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夜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然后打开了自己的写轮眼,果然,一个淡绿色的结界登时出现在了眼前,而上面的那个人现在依然无所察觉。这是什么人留下的结界,竟然如此强力?水夜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看着那个人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上面一通乱找。正好,反正他也没什么力气对付眼前这个人了。喘了几口粗气,水夜找了个地方坐下。这个结界不是四四方方的,反而像是某种包裹性的结界,写轮眼一扫,水夜清楚的看见了结界的边界,几乎是涵盖了整个大洞。可是往地上一摸,触感很奇怪,看来,这里也不是深坑的底部,难道说这个结界是在这个坑的中间位置?水夜想不出来,干脆不想了。转头一看,直接一句优美的国粹出口。“卧槽,这个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原本直径不过十几厘米的球现在已经变得快接近一米!水夜一愣,再次凑近去看,那些原本细的像头发丝一样的丝线也变粗了起来,足足有手臂粗细了。只是那一呼一吸的动作却是一模一样没有变动。“这球特么还会变大?”
水夜此刻心里满是问号,紧接着,外界传来一阵可怕的震动,整个结界都抖了几分。系统此刻也不断的闪现着任务要求。完球!水夜心底一凉,现在自己被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结界里面,出去就会遇到那个缠人的神秘人,不出去就完不成任务。刚刚那种震动,不用猜就知道是鸣人和自来也搞出来的,在这么下去这座小岛迟早也得玩完。就在水夜陷入两难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深坑的上面传来。“水夜,是不是你?”
是奈绪!水夜大吃一惊,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来到这里?难道说是发现了自己不见了所以找来了?可是结界上面还有一个敌人啊我擦,这怎么办?“你在这里吗?水夜!”
奈绪又朝着深坑大声叫了一句,可是水夜看着头顶的那个神秘人,犹豫之下还是没有说话。他能听见奈绪的声音,说明那个神秘人也可以,要是自己回答了,首先倒霉的就是奈绪,所以水夜只能听着上面的谈话传下来。“水夜师傅一定是去别的地方了,这么大的深坑,就算是他摔进去不能动也应该回应我们一句,可是喊了这么久,一点声音都没有。”
“万一是受伤过重怎么办?这里有血迹,一直延伸到坑边,说明肯定有人下去了。”
“这岛上白天死了那么多人,有血迹也不能说明什么。我看我们还是快点去别的地方找吧,这些坑很多都是我们先辈设置的机关,别掉下去了,不然到时候就麻烦了。”
听着老板娘的话,奈绪深深的看了一眼深坑,入目一片黑暗,的确是半点声音也没有。不确定的摸了摸血迹,依然湿润未干。奈绪一怔,然后认真的说道:“老板娘,我一定要下去。”
老板娘愣住,然后大声骂道:“你到底听没听见我的话,这些坑里面几乎全部都是陷阱,你去了找到水夜师傅就算了,万一找不到你就死在这里了。”
奈绪置若罔闻,从自己的工具包里面拿出了绳子,作势就要下去。老板娘按住他的手,再次劝道:“我比你更想找到水夜师傅,但是现在真的不是好的机会,秋元中毒,水夜失踪,你在出事的话,就谁也救不了了!”
忽的,奈绪笑了笑:“那就当我完不成任务吧,反正水夜出了事情,我是没脸回去见长十郎大人的。”
说着,奈绪拉开老板娘的手,然后拽紧了绳子,一跃而下。“蠢蛋奈绪,别下来!”
水夜喊了一声。可是显然已经晚了,不知道是不是水夜的错觉,明明可视距离只有几米,他却可以清楚的看见奈绪身影从上面快速的往下坠。下意识的,水夜就跳起来想要去接住奈绪。这个动作似乎是牵引了结界,水夜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周围的变化。冰蓝也在这个时候意识到了不对劲,脚底下的土地竟然开始活动起来,然后不受控制的抖动?为什么?现在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见结界忽然变了颜色,表面上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雾气,水夜一怔,奈绪却在这个时候直直的掉了下来,那个位置是——奈绪直直的往那个神秘人砸去!冰蓝直接飞起一脚,把奈绪踹出去好远,原本以为那个没用的医疗忍者会被直接踹到石壁上,结果,奈绪却从他眼前直接消失了。吃惊的冰蓝都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脚,只是愣愣的看着墙壁出神。“跟我面前玩消失?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说着,冰蓝双手结印,巨大的水遁从他嘴里面吐出来,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席卷了整个区域。凡是水流经过的地方冰蓝一处都没有放过,但是奇怪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不管他使用多少次的水遁,依然是一个人都没有找到!“这不可能!”
冰蓝喃喃的说道。不管是任何隐身的忍术,都有一个通用的缺点,那就是忍者本人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也就是说他会存在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面。可是为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与此同时,结界下面的水夜用力捂住奈绪的嘴巴,然后摇了摇头,示意奈绪不要多话。奈绪自然懂水夜的意思,用眼神询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水夜又摇了摇头,他现在也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奈绪也可以通过到达这里,而上面追杀他的人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这不合常理!还有,这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单向结界?冰蓝又开始使用各种忍术试探,但是依然没有察觉到水夜和奈绪就在他的脚底。水夜见此也放下了手,对着奈绪说道:“你别问我,我比你还迷糊。”
奈绪刚要说什么,却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一种湿润感,是血。在一看水夜的手,果然,上面包扎的布已经被血侵染,成一种红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