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课就是让你学会忍耐,人就和弹簧一样,被压缩得越厉害,反弹得就越厉害。当对方把你压得不能再压的时候,那也就是他无计可施、最为脆弱的时候,你趁机奋起反抗,就能狠狠地打他的脸,他哭都来不及!知道了吗!”
“啊哟……啊啊啊……知……知道了啊……”小柴被叶飞打得都要吐血了,两行泪不由得流了出来。这不是痛苦的泪水,这是因为看到未来的希望而流下的幸福的泪水。叶飞拖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小柴走了出来,他关切地问道:“疼吗?”
小柴流着眼泪摇了摇头:“不疼。”
“不疼明天就继续,我们还有四天的时间。”
叶飞在小柴的肩膀上拍了拍,小柴登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喂,吴老板,你说的那个咖啡厅在哪儿呢,我怎么还没有找到呢?”
这边苏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吴老板口中的那个咖啡厅,她之前听都没听过,还以为是新开的呢,这找了半天了,都没有看到个影子,心里不禁有些烦躁。“苏总,你把车往前开两个路口,再拐个弯,能看到一条小巷子。你下车往小巷子里走一会儿就能看到了。”
电话里是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一个咖啡馆怎么开得这么偏僻?”
“酒香不怕巷子深嘛,这地儿呢虽然说是偏僻了点,但是他们家的咖啡啊,口感那是绝对的。”
“好,那吴老板,咱们也就不多罗嗦了,一会儿咖啡馆见。”
按照吴老板的指示,苏月把车停到指定地点后,便下了车。周围安静得很,连个人影都没有。苏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她向前又走了几步,便走到了那个巷子口。苏月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巷子口朝里面看了一眼,发现这条巷子里黑灯瞎火的,什么都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笼罩了她的心头。“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巷子里传出了一阵诡异的手机铃声。“哈、哈、哈!”
紧接着,便是一阵更加诡异的笑声。苏月老觉得,这笑声她好像在哪儿听过一样。“苏小姐,几日不见,难道就忘了老夫了吗?”
巷子里走出了一个长发飘飘的骚气老年人。他的一只手背在后面,另外一只手捻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苏月一惊:“你是那个……那个神经病?”
老年人眉头一皱,狠狠地一跺脚,指着苏月就骂了起来:“你他娘的才是神经病呢!老夫名叫张德益,法号静修散人,你他娘放什么狗屁呢!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肉眼凡胎,懂个屁!”
说完,他便咳嗽了一声。苏月像看傻逼一样地看着他,内心虽说有些怕,但也只是一点点。她内心正在谋划着怎么趁老头不注意溜之大吉。“咳咳!”
张德益又咳嗽了一声,脸上明显露出了急躁的神色。“哎,老头,你是不是感冒了,你有药没啊,没有的话我帮你去买点吧?”
“咳咳,咳咳!”
张德益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但是听到暗号为什么还不出来?“咳咳!”
苏月的身后,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咳嗽声,一股寒气爬到了苏月的后背上,她登时觉得情况有些不妙。“哈哈哈!苏小姐,你是不是怕了?”
张德益闻声眼神一亮,终于出来了!脸上不免有些得意洋洋。一个拿着绳子的人影出现在苏月的身后。“大爷,咱们好久不见啊。”
叶飞贱兮兮地看着张德益。“你你你……叶飞!”
张德益目瞪口呆地看着叶飞,话都说不全了。“你是不是想问刘金盛在哪儿呢?在这儿呀。”
叶飞一脚踢出,刘金盛便滚到了张德益的面前。刘金盛眼泪汪汪地看着张德益,一动也不能动,一声也不能吭。“他没事,就是被我点了穴道。我估摸着,过个十几分钟就能缓过来了。”
叶飞转着手里的绳子,不怀好意地看着张德益。“你怎么来了啊?”
看到叶飞,苏月脸上的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心中的恐惧感一瞬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叶飞搂着苏月,说道:“都这么晚了,你自己一个人出门,我当然是不放心了,所以就一直跟在你后面咯。”
其实这话是叶飞瞎编的,他只是凑巧路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这条路,然后看到了苏月的车。苏月看向叶飞的眼睛里带着温柔,还有另外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情。她觉得依偎在叶飞的怀里很舒服,就像是沐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在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叶飞挺有魅力,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帅。叶飞对于眼前这个张德益实在是感到无语了:“喂,张大爷,你说你不待在精神病院里,成天乱窜,这不是破坏城市治安吗?你说你年龄都这么大了,有必要这么抛头露面吗?”
张德益哼了一声:“凡夫俗子,肉眼凡胎的东西!等我哪天修到至高境界,你们这群人间流毒,将会尸骨无存,哈、哈、哈……”他没有想到,一辆写着“禹城第二精神病院”字样的车正飞速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