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举起手来:“我,我猜这一题的谜底是死人。”
“毕竟那死人,就算想去看也没那个能力呀。”
可赵吉听完此言,却满脸苦笑的摇起头来:“虽然这位公子,刚刚所说也颇有道理。”
“可是莫要忘记了,那死人却是不会生病的。”
“既不会生病,又何来看郎中一说呢?”
“所以这一题,段公子却是猜错了。”
其他五方代表,一见那个段公子猜错,脸上顿时都浮现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神情。可当赵吉那处缓缓查数之时,心中,却又陡然紧张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题留给他们几人的时间,已然不多了。可他们却也在此时,不敢随便举手。因为举手之后,一旦答不上题来,那也是要扣分的。在赵吉那处查到一的时候,其余五位代表当中,却仅且只有那大名代表曹学林,缓缓的伸出手来:“我,我猜,应该是盲人!”
曹学林此言一出,顿时满场皆惊。几乎所有的人,都瞅着曹学林的方向,倒吸一口凉气。可是没过多久,却又纷纷瞪圆眼睛。面目之上,尽是不可思议之色。好似他们这些人也意识到了,曹学林刚刚所答出来的那般答案,虽看似荒唐可笑,但却也有着更为深层次的道理。所以这时候,才会纷纷将那目光从曹学林的身上离开,转而放在了人群中央的赵吉身上。就只想听听赵吉那处,到底如何点评曹学林的答案。可这会儿的赵吉,却仍旧使出了刚才同样的招法。就那般一脸淡然的瞅着,满脸紧张之色的曹学林:“曹公子呀,你确定如此答案,便是你的最终想法是吗?”
“确定不改了?”
曹学林面目之上的表情,纠结至极。那一对眉毛,在此时更好似想要搅到一起一般,频频抽动着:“要不,我还是猜不认识郎中,亦或者讨厌郎中的人吧。”
“毕竟那瞎子的答案,也让我吃不太准。”
可曹学林这里改了答案却不要紧,反而却引起了其余五位代表的极为不满。这时候纷纷吵着、嚷着、叫着,就是不同意曹学林那里改答案。而赵吉见闻此情景呢,心中只犹豫了一会儿,便当先给出了自己的看法:“诸位,还请诸位静一静,静一静。”
“这临时改变答案的事儿,虽然稍显荒唐。”
“但我待我家小姐那里,再给予这位曹公子一次机会,却也未尝不可。”
“毕竟在此之前,这位曹公子,可是一题都没答对呢。”
赵吉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其余五队的代表便嚷嚷的更欢了:“如此这般,又怎么可以?”
“如果这次,那曹公子改答案的话,那我们接下来答题之时,也会随意改答案的。”
“如此一来,又怎显得公平?”
“是呀是呀,接下来我们也改答案。”
“如若不然的话,岂不就成了欺负人?”
赵吉这里等了好久,那几队代表的抗议声,方才渐渐消散下去。赵吉一看众人都不嚷嚷了,于是方才公布了自己的最终答案:“这一题的最终答案却是,瞎子。”
赵吉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就炸锅了。一时之间,喧闹声、嬉笑声、嗷嗷大叫的声响,当真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更有甚者,这时候纷纷来到了曹学林面前,嬉笑那厮愚蠢。明明第一次都已经说对答案了,可是却在最为关键的节点上,改成了错的答案。如此一来,非但没能让他得分,反而倒减了一分。一下子,便让他成为了六队代表当中,分数最垫底的那一个。而在众人当中最为开心的,最为兴奋的,便要数其他五队代表了。此刻,舞剑的舞剑、唱小曲儿的唱小曲儿。四处乱窜的四处乱窜,当然是好不热闹。一时之间,竟比往日里的菜市场,还更多了几分欢声笑语呢。至此,第一阶段的问答题,便算正式落下了帷幕。而在这些人当中,分数最高的,却是那个蔡州代表段安康。可即便如此,他那里也仅仅只拿到了一分而已。在经过了一刻多钟的简单休整之后,赵吉这里便要开始出第六题了。可这时,他却并没有当先把那题目念出来,而是径直从旁处,找来一些杂物来。而在那些杂物当中呢,既包括比拇指略粗一些,比小臂略长一些的干燥木棍。同时也包括比人巴掌略大一些的木板。一些在雪地当中,被冻得半软不硬的粗壮枝条。以及一些麻绳石子等物。当周围众人,看见赵吉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堆在一旁之后。那面容之上,便都露出了一抹极其不解的神采来。甚至就连那个,一向以才学机智见称的李清照,在见到了这般事物之后,却也使得她满脸茫然,不知赵吉那厮到底想做什么。而赵吉对于当下的这般情景,在心中却是十分满意的:“诸位代表,我接下来的这一题的题目就是:”“木中取火。”
“如若哪一队的代表,能够在小半个时辰之内,用地上的这堆杂七杂八的物事取出火来的话。”
“那便算此人获胜。”
“如若失败了,那便当即扣掉一分。”
赵吉的此番题目一出,在场众人不禁也纷纷议论起来。唯独那个腰悬利刃的卓不凡,面容之上的神色,仍旧如刚才一般平静且淡然。虽然他仍然无法确定,自己心中所思那招儿,到底管不管用。可最起码,心中已然有主意了。反观其他五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