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是您让安以琛来帮我的吧?”
安亦琪冷冷地问道。秦书华愣了一下,“那个,亦琪啊,你们是姐弟,血浓于水,我只是一个中间人而已,你们俩的性格都很执拗,其实心里都是关心着对方的,我不希望你们之间有任何的隔阂,这件事亦琛已经让步了,我觉得你也应该理解一下。”
“谢谢您秦叔,又让您费心了。”
安亦琪随意地聊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左手紧紧地捏着手机,眉头几乎要皱成碎片了,安亦琛,你这一出算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是么,呵呵,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对你有所转变了,切。另一座城市,安亦琛正在酒店里休息,面前放着明天的会议资料,他揉着太阳穴,想让疲惫的大脑稍微松弛一点点。手机响了,他以为是林跃跃打来的,不料一看却愣住了。“有事?”
安亦琛淡淡地问道,右手翻开了面前的资料。“大忙人,在外地呢?”
安亦琪冷笑着问道,“难怪连官司都没空去处理,随手就交给你的小情人了,嗯,你这个公关做得很好,一面维持了你好男人的形象,一面又解决了我的危机,你倒是很厉害啊!”
安亦琛顿了顿,严肃地说道,“官司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很成功,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危机了,你没必要在我这里说风凉话吧?”
“是啊,你的意思是,要我感谢你,对你感恩戴德,把你当做大恩人,对不对?”
安亦琪冷声问道。“不,我没这个想法,这件事是秦叔来找我的,我并没有主动去找徐博升谈,所以你不用想太多,没事的话,我就先不说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安亦琛不耐烦地说道。秦叔根本就是把结局想得太美好了,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就把俩人的心结打开呢,安亦琪跟自己的矛盾,那根本就是一个严重的历史问题。安亦琪怒道,“慢着!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急着挂电话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凭什么让林跃跃去跟徐博升谈,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不用管我,但是你不至于用一个外人来处理我们的事情吧?”
“可是,你为什么要利用林跃跃来做那些事情呢?”
安亦琛冷冷地问道,“如果不是你把她卷进来,给她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你觉得我会让她去跟徐博升谈,她是最直接的受害者,她没有起诉你们,已经是对你们的仁慈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一番话呛得安亦琪又气又急,可是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辩解。“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生事,各自安好,行吗?”
安亦琛皱眉问道。安亦琛阴森地笑了笑,“安亦琛,你到底是心里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藏着,所以才会这么说?你好阴险。”
“我无话可说,好了,就这样吧,我挂了。”
“你不说,那我就去问林跃跃。”
说完,安亦琪便挂掉了电话。安亦琛生气地将将手机扔在桌上,捏着下巴想了想,马上叫来了华东。“你马上安排人去医院盯好,如果安亦琪靠近医院,立刻阻止她,绝对不能让她伤害到林跃跃。”
安亦琛心急地说道。一想到那个傻白甜一样的姑娘,安亦琛就觉得脑仁疼,她太单纯善良了,随便来个怪蜀黍怪阿姨都可以把她给骗了,更何况是处心积虑的安亦琪。晚上,林跃跃吃完了药,便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安亦琛临走的时候,留下了好几本电影杂志,说是给她解闷,其实算是给她一个任务,她知道安亦琛回来一定会问她杂志里的内容,就像老师抽查一样。忽然,一阵尖锐的高跟鞋声在走廊上响起,打断了林跃跃的思绪。王姐一愣,赶紧出了病房。“让开,我是来看林小姐的。”
“抱歉,安先生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来探视。”
“呵呵,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安总的姐姐,让开!”
安亦琪蛮横地吼了一句,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跟刚刚从沙发上弹起来的林跃跃打了个照面。“哟,挺享受的啊,在医院里躲清闲,而且还住的VIP病房,挺有面啊!”
安亦琪冷笑着,径直坐到了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杂志看了一眼,鄙夷地说道,“你看再多的这种杂志,你也只是一个屌丝,你当不了艺术家的。”
林跃跃淡淡一笑,“我看看学习一下,充充电也好,免得没事可做,闲下来脑子就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我怕我自己心机出来了,到处去害人。”
安亦琪眉头一挑,知道林跃跃是在暗讽自己,不由得怒了,“林跃跃啊,你跟着安亦琛混了几天,倒是挺嚣张的啊,你别以为你跟在他屁股后面,就可以狐假虎威了,你照样是一个很卑微的贱女人。”
“安小姐!”
林跃跃冷冷地打断了她,严肃地说道,“我跟你之间没什么过节,要说是有,那也是你得罪了我,我没跟你再计较,也请你积点口德,别以为就你一个人有权利损别人,我也有嘴巴。”
“你……”安亦琪气得浑身发抖,伸出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怒视着林跃跃吼道,“我警告你给我小心一点,把你的小脾气给我收好,我不是安亦琛,由不得你在我面前耍横,别以为你帮着去找徐博升谈个话什么的,我就会感激你,你们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是为了算计我罢了。”
林跃跃无语地要摇摇头,“安小姐,我看你挺无聊的吧,除了能在这对我大吼大叫的,就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要是你还有别的事的话,请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小婊砸!看我不撕了你这张臭脸,敢跟我这么说话!”
安亦琪怒吼一声,朝着林跃跃扑了过来。林跃跃敏捷地朝旁边一闪,安亦琪的高跟鞋抓地不稳,一下子就扑倒在了床上,险些摔在地上,裙角还飞了起来,险些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