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医院,走廊上人来人往堆满了看病的人,邵染白抱着已经快要昏死过去的许蓉烟,困难地穿过人群,但是奈何人实在是太多,根本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钱来,马上打电话给曹院长,准备专家会诊。”
他挂完电话,许蓉烟虚弱地睁开眼睛,看见他额头上已经急出了一头的冷汗,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他不耐烦地打断。“别说话,不会有事。”
邵染白没有别的办法,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整整一把钱撒到了楼梯拐角,“谁捡到算谁的。”
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走廊瞬间只剩下零星几个人,邵染白三步并作两步随便找了个医生:“快给我看看,她的孩子还保不保得住。”
许蓉烟心想邵染白这个疯子,嘴唇蠕动着急地想要开口,却被打断:“你特么别说话,听医生怎么说。”
老医生已经六十多岁了,不赞同地推了推眼镜:“年轻人,你要讲究先来后到,不能……”“闭嘴看病!”
邵染白一把将医生的胸牌摘了下来:“看不好,我会让你名誉扫地。”
老医生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只好认真看了起来,没多会儿,气得白胡子都翘了起来,邵染白紧张地开口。“怎么样,孩子好不好?能不能保住。”
老医生一辈子没说过脏话,今天却忍不住了:“孩子个屁,周期性子宫功能出血,俗称月经,年轻人,没事多看看书,别只想着拿钱埋汰人。”
邵染白愣在了原地,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升上脸颊。许蓉烟原本就不太规律,今天吹了海风,还泡了海水着了凉,发作起来就疼成了这样,谁知道邵染白这儿没常识。几个警察走了进来,“听说这里有人刻意扰乱社会治安,引起动乱?”
邵染白觉得今天格外倒霉,心情格外烦躁。玫瑰别墅里,福婶早就等候多时了,邵染白抱着许蓉烟打开车门的时候就像古时候战场的英雄一般,下人们忍不住拍手惊呼。“少爷,红糖姜茶已经熬好了,少爷给许小姐喝一些就会好得多了。”
福婶年纪大,看他们就跟年轻人吵闹一般。邵染白直接抱着人走上二楼,将她放到了床上,许蓉烟还在不断流血,邵染白托着下巴想了会儿,拆了一个卫生巾,想了很久,手动按到了“伤处”。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蓉烟醒过来的时候,邵染白已经睡着了,手里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许蓉烟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将他的手拿开,却惊醒了睡着的人,邵染白皱着眉头,扔给她卫生巾:“女人就是麻烦。”
收拾干净以后,许蓉烟调整了一下状态,将仇恨值蓄满,就邵染白这一点点的小恩小惠是无法平息她的怒火的。“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许蓉烟平静的开口,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刚才的一切,邵染白紧张的表情以及做的那些傻乎乎的事情,让她的心里有一丝丝的甜蜜。“我需要跟你解释什么吗?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邵染白玩世不恭地踢开脚边的椅子,长腿一叠搁在上面晃来晃去。许蓉烟气结,偏过头不理他,好久才缓过来,“别的都可以,我想知道你跟谢里里有什么恩怨,让她把火气全发到我身上。”
“谢里里?哪个谢里里?”
邵染白偏着头想了半晌,实在没想起来。随即打电话给钱来,在记事本钱来的帮助下,终于想起来那么个人。原来当初谢里里大学的时候就通过渠道认识了邵染白,随即想尽办法展开疯狂追求,谢家那样的家庭想要跟邵染白沾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谢里里从小就备受家族疼爱,谢家就这么一个宝贝,谢爸爸就想尽办法,最后竟算计到了邵染白身上。那种小伎俩对邵染白根本构不成丝毫威胁,邵染白是个爱干净的人,不能忍受身边有这种跳蚤般的人存在,就抽空端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竟然还没死心。”
邵染白说完,许蓉烟听得哑口无言,谢家的败落,竟然是这么个原因,“邵染白,你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