣乱的?为什么都要对项大哥这样,要是没有爱心的话就不要来这里啊,不要影响大家对慈善事业的热情!”
“你们知不知道那些山区里的孩子们生活有多艰难,他们急需要大家慷慨解囊,伸出温暖有爱的双手,这难道不是一件大好事吗?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小柴被柳杉衫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他原本就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因此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柳杉衫解释其中的原因,所以虽然知道柳杉衫是受到了项建成的蒙蔽,可是一着急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叶飞心说要想解决这件事还得靠他自己,于是笑着回应:“良心该痛的人应该是你身边这位秘书长才对!这个男人名叫项永,正巧跟项建成同姓,而他是一家不入流的地下小作坊老板。”
“你们大家都可以猜一猜,这家地下小作坊究竟是做什么的?”
这个问题马上激起了现场所有人的疑惑,他们还不是很明白叶飞究竟在引导他们什么,不过看上去问题似乎有些严重,从刚才项建成的反应来看,这里面只怕真的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同名同姓的人多的去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柳杉衫对项建成死心塌地,一点都不怀疑自己所信任的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隐藏什么秘密,而是全心全意维护他,打算要跟叶飞计较到底。小柴忍不住说:“杉杉,其实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你叫我什么呢,别叫我杉杉,我们没有那么熟!”
出师未捷啊,小柴好不容易想要鼓起勇气规劝几句,没想到立马碰了一颗大铁钉,被柳杉衫结结实实给顶了回来。这姑娘显然有些死心眼,都看不出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他所认为的那么简单了。叶飞拍了一下项永的后脑勺,厉声说:“还是你自己说吧,不要让我动手!”
从刚才一进来就耷拉着脑袋的项永,被叶飞这么一打马上惊慌起来。他今天可以说是倒霉至极,好端端在小作坊里数着小账的他,被莫名其妙闯进来的江盛林给一把揪住。江盛林的身手极好,就连叶飞也十分敬佩。抓一个像项永这样的小角色,简直就是杀鸡用了宰牛刀,他像抓一只小鸡仔一样把项永给提了起来。接下来经过一顿拷问,或者说是很轻松的盘问,就让项永把他和项建成之间的勾当交代的清清楚楚。事情的真相就像叶飞之前所怀疑的那样,这就是一个隐藏在幕后的利益链条,所谓的慈善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姐夫,救我啊!”
项永一嗓子大喊了出来,把一旁的叶飞都差点吓一跳,这小子的嗓门可真大。不过他这么一称呼,他跟项建成之间的关系就不言而喻了。连项建成也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原先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过他,打死都不能承认他们之间有关系。“你……”项建成为之气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在这里乱认亲戚!”
项建成指着项永义正言辞地说。不过他的努力已经徒劳,项永已经完全放弃了反抗,因为就在来这里之前,他已经老老实实交代了一切,而且录音也都被江盛林全部交给了监管部门的工作人员。叶飞笑着说:“项建成,你怎么连自己的亲戚都不认了,像你这么有爱心的慈善人士总不至于要六亲不认吧?人家都这么热情的喊你姐夫了,你还想抵赖做什么?”
柳杉衫的脸色也变了,因为她没有想到项永和项建成真的有关系,虽然此时项建成还没有亲口承认,不过看项永此时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胡说八道。“项大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柳杉衫只得转过头去问项建成。这时江盛林在一旁提醒说:“你这小舅子是个软骨头,我都还没有把他怎么样,他就自己把所有事情都给招认了。我还把他的话全部录了下来,怎么样,你还要死不承认吗?”
项建成恶狠狠地瞪了项永一眼,他十分后悔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跟这个不成器的小舅子合作,这下他的麻烦大了。不过他不能什么都承认下来,要是那样的话可是要背负上欺诈的罪名,进去关上十几年那是最起码的。“唉,这小子的确是我的小舅子!”
项建成缓了许久才终于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