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薇想要往后退,但是她哪里还有退路,蒋嘉年还站在那按住门,低头看她。 “你——你怎么可以骗我。”
叶知薇控诉。 蒋嘉年的声音放轻,“你不也骗我了吗,是真的来找沐浴露,还是关注我心情好不好?”
叶知薇觉得自己在蒋嘉年面前没有秘密了! “既然你先骗了我,为什么我不能骗你?”
蒋嘉年反问道。 叶知薇觉得蒋嘉年是在诡辩,但是他说得话又非常有道理,她找不出任何反对的话来反驳,她有些紧张,好半天才说:“我是担心你。”
“担心我是吗。”
蒋嘉年看着叶知薇,他比叶知薇高很多,低头看叶知薇时眼帘微敛,睫毛可以看得很清晰,他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了略带薄凉的眸子,中和了些冷漠和锋芒,略微有点可怜的说:“你觉得我会高兴?”
他反问道。 叶知薇愣了一下,没有人会因为这样的话高兴。 余景尘虽然没有明指,但他说话实在是过分,几乎是掐着要害说,他看似一直开玩笑,但总是喜欢强调蒋嘉年是寄居在叶知薇家中,叶知薇更适合家世良好的小公子,而不是蒋嘉年这样的小可怜,就算再优秀,有的东西天生注定了。 他话里话外暗示着叶知薇和蒋嘉年有阶级。 可笑的阶级。 可笑的话。 叶知薇知道蒋嘉年会敏感,他只是从来不说,只要涉及到叶知薇,他似乎还可以再敏感一些,轻微的一句话可能都是一种冒犯。 蒋嘉年没有多说什么,一句反问,叶知薇就已经脑补了很多,她心底忍不住愤怒余景尘真是说话不经大脑,爱多管闲事,一边又有点难过蒋嘉年这样的敏感,她好一会儿才说:“你不用在意别人说的话。”
“我很难过。”
他又说,“即使你让我不要在意。”
叶知薇因为蒋嘉年说的话心情也跟着复杂,忍不住问:“那怎么办?”
难道兄债弟还,找个余景尘这么过分,他们干脆就找个机会去欺负余时书,欺负回来? 叶知薇乱七八糟的想着,蒋嘉年用纱布很轻很轻绑住了叶知薇的眼睛,叶知薇下意识去抓住蒋嘉年,“蒋嘉年?你——” “你知道怎么安抚一个心情糟糕的人吗?”
蒋嘉年捂住叶知薇的眼睛,纱布和少年略微冰凉的手盖在了眼睛上,叶知薇的视线一片漆黑,整个人都仿佛深陷黑暗之中,在这种情况,其他的感官仿佛被放大。 叶知薇抓住蒋嘉年的手臂,她紧张得绷着,不知道蒋嘉年想做什么,只能迷茫的问:“怎么安抚?”
浅蓝色的纱布衬得她皮肤更白,她似乎很紧张,一直不安想要抓住他,她明明可以扯开他的手甚至可以扯开纱布,但她什么都没做,反而是全身心的依赖他。 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连傻乎乎相信的样子都这么可爱。 蒋嘉年发尖上的水滴在了喉结上,喉结难耐的滚动,水珠又顺着喉结滚动到了脖颈,有点发痒,一直痒到了心里头。 他盯着叶知薇的嘴唇,终于因为难以忍耐低头亲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