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让我来答。”
这时候的耶律南仙,在心中是有些慌的。不为别的,就只为此刻赵吉面目之上的神色,实在是太淡定了。那般表情就好似,无论她本人道出怎样的谜题来,对方都能轻易答上似的。可是当下都已经到了这般局面,耶律南仙再想反悔却也不能了。于是这时候便只能硬着头皮,于心中思索了起来。没一会儿工夫,一道颇有趣味性的灯谜,便浮现在了脑海当中:“大宋皇帝陛下,小女子这处所出的第一个灯谜的谜面就是:稻!”
“请皇帝陛下给出谜底来。”
这时候的赵吉,不停的眨巴着眼睛。大脑当中空白一片,而心中所想亦是纷乱异常:这般谜题,为何如此简单?就仅仅只有一个字。这所谓的稻,却又是什么意思呢?而那耶律南仙,见她所出的第一个灯谜,就径直把赵吉难住了。顿时便感觉心中有底多了。接下来,竟然还自顾自地从茶几中央处拿过了茶壶,为自己又倒满了一杯茶,兀自在那里品尝了起来。赵吉低头沉吟了好久,方才略显不爽的问了耶律南仙一句:“我说耶律公主呀,这个稻字可是一个多音字呢。”
“你这又不在书面上给我写明了,我哪儿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稻字呢?”
“再者说,你只说一个稻就完了?”
“总得给我一个猜测的方向吧?”
“若是不然的话,这让我去哪里猜?”
耶律南仙一脸淡笑地将手中茶杯,放在了面前。随后便拿起了摆放在一侧的毛笔与宣纸,小手连动。不一会儿的工夫,那个稻字便跃然纸上:“就猜一字。”
赵吉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个稻字呀……”赵吉眉头一皱,随后便提起两指来,不停地拍打着面前的茶几。随着一连串儿极有节奏的声音,缓缓而起。赵吉的头脑当中,也渐渐明晰了起来。双眸一亮之际,便忽地道出了一个字:“我猜定然是个米字,对不对?”
“常言所云稻米嘛,那个所谓的稻,不就是米的初期形状吗?”
“所以这一题定然是米了。”
“我猜对了对吧,耶律公主快,快脱衣服!”
耶律南仙听闻此言之后,顿时面色一黑:“猜错了!”
“什么脱衣服,小女子这里还没有出题呢!”
“怎知道你那里能不能答得上来?”
赵吉眉头一皱,紧接着便不可置信的看向坐在茶几一侧的耶律南仙:“这怎么就错了呢?”
“你的谜题是稻,我对的是米,这很合理呀!”
耶律南仙狠狠的白了赵吉一眼,随后便把自己的小脑袋扭到一侧去了:“反正小女子说错了,就是错了。”
“如若皇帝陛下那里答不上来的话,这一题便要算你输了!”
赵吉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又在脑中琢磨了好久,却最终也没想到一个比米更适合的答案来。于是,便只能满脸不爽的随意应了一句:“那好吧,你且说来,也让我听一听有没有道理。”
“如果你说的毫无道理的话,那么这一题就不能算我错。”
赵吉话音刚落,那耶律南仙便在面前的那张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类字。赵吉那里哭笑不得了好久,方才用手指着宣纸上的那个类字,连连发问:“这个类字又作何解释?”
“这……”还没等赵吉将这话说完呢,耶律南仙便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当先将那个类字上面的米盖掉了。仅留出了下面的那个大字。随后又将下面的大字盖掉了,独留下了上面的米字:“这大米加在一起,不就是个类字吗?”
赵吉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这个由大米所组成的类字,又跟那个米字有什么区别吗?”
“一个是米,一个是大米,这哪有区别?”
可这时候的耶律南仙,却对着赵吉莞尔一笑:“怎么就没区别呢?”
“那个米字所包含的可就广了,例如粟米、玉米、高粱米等等,不都是米吗?”
“可那些,又与小女子刚才所出的谜题稻字,有什么关联呢?”
“所以小女子刚刚所出之灯谜的正确谜底,就是类字。”
“故而皇帝陛下你输了。”
赵吉先是连连苦笑,随后便对着耶律南仙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且算耶律公主你说的都对,是我输了这一局好了。”
“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轮到我对你出题了?”
“倘若我这处所出的题目,你这丫头也答不上的话,那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就不用脱了?”
耶律南仙缓缓点头:“那是自然。”
赵吉缓缓从竹椅上站了起来,随后又在屋子里反复踱了几圈,方才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甚为不错的灯谜来:“却说一个人坐在了马车上,可不知怎地忽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可令人惊奇的是,那人却并没有受伤,甚至连脚都没有崴掉。”
“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耶律南仙小嘴微张,在看向坐在对面的赵吉之时,双目当中更是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呆在那处好久,方才用着极为不可置信的语气,来了句:“敢问大宋皇帝陛下,这,这也算灯谜吗?”