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面前的这位大宋皇帝陛下,在信誉方面如此之差,我当真害怕,害怕明日一早,便已然失身于你这个心思龌龊的家伙了。”
“到时候,怕是想离开这儿都离开不了了。”
对于此言,赵吉那处也是频频张了数次嘴,却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琼英提起衣袖来,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处未干的泪水。随后便忽地转身,向着门口儿大踏步而去。赵吉见此情景,心中顿时便涌起了一种十分难舍的感觉:“琼英女侠,你现在便要离开了吗?”
琼英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立在那处好久,方才缓缓回转身来。在望向立在身后的赵吉之时,双目当中,亦写满了复杂意味:“不然呢?”
“难道,还待在这里陪你不成?”
“我现在便立即返回家乡那处,查探当年的消息去。”
“如若今日你所说那些当真属实的话,那我是定然饶不了田虎那厮的。”
“倘若查探出,今日你所言这些都是虚假的。”
“那本女侠他日,也必然会回来找你这厮讨一个说法。”
虽然琼英这妮子年龄不大,且在此之前,也从未经历过男女情爱之事。可这时候,却也能感受到赵吉拿出,对其所展现出来的依依不舍。于是便在心中纠结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再度回到了赵吉身旁:“你刚才既赠予我银票、又赠予这金牌、衣服。”
“对我而言,着实可以说是情深意厚了。”
“可在此之前,你这厮对我的那份轻薄无礼,却当真很难令我对你说出哪怕半句好话来。”
“不过常言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
“既然你这出给予了我这些,那我这里,却也要对你这厮有所表示才是。”
“如若你信的过我的话,那现在,便闭上眼睛吧。”
这时候的赵吉,心脏跳得有些快。因为他当真弄不清楚面前这妮子,到底想对他做什么。幸好刚才,赵吉已然从她那处,将那柄匕首夺了过来。若是不然的话,赵吉现在,可当真不敢这么去做。赵吉那处,仅仅只犹豫了一小会儿,便将眼睛闭上了。而后,便忽然感觉自己的胳膊,好像被那妮子抬了起来。正当赵吉心中百般不解之时,却突然感觉手腕上方两寸处,忽地一疼。待赵吉骤然睁开双目之时,却已然看到琼英那丫头,早在自己手腕那处,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咬痕来。那咬痕之深,径直让那处的鲜血,都流了出来。赵吉频吸冷气之际,便开始在屋内,找起了止血纱布来。这会儿的琼英,就立在门口一侧,看着无比狼狈的赵吉。心中,方才流露出了一丝欢喜之意来。待到赵吉找到止血纱布,急匆匆的为自己裹好伤口之时。却见原本那处,早就没有了琼英的踪迹。不禁心中,也感叹了许多许多。可更多的,却是一丝若有若无的欣喜之意。其实从很久之前,赵吉那处便知道了。这个时期的很多女人,对于那贞洁一事,都是极其看重的。既然今日,赵吉本人不仅看遍了琼英的身体,更让其也瞧到了他的。那么日后,但凡琼英那处不出现太大变故的话,那么十有八九都会委身于他的。而赵吉在此之前,也正是利用了这点,方才将琼英那处的心,拴在了自己一侧。至于他日,他与琼英二人,又是否能真正的喜结连理,那便只能看天意了。这时候的赵吉,就坐在龙榻一侧,凝望着手腕上面的那个牙印,心中若有所思:到底是江湖儿女啊,那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与普通的大家闺秀截然不同。我这又算什么呢?一咬定情吗?在这个,既没有微信又没有电话的时代里。他日若想哪个女人的时候了,根本就不可能很快联系到。只能希望那个琼英,在探查到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一定要理智一些才行。如若不然的话,怕是这辈子再想与其见面,可能都不容易了。赵吉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便想倒头休息。毕竟现在的天色,已然快亮了。如果这时候不赶紧休息的话,估摸着用不了多久,早朝的时间就要到了。可赵吉刚刚躺在龙榻上,还没等沉沉睡去呢。门外,便响起了一连串的敲门声。咚咚咚……“启禀官家,皇后娘娘那处有事相招。”
“还请官家前去一叙。”
赵吉听闻此言,顿时就把眼睛睁开了。与此同时,心中也在百般埋怨着自己的粗心大意。明明现在,自己都已经获救了,可却忘了告知柳檀馨等人。当真是太过大意了些。也幸好那柳檀馨,心思聪慧。从那些太监的口中,听闻了这般消息。如若不然的话,那时候又会多着急?赵吉念及于此,立马便从龙榻上起来。匆匆穿好了衣服,便随同门外的太监一起,朝着坤宁宫而去。当赵吉一行人等来到坤宁宫的时候,天边,便已然泛起了一抹鱼肚白来。虽然赵吉,在与琼英暧昧互动的时候,的确享受得很。可这一宿没睡,却也让此时的赵吉,疲惫的要命。双眼只感觉干涩得很。然而,赵吉刚刚步入柳檀馨的寝宫,那佳人便如风一般迎了过来。而后,更是在赵吉的身上,上下左右一顿猛瞧。见此时的赵吉,除了左手手腕那处包有纱布之外,其余的全身上下,皆没有任何伤口之后。芳心之中,方才稍显安稳了些。这时候,就提着赵吉的左手,百般温柔的轻抚着那里:“你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莫不是被那妮子用刀划伤了?”
赵吉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笑容当中略显几分苦涩之意:“非是如此,而是,而是被那妮子咬的。”
“她这一口,当真狠辣之极,直将我咬的鲜血淋漓呀。”
“却也不知那女人,下起口来为何如此之狠?”
柳檀馨捂嘴娇笑了一会儿,随后便意味深长的深深瞥了赵吉一眼:“官家呀,还说别人呢,怕是刚才挟持官家的那个女人,定然受了官家的不少欺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