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查了水夜的情况之后,奈绪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手臂上的伤口很深,而且身体虚弱无比,比之前自己离开的时候身体又差了好几分。探查到此,奈绪的脸色整个都黑了,放下手说道:“水夜,我走的时候不是说了,让你好好的休养,不要去做那些复杂的活计,我这才走了多久,你的身体就成这个样子了?”
水夜只能安静的受着,心里想着果然是个小受,训起人来跟菖蒲大姐一样,哎哟,女人就是麻烦死了。这么想着,水夜不断地给秋元使眼色,意思就是你帮我说几句话啊,这特么是你的小男朋友啊兄弟。可秋元十分享受水夜被奈绪的训样子,压根不想开口帮忙,还往上添油加醋:“奈绪,你回来就好了,有人可以帮我看着水夜喝药,你还不知道吧,这几天水夜吃药那可叫一个痛苦,如果不是我看着的话,他根本就不想喝。”
水夜心里一万头羊驼在来回奔腾,恨不能把秋元踩死,吗的,他就不该指望这个人会帮他,于是水夜可怜兮兮的看着屋子里面的其他几个人,然后说道:“可我刚刚都认真喝药了,不信你问他们。”
琥栗哪敢接手这个情况,赶紧撇清关系:“我是来找水夜帮忙的,还希望你们可以听听我的计划。”
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面,水夜赶紧抓住,对着琥栗就说道:“原来你们是来找我帮忙的啊,没事没事,你说,我能帮到你的一定会去帮忙的。”
琥栗看了一眼秋元,只见他的脸色不好,心下就有些犹豫,不过一想到族人,琥栗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水夜,因为上一次的事件,我已经合并了长老会的力量,现在的族内都是我说了算,我来,是为了‘折磨’,你知道吧,你是神之子,巫女对我们一族的报复从未停止,但是她留下了一个不是希望的希望。”
奈绪听到这几个人在说正事,同时也暗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太大了,直接坐到了水夜的身边听着。“什么叫不是希望的希望?”
水夜问道。“就是神之子的身份,水夜,多少年来,神之子从未出现过,除了你,我们从未听说有人可以活着接受神降,这也可能是巫女对我们一族最后的一丝恻隐之心吧,她把解决的办法藏进了那一首古歌谣里面,而唯一能够接受古歌谣的人,只有神之子。”
水夜直接愣住了,卧槽,他还有这么牛逼的身份啊,于是笑眯眯的对着琥栗说道:“那你想我怎么办?我可是先说好,那一段的古歌谣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还有,我想多活几十年,不想英年早逝,要是还会像之前那么拼命,我可不去。”
“不会的,长老之前的那个仪式是错误的,若是再用那种办法启动‘折磨’,我们又会重蹈多年前的覆辙,所以我当时只能拼命的帮你们一起组织长老,不过这几天我跟琥珀想到了一个办法,既不会使‘折磨’被启动,又可以解除我们一族身上的忍术,找到消失的族人。”
奈绪算是听出来了一点门道,不过他是不会在让水夜陷入一点点危险的境地了,于是插嘴道:“我是水夜的随行医生,我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参加任何的计划,只需要在家里面静养就可以了。”
这话深得秋元的心,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来,若不是他现在还替琥珀兄妹瞒着,他们还有什么脸面过来要求水夜什么?“水夜,你喝了药,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我看今天的探视时间就到这里吧。”
秋元缓缓的下着逐客令,丝毫不给琥栗面子。一时间,琥栗和琥珀的脸色都有些难堪,琥珀是知道自己要求太多了,抿着嘴唇没有说话,而琥栗则是认为水夜刚刚才从‘折磨’仪式中捡回来一条性命,现在估计还心有余悸,不想再去冒险也是人之常情,也就说道:“水夜,我明白你们现在的心情,你们思量些时间也是应该的,不过我还是会继续调查,若是你愿意帮我的话,我随时恭候。”
说吧,琥栗深深的看了一眼水夜,然后带着琥珀走了出去,水夜对着泽也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送送他们,泽也点了点头。房间里面只剩下水夜、奈绪以及秋元了,当然了,还有床上面睡得正好的小黄。水夜开口说道:“你们替我着想我很感激,不过,我还是想帮琥珀一次。”
话里面只有琥珀,没有琥栗,意思很明显了,水夜只是想偿还琥木的救命之恩,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过是顺便而已。秋元的眼神一暗,开始思考要不要开口,奈绪已经忍不住了,把自己在雾隐村调查到的东西说了一个大概,末了,还补了一句:“那个泥塑是个在古文的意思里面是个灾难,水夜,你们的目的不是帮助拉面店吗?这些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想要治好琥珀的眼睛,我们也可以想其他的办法,何必纠结于这里?”
“奈绪,我跟秋元已经知道那个泥塑的问题了。”
说着,水夜把近几天的情况大致上告诉给了奈绪,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想插手,怎么说呢,他们也说我是神之子,说不定冥冥之中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
“水夜!”
奈绪有些生气了,在他看来,水夜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不当一回事。“好了好了,不吵了,我头疼,正好你走了这么远的路,还是早点休息一下吧,这件事情我们之后再说。”
说完,水夜也就上了床,开始假寐起来。秋元知道水夜这是不想再谈了,也就从了他的意思,对着奈绪说道:“既然他不想说就暂时放着,总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说的不错,先休息一下。”
奈绪看了一眼水夜,闷闷的开口:“那我住哪?”
正好泽也回来了,秋元指着他的说道:“你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